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听了司徒俊关于封妃的话,不但不高兴,反倒心中恨起这个封妃的话题。因为恨,因为想到勋会伤心,阿宝的心口忽然疼起来,不由唉呀一声,小手捧在胸前,额头上冒出冷汗来。
司徒俊见阿宝的样子吓了一跳,一把捉住阿宝的手试了试脉,见脉像紊乱,慌地连连叫御医侍候。
“都怨哀家过来叨扰,这孩子身子骨弱,哪能老陪在一边呆坐着?”太后恐伤了阿宝腹中的孙儿,连连后悔道。
“母后不必自责,是阿宝前些时病痛折磨过甚,耐不得长时间劳累,都是儿臣大意,允她一同出宫。许是累着了,休息休息就会好。”司徒俊心中焦急阿宝,却不能让母亲过于担忧,只说好话安慰,抬眼对上官玉道:“玉儿替朕送母后回宫,等阿宝安顿下来,朕再去给母后请安。”
“请安就不必了,玉儿也留下来照顾仙妃吧,可别出什么差池才好。哀家有人侍候,这么点路不用人陪。”王太后满眼担忧地望了望痛的昏了过去的阿宝,心想自己也别在这里添乱了,赶紧吩咐内侍宫女摆驾回宫。
一送太后走,司徒俊就心急火燎地奔回来将怀中的阿宝抱上床榻。御医看了,说是身体虚弱所致,需要静养。
因着阿宝一病再病,这封妃的事也延搁下来,转眼就到了齐历的千岁节。这段时间,司徒俊都是是规规矩矩,除了偶尔疼惜地抱抱阿宝,因着阿宝的拒绝,竟连嘴都未亲过一个。
犹是如此,阿宝也是满心的不自在,整个人似被锁在了牢笼,喘气都是压迫的。
期间上官博和夫人进宫探视了一趟,经历了这么长时间,上官博依然迥着一张老脸,不看也不叫阿宝,似乎对阿宝变成女儿依然不认账。上官夫人却心肝宝贝地扑过去将阿宝搂在怀里哭着叫着,把个阿宝疼得不得了。
“爹。”阿宝躲在娘怀里,偷偷看了眼上官博,见老爹髻边已见白发,不由心酸地唤了一声。
“哎!”这一声叫得上官博再也绷不住脸,立时一双老眼中流下浊泪。上前从夫人怀里捧起阿宝的脸看了看,细细端详阿宝的眉眼,不由边哭边骂了声:“死丫头,捉弄了老子这么多年来,原来生的这么俊。”
阿宝恐爹娘担心,将黑发让宫女用墨染了,此时上官博眼泪扑簌簌落在女儿头上,倒将那墨色冲淡,露出几绺银丝出来,上官博睁眼发觉女儿的头发不对,急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捧起女儿的发细细瞅了瞅,岔声道:“丫头,你这头发怎么是染过的?”
一边的上官玉见瞒不过狐狸老爹,只好将阿宝中毒的事情说出来,只说阿宝是因为中毒的原因才白了发。却不知妹妹的一头银丝,却是因着靖南王那一日辰时的离去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