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易哥也多次私下表示他是个痴情的种,谁信?这人寻花问柳的坏事呢,他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
但是不会有第无数次,因为他在第N次之前已经毁灭。
易哥是怎样自掘坟墓的,自我毁灭的。
易哥在滑冰场为了吸引姑娘的眼球卖力的滑。借着教别人姑娘滑冰的名义紧紧的抓着人家的玉手。一次一长腿美女吸引了他注意,他以为自己的人生转折点来了,人生终于有点起色了。易哥大秀“滑技”最后“滑技”有限摔得他很滑稽。他不幸大腿粉碎性骨折,是的,转折点还真是折了。
有起色了还真有,又青又紫,里面还是骨肉相连。
所以易哥不仅堕落了坠落了也失落了。
手术的时候,易哥给我发了条短信:这边是手术车缓缓而过,侧门是运钞车疾驰而去,医院黑。我还好,谢谢关心,你在学校好好努力,后会有期。
想到这里不得不打断一下,易哥回家疗养,所以他在家是否带伤调戏女孩子我是不知道的。我依然每天一个人在学校晃荡,我很难过再也听不到易哥的教诲了。因为易哥是个反面教材,我总觉得人从反面教材里学的总比正面教材要多,要深刻。
一个血淋淋的经历常常能让人脱胎换骨——change me,not me。
副产品至少也能让观众脱层皮。所以说不能在滑冰场追求美女,切记。
就这样,易哥和学校吻别了。
说到这样的“禽兽”我想起了我失去联系的另一个朋友,其实是无法联系了的。
萧章,别看他的名字是萧章,其实他一点都不嚣张。见到漂亮的女孩子跟他说话,小脸马上东方红。用贾宝玉骂丫鬟的话说就是侮辱了好名好姓。
不过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传奇,他也不例外。小学的时候,我不幸的和他同桌了一回。
“喂,班上人这么多,我们俩成了同桌,我真不幸。除了长相不好你还是蛮好看的。”我看着黑板嘴里咕哝着,这样老师才会以为我在认真听讲。因为萧章的成绩差,而且家里很穷一样。说好听点还有点女人味,说难听点阴柔柔的。
“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和我坐一排。”
萧章无辜的看着我,居然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萧章,不要找夏雨夕说话。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老师正色道。
萧章眼睛无辜的看着老师,我更加于心不忍。正如向别人心里捅刀子,捅了一半自己也看着舍不得。而别人没有责怪的意思,有良心的人是再捅不下的。
奇怪的出奇,就这么一件小事,我记忆了十几年。
萧章小学成绩差得是分数涂炭。后来上高中,成绩还是执着的考成碳。后来他的父亲因为拆迁和当地政府闹,最后自杀抗议,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县城。
萧章服丧回来像精神分裂一样换了一个人,学习一路狂飙,考进大学。
终于从碳练成了钻石,尽管内脏都是碳。
他上的大学就是我的母校,我是复读过的,所以我是他的学弟。丧父之痛慢慢被时间磨平,他也在大学里混日子。居然还自称萧少,我们很偶尔的会碰上一面,然后打下招呼。
他上什么系没记清,只记得教学楼在我们外语系旁边的那栋楼。
说是混子日子,他比易哥强。易哥是失恋喝了酒,萧章是喝酒喝出的初恋。广告上都是喝优酸乳喝橙汁喝出了初恋。而爷们肯定靠酒,她的初恋最大的特点就是丹凤眼,柳叶眉。
左边一个深深的酒窝浅浅的笑,别人的酒窝成双成对,她只有一个,似乎离异了一般。萧章独爱这支花原因就是传奇二——萧章自己是只有右边有一个酒窝。
这样的不搅拌在一起,天理不容。
他请那丹凤眼吃饭,想把人家灌醉,然后送回家,然后……谁知道,几瓶啤酒下去,女孩子没醉,自己“醉”了。
丹凤眼说:“哎呀,你酒量这么小啊。”
萧章直接拿着酒瓶子喝吞吞吐吐的说:“你知道么?”
喝一口继续说:“我喜欢一个女孩子一年多了。”
再喝一口继续说:“她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对我不理不睬的。”
丹凤眼说:“谁啊?这么嚣张。”
萧章:“你认识她,你能不能帮帮我?”然后又是拿起一瓶,像饮弹自尽一样玩命的灌。
丹凤眼说:“我认识,谁啊,她有男朋友么?”
萧章说:“不知道,应该没有,不过好像她有喜欢的人。”
丹凤眼说:“你少喝点,那我就不好帮了。”
萧章一听:“啊,你不答应,我只能以死相要了。”
丹凤眼说:“我答应,瞧你就这点出息,别喝了,别喝了,喝醉了。”
萧章就这样上了出租车,丹凤眼把他送回学校。
萧章支支吾吾的说:“我不住学校。我租的房子在……”
就睡着了。
丹凤眼怎么摇他他都没动静,她想那只有去宾馆了。
再想又觉得其实是没什么,传出去名声很不好。
还是自己带去的,只好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丹凤眼费尽力气搀扶着萧章来到自己的出租屋里,把他扶到自己的床上。自己凑合着在沙发上睡了半宿,实在难受的要死。而且萧章夜里一直没有动静,看来是真醉了,那关系就不大。
丹凤眼蹑手蹑脚的爬上床在角落里补眠。回头看看身旁的萧章仍然闭着眼睛在熟睡。刚躺下就听见这小子心跳的像打雷一样,但还是纹丝不动。丹凤眼大怒:你小子一直在装睡啊,我说你怎么酒量这么小。”丹凤眼,从此萧章就和她就这么在一起了。
但是丹凤眼虽然充满着古典的味道,但是她的想法是非常的摩登。毕业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而后来丹凤眼去了上海。在一家出名的夜总会里上班,还染上了吸毒。
萧章旧情难却,去上海找她,怀里揣着丹凤眼的那句“我也喜欢你,距离挡不住爱情的真谛!”
