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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因为我们是“sisters”

不管怎么样,进入社团并没有给我的生活带来多少变化,除了有时候要看一看白松那冰霜的脸色以外,一切都安好,我照样走进“极限边缘”挥霍自己的青春……

噪杂的音乐,疯狂的人儿,个个摇头晃脑地钻进“极限边缘”,用尽全力晃动着青葱岁月成长的身体,年轻,魄力,鲜艳,潮流……

平时我会携带上我的两个特级家属,双姐和小米在这里混吃混喝,大多数情况下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台的伙计们都知道我与陆南挺要好,平时也待我格外的热情。

今天我单独坐在这里是因为想见见陆南,想询问他和叶翩翩到底怎么样了。最近被白松折腾地也没怎么与叶翩翩碰面,她平时也没有到我们寝室来玩,大家好像在玩人间大蒸发一样,连一点雾气都看不到。

“你要点什么?”还是小海站在吧台里边,笑着询问我。

“看看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作品。”看了舞池中穿着单薄衣服的女孩们,我不禁拉拉自己的外套,裹得更加严实。

“您就瞧好吧。”小海帅气地冲我挑挑眉梢,然后开始了他的行云流水的表演。

一坐下来,就开始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是因为前一段时间天气骤冷有些风寒,还是因为陆南迟迟不肯出现,身体开始有些僵硬,眼睛一直盯着小海的每一个动作,花哨的表演使我更加眼花缭乱。

“红粉佳人”小海一脸媚笑,献上了一杯鸡尾酒。

红粉佳人,这款鸡尾酒源自美国百老汇的一出短剧。剧中有一位年轻害羞的巾国英雄,饮酒后大跳其芳舞,所饮的酒中有一杯名叫“红粉佳人”,自此闻名。

好一个红粉佳人,如同鲜红艳丽的美人,点缀的红色樱桃犹如美人的红唇,酒香淡淡绕入人的肺中,口感爽滑而可口。

“真是好啊。”我不禁冲小海露出赞叹的模样,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

小海得意洋洋,然后看了看周围神神秘秘地从吧台那边往我这边靠了过来,我也极其配合地微微探了过去,“这酒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我微笑,点头,看着小海的脸有些恍惚,他的脸有些驼醉好像喝过酒的人是他,“我的一片心意就在里边,你什么时候有空你请我吃个饭?我不会拒绝。”眼睛闪亮的有些不真实。

我真诚地拍拍小海的肩膀,尽管隔着吧台有些费劲,我还是坚持表达了友好。“你的心意美味,我心领了,我可从来不会物质上的报答,精神上我会大大地满足你的需求。”尽管喝了点小酒,我还是没有从冰窖中把自己拔出来。

我望着小海晶亮的眼睛有些恍惚,就像看穿了过去,就要回到记忆,可是谁是我的记忆?

“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小海有些激动,又向前靠了靠“你看陆南跟叶翩翩一直在一起,你只有一个人,其实我们可以……”

耳旁有些恍惚,“你是说陆南跟叶翩翩,在,一起?”好像有一根又硬又粗的鱼刺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喉咙。

“哎,你怎么只听到了这个啊,我的重点是……”小海开始有些焦躁。

我开始努力地睁大眼睛看着小海的嘴唇,声音已经不再属于我。脑子开始不停的旋转,却是一团浆糊,没有一点头绪。明明叶翩翩和程茗在一起,不对,明明叶翩翩也和陆南在一起,可是不能这样啊……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陆南坐在我的左侧,挡住了叶翩翩走出门口的身影。

“你用那只眼睛看出来我们聊得很热闹?”我轻轻地抿着“红粉佳人”,斜睨着陆南开始有些僵硬的身体。

陆南扭头看了看门口,然后又扫视了一遍整个大厅,无所谓地拿起我的鸡尾酒喝了一口,“没有热闹,那我来了就一定会热闹。哎,小海,没有见过你调过这‘红粉佳人’呢,味道还挺不错的。”陆南咬着鲜红的樱桃,拿着酒杯冲小海挥挥手。

“啊哈哈,你喜欢我在给你调啊,刚刚林一可替我试尝,看起来效果不错。”小海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然后转身去后边了。

“你还真是无聊啊。”我拉拉自己的外套,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往门口走去。

陆南跟在后边小声嚷嚷着:“怎么了?你没有看见他刚才看你的眼神吗?你这是在调戏良家少男,我这是拯救一少年的大好青春。”

“你管不着,我这叫有魅力,这么久了都没个人追求,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荷尔蒙含量了。”

“你担心什么?不还有我吗?”

