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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白松的悲惨世界

看不见你的脸,看不见你的心,可我还是依然这样执着地望着,望不见的是希望,可我站在这里守望的是执着。

在《鬼莲》面画中有着这样的一句话,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许是为了哗众取宠,也许是为了以后的铺垫,但我看见的就是悲壮和凄凉,像是鸦声一片,寒凉天下,又似清水冷石冰霜一层。

有时候太过于寒凉,并不是人间炎凉造成的,而是你我这样对望着,明净的眼眸,心中却是深沉的大海。

看不清白松究竟在想些什么,每日给我的唯一规定就是他boss的话,如果不出我自己做人的基本原则,那么就必须严格遵守,不能提出任何疑问。我确实是没有在人家的社团产生多么大的劳动成果,就是每天打扫打扫卫生,接受稿件进行分类,发放一些通知,打印一些文件……这些事情繁琐而又无聊,独独有一件事情让我们的关系变得很是微妙:每当他那位所谓的亲戚来了我就像是一个礼仪一样,满带着丰富的表情跟着他一起去迎接。

一开始那女生自我介绍叫刘婉约,当然每每的表情就是相当婉约的表达了歉意。我的大脑有些呆滞,不明白是表示对我被白松强拉过来当电灯泡歉意呢,还是对白松表示他们之间有这么一硕大电灯泡不好意思赶走而歉意。终于我承受不住,我耷拉着脑袋用无声的语言进行无力的抗拒的时候,白松竟然有些暴躁,一只手按在墙上,微微低头,一股气势使我不得不抬头看着他的眼眸,“我警告你,不要拒绝,你没有权利拒绝,不要问为什么,你也没有这个资格。你是怎么走进这个社团的你自己很清楚,不要让我太认真,否则你会非常后悔,走吧。”

眼中的疲倦一览无余,这次没有冰冷的面纱,没有平静的语气,是压抑的气败坏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的沙哑。

“走吧。”我抬起头,用轻快的语调回答,神情甚至是有一些得意。我当然是不会再得罪这这么有实力的男人,简直就像是玩命。上一次是一个星期不能去上课,下一次还不会直接就从校园驱逐出去了。我有些得意白松也会生气,也会发怒,不再像不食人间烟火一样安静的像是波涛汹涌的前兆,让人有些心惊胆战。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我却隐隐地感觉,不知何时这个永远精力充沛的人身上沾染上疲倦,像是一层灰尘恹恹地包裹着,让一个光鲜的人身上的庄重显得格外的沉闷。恍惚间,仿佛程茗的背影也曾经这样憔悴过,我都来不及细细研究他们就像一阵风一样又换上了一身清爽。

就像现在白松背对着我,背部显得格外的挺拔,就像小时候曾经读过的那篇文章一样,笔直的干,笔直的树。

这次刘婉约再也没有用嘴角的酒窝,来掩饰眼中的愤怒,直接站在白松面前,眼睛在我与白松之间徘徊,“你不用一直这样对我,我知道我们之间是完了,可这一切不是你为我做的吗?你怎么能一点记忆也不给自己留下呢?我们没有错,根本就不是我们的错。”说着她用捂住了一脸悲伤,声音颤抖。

我有点明白了,我这不是莫名其妙地做了第三者吗?怎么能这样,我一向以这种拆散他人幸福的人为不耻。我上前一步,一双冰冷冷的手攥住了我的动作,白松上前一步,“我们不会有什么结果,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好好接受命运的安排”

白松的手像是冰窖里刚刚拿出来的冰渣,仿佛还在呼呼地冒着寒气。我丝毫不敢动弹,命运两个字狠狠地敲击了我的大脑,白松那么自以为是的人,竟然也向命运低下了昂贵的头,有什么不可以解决的事情?

