若兰没有动,悠君重复地问了一遍,若兰终于擦拭掉泪水,轻声说道:“我想当最后一次少女,我用今晚慢慢地思考下我少女的时光,明天我就是你的妻子。我不用热闹的仪式,不用昂贵的彩礼,不用精美的嫁妆,也不渴求以后富裕的生活,我只求你明天把我当成你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这就是我全部的要求。”
悠君同样被若兰所感动,紧紧地握住了若兰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反复地磨蹭着,感受着两个人共同产生的热度,他肯定地答应了若兰的请求,然后帮忙把她的被子盖好,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所有生命都在给他们祝福。
悠君走出房门的时候,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身体突然见变得很舒爽了。
这一夜,若兰没有睡眠,可是这种幸福似乎来的突然也会带来突然的危险,第二天的早晨,若兰静静地睡着,她没有起床,也没有人能喊醒她起床,她的睡眠几乎持续到了第二天的黄昏。悠君疑惑地问雷毅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若兰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可是雷毅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雷毅钻进了书房,查阅了很多古籍,组后给了悠君一个模棱两可的建议,一定要守在若兰的身边,看着她睡觉时都有什么生理反应。
“啊?”悠君有些尴尬地说道,“难道让我整日地在若兰的身边,这是不是有些不便呢?”
“怕什么?”雷毅一半正色一半调侃地说道,“她是你的妻子啊。”
悠君果真静静地守护了一个晚上,轻轻关门的雷毅偷偷地笑了,但从心理却也暗暗赞叹哥哥的痴心,他在想,为什么自己不能像哥哥一样找到一个可以终生相伴的那个人呢。
悠君搬了一把椅子靠在若兰的床前,奇怪的是若兰竟然沉睡地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人在她身边,这在之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若兰向来是很敏感的人,怎么现在突然间这么爱睡觉了呢?
若兰今天一整天仅仅吃了一顿饭,吃过后接着就去睡觉了,她的状态始终是昏昏沉沉,完全没有清醒的感觉。
握着悠君的手竟然也是冰凉的,悠君开始以为是若兰因为身体虚弱,再加上夜晚的气温有些低,所以才会有手冰冷的表现,可是当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抚摸若兰的额头的时候,她竟然也是冰冷的,这让悠君有些焦急了,他急忙去喊弟弟雷毅。可是雷毅已经睡去,用了很长时间,雷毅才答应去看看若兰现在的病情。
雷毅并不认为若兰有什么较大的身体问题,只是认为是哥哥悠君太过焦虑了,他太在意若兰,一点不好的反应就会引起他的强烈反应。雷毅给若兰把脉,心不在焉地和哥哥理论起来, “我说老哥啊,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也要有凭有据地办事情啊,若兰只不过是身体虚弱,再加上晚上的气温有些地冷,所以就会出现手脚冰冷的状况,这很正常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
悠君焦急起来,“我刚刚也是这么认为,可是问题似乎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个样子,似乎有更严重的问题,即便是天气寒冷,她也不应该这么贪睡不是?即便是手脚冰冷,也不应该是这么冷啊,你摸摸她的额头,她身体的任何地方都是冰冷冰冷的。”
雷毅把脉的手忽然也是一颤,他低低地吸了一口凉气,急忙撤出手来去摸若兰的额头,轻轻地擦拭上面的一层冷汗之后,他不得不推推若兰的身体,想试图把她喊醒,可是她像是睡死了一般,任由雷毅怎么推搡她都是沉睡着,完全和死人一般无二。
雷毅紧张地看了一眼悠君,悠君更是紧张起来,他顺着雷毅的意愿,把若兰搀扶了起来,用力摇晃着若兰的身体,在悠君都感觉到劳累的时候,若兰才懒洋洋地伸展了一下胳膊,昏昏沉沉地说了一句,别打扰我,我现在很困。
雷毅急忙凑过来,问道:“你快点告诉我,你的身体有什么感觉,挑最明显的感觉给我说,我好对症下药啊。”
若兰继续懒洋洋地伸展胳膊,把悠君推到一边,然后一头仰倒在床上,呓语般说道,“别再来打扰我了,我真的很困,真的困的无法做别的事情了。”
“你这是怎么了啊?”悠君焦急地大声呼喊起来,他的神情似乎是刚刚失去了一位亲人一般,雷毅急忙拉开悠君。
“行了,你这样哭,一点作用都没有,若兰肯定是得了一些奇难杂症,但是又不足以要了她的性命,我刚刚之所以惊讶并不是因为她的脉象有什么问题,而是她身体内所凸显出来的寒气灵力,这个分明是有外部的灵气入侵所导致的啊。”雷毅一口气说了很多,可当他长长地舒口气,信心百倍地以为悠君也应该放心的时候,却发现悠君已经半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雷毅生气地想把悠君从椅子上叫醒,却又不忍心起来,他摇了摇无助的脑袋,趁着天还没亮,一个人回到房间里睡了一个回笼觉。
天蒙蒙亮之后,揉着疲惫的眼皮的雷毅孤独地走出房门,做了几个伸懒腰的运动之后,他便钻进了厨房,袅袅的炊烟不一会儿便从烟囱里徐徐地飘升起来。
悠君也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第一件想起来的事情就是看看若兰怎么样了,当他手放在若兰的额头上的时候,发现还是那么的冰凉,他的心一下沉入到大海,他真的好担心刚刚来到的爱情就这么转瞬即逝,现在若兰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虽然他们还没有举行真正的仪式,但是若兰已经说了,那一晚之后,她就是他的妻子了。
悠君竟然情不自禁地哭泣起来,炊烟的味道飘进房中,他嗅了嗅,然后急匆匆地走出正堂,钻进厨房,焦急地促催着雷毅:“你赶紧给若兰弄些汤药啊,她这样子如果睡死过去,怎么办啊?”