看着他自信地拍着自己的胸口,眉清目秀,浓密的睫毛下黑亮的眼睛,这样清澈的眼眸,还会有什么烦恼,恐怕烦恼都会远远离去,生怕亵渎。我突然变得懒洋洋,不想问他跟叶翩翩的争执,不想问他知不知道别人都以为他跟叶翩翩是一对,不想问他一直都在忙着什么,这样有些神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无权干涉。

“别贫了,元旦晚会就要开始了吧,叶翩翩主持的我们可不能错过。”说道这个的时候叶翩翩的嘲弄仿佛还在耳旁,心有一些疼痛,我一直告诉自己那不过是她太忙,压力太大的一时的任性。

叶翩翩站在舞台上醉人的笑脸,恬静的声音,光鲜而又明亮。这样的美人不把她放在最亮的地方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一身旗袍,敲到好处地露出她修长的腿,柔美的眼神,低醉的声音吟唱着《大上海》。看样子她为了这个演出做足了功课,又是主持还有表演,她果然还是这样一个事事都想站在最前端的人。一直这样努力着……

我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羽绒服,陆南多次询问我,我都笑笑插过去,“你好好看演出,老看我干什么,我生龙活虎着呢。”

其实在陆南不屑地转过头的时候,我就把脸上的伪装统统去掉,静静地盯着前方,眼睛却没有任何焦点。

叶翩翩,其实我一点也不好,你站在光彩的舞台上会不会看见我麻木的表情?其实我这次来是给你带来羽绒服的,你看你大冷天还穿的那么单薄,程茗哥看见了肯定会很心疼的。我要亲手给你披上这衣服,代表我承认你是程茗哥的女友,不再嫉妒你,不再不想见你。

我一遍一遍地这样说着,像是在催眠,羽绒服已经完全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叶翩翩,我们曾经是好姐妹,以后我也坚持这样,其实你可以走过来给我道歉,好,你不过来我就走过去好了。我与你好如初,因为你常说我们是姐妹,你明白的……

我被陆南晃醒,就像一个被设定好的机器人一样冲了出去,不顾陆南在身后的叫喊,还有最后的力气我要把衣服给叶翩翩。

但是最终却被一直坐在贵宾席的白松拉住了,他使劲扯着我。我的头一跳一跳地疼,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我紧张地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耳朵里响起的只有“你快点啊,你快点啊”

最后白松把他的手放在了我的额头,然后又说了一些话,我开始有些眩晕,说话就说话吧,怎么还动手动脚,开始把我往外拖。我看着他开始有些紧张的表情,真想破口大骂,“你爷爷的,我什么都没有说,你拖我干什么?老娘还有急事!”

穿过白松宽阔的肩膀,我突然想哭,叶翩翩正披着陆南的衣服站在人群中说笑着,是陆南的衣服。在左边的胳膊上那个海贼王的草帽是我亲自别上去的,当时我还说,这个草帽就适合像你这样的***,陆南还挣扎了很久。

羽绒服从我手中滑落,我最终没有任何力气,昏倒在柔软的怀里,一瞬间,叶翩翩被笔精致描画过的眼睛远远的望了过来,淡淡地,仿佛目空一切,冷冷地,犹如冰窖中最冷的冰凌。一切都完了……

身体酸痛,在奔跑的路上,没有任何扶手,摔倒在爬起来,叶翩翩曾经被我摔过的张着血盆大口紧跟其后,狰狞着,追赶着,痛苦着,“你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你还我的,你快还来……”

一身冷汗,眼前是洁白的墙壁,叶翩翩正趴在我的床头,疲惫的脸一直空洞无神的望着一滴一滴地流入我身体的点滴,身上披着我带过去的羽绒服。

冰冷的点滴在身体中静静流淌,感觉所到之处是舒爽。手下是一个温暖的地瓜,这是叶翩翩的一贯做法,温暖地深入心中。

缓缓地我又沉睡过去,嘴角是甜美的微笑。

不管过了过久这样的回忆如同晶亮的水晶,在灰蒙蒙的将来一直让我感觉明亮入黑夜明星,不管我们最后会是什么样的sis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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