最后被黑势力打的骨折,肋骨断了3根,萧少——还真少了几个骨头。
从此萧章再次性格大变,一直单身。别人问他怎么不找个伴,萧章就把手机的屏保给他看。
上面赫然写着:永远不要相信女人。
后来萧章遇到了一个美男子,两人都有相同的过往,他们同病相怜,于是同性相恋。
我好累,好累……
我感觉左眼里似乎进了沙子,轻揉之后。
一滴泪包裹着沙粒贴着眼眶坠落在地上,不,是沙漠上,泪滴瞬间凝聚了几粒金黄的细沙。
耳边传来神秘苍凉的歌声,是风的呼啸还是我的心跳。
我举目眺望:天地之间充斥着黄沙堆积的压抑世界。
从巨大一个沙丘绵延到另一个巨大沙丘,连绵成翻云覆雨一般的巨大沙海。一声声嘶力竭的嘶鸣从天上传来,我猛的回头一座巨大的金子塔矗立在那里,纹丝不动。金子塔后面连绵着一座又一座排到天的尽头,直到迷离的地平线下。
我心里开始发慌,曾年少时我常梦想来金子塔下。
但今天真来了却夹杂着令人惊悚的诡异气氛:这里的太阳运转的异常地迅速。简直能数着金子塔巨大的墙壁上阳光投射下的阴影迅速移动。正如让人跳到太空,看着地球半黑半白的晨昏线疯狂扫荡着地球。
更可怕的是周围没有一个人,上升世界一万米高空下,我就是下面的沙海里一颗小黑点。我在沙漠中艰难的前行,看到了狮身人面像。眼前像是水中的倒影,像水中投入一颗石子一样荡漾着细细的波纹。波纹中一个扎着辫子的美女戴着墨镜和人面像接吻——千年之吻。
然后景象海市蜃楼一般消失,而此刻的人面像若隐若现的对我发出恐怖的微笑。人面像是古埃及法老的头,象征权力的狮子身体,好比天上的人马座的枸造。只是我越看越奇怪:那人面像的胡须书上不是说断了吗,怎么这里的没有断。
嗷……我抬头眯起双眼寻找这长长嘶鸣的来处,两只黑色的老鹰在苍黄的天上盘旋,发出让人心惊肉跳的长嘶。
我看到不远处的金字塔旁有人的踪影,几个人抬着担子向另一个金字塔走去,消失在塔影背后。
“喂,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竭尽全力的喊道。
“喂,请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吓一跳,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回声。
一股地平线尽头的狂风呼啸而来,目力的极限是一条巨龙蜿蜒而来,是龙卷风。眼看还在远处,转瞬已在眼前,是我在它的眼前。曾几何时我梦想着在我们家乡的平原上也能见到龙卷风,可我没说要靠它这么近。
求生的意识促使我向金子塔一路狂奔,可是让人痛苦的是我一步也动弹不得,完了,难道今天我就要死在这里?
看来今天我是要死在这里!远方的他们她们知道吗?
我就此告别,如果有人问我死去最后一的记忆。
只有漩涡般巨大的沙堆,就像传说中神秘的隧道一样带我来到另外一个世界。如果要问谁是杀死我凶手,就是这些无力抗拒的沙堆,或者无力抗拒的命运。
我死了吗?我真的死去了?
你曾像我一样惧怕着死亡,却又幻想着自己会怎样死去吗?
你曾像我一样猜测着人死后灵魂是否存在!
混混沌沌的空间里,错综复杂的时间中,时空的交错中我只能感觉头嗡嗡的闷痛。我说不清,只是我居然还“活”着,我能感觉到自己正躺在幽暗宽广的房子里。而且是地下宫殿的那种幽暗气氛,房间是石板堆砌而成,室内空无一物。
只是似乎这里尘封多年,无人造访,难道人死之后真有阴曹地府。我的肉体僵持着,灵魂可以思考,还有我还这么年轻就这么死了?
我要去找我的肉身,我不想死。
天哪!我居然能感应到我的肉体在一个沙坑里,旁边还有一个人,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看见我的身体正努力的想爬起来,却使不上力气。
原来死去时这么简单,生死之间似乎都不需要界定。
悠悠经年,逝去一瞬。
“我拉你起来”是凌雪,她身着一身纯白色的长裙,披肩的长发。最吸引人的是她那完美的东方女性脸形,正甜美的对着我笑。
我惊喜之外抓住了她的手,站起来时,拍了拍身上的沙土:“你怎么来这里,我是不是死了?
没想到还能见到你。难道你也?”
我觉得自己身上非常狼狈不堪,面对她有点自残形秽。
“你说什么啊!什么死的活的,我没想到会在这沙漠上相见。我们一起走有吧!”
我满心欢喜,连连点头。
大漠的夕阳残照下,一座沙丘上两个人相伴前行。
我沙漠上残枝在巨大的沙漠上一横一竖的划出巨大的东方文字。身后留下一双双深深的脚印,两个身影消融在梦幻的时光中。
“雨夕,你来追我,我们在那一座沙丘后见面。”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凌雪挣脱了我的手。我顿时觉得内脏四分五裂,一股绝望溢出胸口。我的心碎了,一粒一粒成了撒哈拉。
“凌雪,不要,别走,不要一次次的离开我。”我胸口闷痛,好像站在万劫不复的悬崖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