悠君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浓浓的烟雾中,灶台里冒着汹汹的火,悠君咳嗽了两声,埋怨道:“你也不把火烧的小一些,这满屋子都是了!”
等赶到灶台,悠君才发现灶台前根本没有雷毅,而是一个孤零零的小板凳,还有从灶台里外露出的柴火,火苗子顺着柴火的方向烧到了外部,所以满屋子里弥散开来浓浓的烟雾。悠君急忙把柴火续进灶台里,并添了许多,他打开锅盖,里面竟然什么也没有,他更焦急起来,哪有这光烧火,不放水也不放米的事情啊。悠君手忙脚乱地又是往锅里添水,又是淘米下米,还要照顾着火不至于熄灭。
一番折腾之后,悠君喘着大气从厨房窜了出来,他弯着腰大声地咳嗽着,雷毅轻松的样子走过来,不解地说道:“你去厨房干什么了?”
悠君则把刚刚的事情化成无尽的话统统地砸在了雷毅的身上,最后雷毅笑的前仰后合,“我刚刚把火熄灭,你就去把火升起来了,你也不想想,我天天做饭,难道这样的低级错误我也会犯么?我是给若兰熬制了些滋补的汤,但是我真的叫不醒她,也没有办法让她喝下,那些汤已经凉了。”
悠君怒色道:“凉了怎么办?就这样放着么?我看是你根本就不关心你的嫂子!”
“嫂子?”雷毅露出一张鬼脸,低低地说道,“你现在也承认你们是夫妻了是不?”
悠君伸出拳头想要打雷毅,水月从房间里走出,正好和悠君对视了一眼,悠君放下拳头,水月正色道:“都是多大的人了,还弄这小孩子脾气。若兰的事情,雷毅已经给我说了,我开一味方子,悠君你去抓药,让你弟弟煎熬,熬制完成后端到我的房间,我有用。记住,这是给若兰用的,一定要精心着点,别出什么岔子,药方上的药一味也不能少,也不能差,不能用任何的药来代替。如果有其中的一味药找不到,那就回来,我再换方子,但是绝对不能代替,听清楚了么?”
水月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悠君,似乎她很不放心悠君去抓药,但又不得不让悠君去抓药,因为熬制的过程比抓药更重要,那是要讲究火候的事情,没有经验的话,是根本不能胜任的。悠君自然也是明白母亲的心情,诚恳的地点头应承下来,匆匆地离开了,本镇子里最大的药房其实只有一家,老字号的济世堂。
济世堂位置正好和悠君的家两头对称,但是镇子小的缘故,实际的路程并没有多远,仅仅是一炷香的路程也就够了,悠君在路上总是在想,既然水月已经能预料到会有药不全的结果,为什么不开出两张或者更多个药方呢,这样一张不行的话,他就可以直接换第二张。看来母亲对自己开出的药方是极为珍视的,是不能随便泄漏出去的。这样想着,悠君也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不一会儿便停在济世堂的门前,一位热情的小二把他迎进了门内。
当悠君把药方递给帐房的时候,帐房看了一眼,随口而出:“好方子啊,滋补病人用的吧?”
悠君急忙点点头,帐房随即大声地冲内屋喊了一声,“小二啊,最近对于丹参是不是有进货呢?我记忆中好像是少了这么一味药材啊!”
小二没有从库房中出来,大声地回答着帐房的话,“丹参没有进货,可以用党参代替啊,都是一个药性,起着同样一种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