“小姨,你说是不是?”一句轻描淡写地询问像是一个炸弹一样,一阵崩溃感袭来。

刘婉约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了看白松紧握住我的手,紧紧抿着嘴唇,最终微微开启,坚定又似嘲笑,“当然,作为你的长辈希望你能够幸福,你要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气势像最近一直攀岩的冷空气一样节节升。

刘婉约最终扬长而去,风轻轻吹动她的发丝,呼吸间是她甜甜的花香,竟然带些苦涩。

白松松开我的手,轻轻倚靠在旁边的树上,就像刚才抽调了呼吸一样,单薄的如同一张纸。

“你……没事吧?”我试探的询问,白松空洞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始诡异的笑,笑得我有些毛骨悚然。

“林一可,你今天看见了,在你的帮助下我拜托掉了乱伦,要谢谢你啊。”

“我,我,你别这样,这其实没什么,她那么年轻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你的小姨的。”我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着什么。

“哦?你是说让我们继续这种可耻的感情,然后等待所有的人辱骂?”白松歪着脑袋,嘴角充满邪气地上扬,剑眉微微上挑。一个“可耻”的字眼好像有人一巴掌掴在了我的脸上,开始火辣辣地疼痛。

白松,我就是拿出吃奶的尽头,今天我也无法解决这种事态。脑子是一团浆糊,可这种事情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开始做鸵鸟状态。

“啊,你看今天天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叶翩翩他们还等着我吃饭呢,节哀顺变吧。”看了看渐渐进入黑幕的天空,尽量用一种轻快地语调悄悄避开了他的逼问。“我们老规矩,你不用说,我也不会问,有关boss的一切切身利益我都会坚决守护。”我认真地盯着他旁边的一棵树,不敢直视他。

“那么就这样吧,没我的事情我走了?”我指了指左侧的小道,身体已经开始倾斜,做好了一切逃跑的准备。

“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糊弄我,你知道今天的事情如果透露出去会怎么样?”空气不像刚才那样凝滞,但白松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威胁着我,恢复了一脸淡然的样子。

“你既然一开始让我这样参与,你就应该会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你就应该相信我,就像你今天的做法一样干脆利落。”我发誓此时此刻的我,必定是用尽了我所有应有的认真看着白松,用尽了一半的力气来说出这样铿锵有力的话。当然,另一半力气我得用来逃跑。

“我相信。”看着白松呢喃着这句话,渐渐松开了手,我挤出一个微笑,退后两步,开始一路狂奔。

把白松远远地抛在身后,把沉闷的空气抛在身后,把一切与我无关的感情纠缠抛在身后,直到我听到有同学荒唐对话才停下来。

“闹饥荒了?不用那么拼命吧”

“你傻么,闹饥荒哪有力气跑那么快的,肯定是今天有什么新的花样,我们也快点。”

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回过头看被自己甩的远远的路,像是地狱之门一样被我摔在了身后,有些舒心地缓缓走食堂。

白松,这么久我才真正的明白,什么是没有资格,我就是那个没有资格,却这样被你这样利用的人,就这样立在那里没有任何办法,看尽你的内心挣扎无动于衷,甚至会在你伤神的时候暗暗嘲笑你两句,最后才明白这一切,在你眼中的才是真正对爱情的绝望。你的悲伤即使是像绵延不绝的大山一样,一个山峰接着一个山峰,只要你告诉我,你想让它从你眼前消失,我也会拿出愚公移山的精神把他搬走,只要你告诉我。

很可惜,你让我一无所知,事情的发展到你无法控制的地步,我能做的只有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让地上长出一颗会说话的露草而已,仅此而已。

白松看着一路飞奔地林一可,微微叹了口气,嘴角却挂上了浅浅的微笑,“这个傻子。”声音渗透着不自觉的宠溺。

“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夜幕已经降临,淡淡地墨色掩盖了白松眼中的情感。

长长地望过去,是校长办公室那开始灯火相映的楼。

“很好,不过另外一个女生是谁?”苍老的声音,显得威而不严,低低地从电话的那头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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