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我也终于走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本来想让他们送我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就这样我走了两三个小时才走到街上。
“停车!”我顾不得其他走到马路中间就拦下了一辆车,我看的清清楚楚,是出租车!
“君……君老师好,这么巧?”君御邪挑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车内。“巧?怎么不说是有些人做了亏心事心虚呢?”
我心一沉,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他就像是天生克我的克星,在他的面前我隐藏不了什么。
不对!刚刚的方向是朝冷家别墅去的,如果君御邪真的监视了我现在就该去抓人而不是去往我家,由此可见他在诈我,既然如此我又如何不气他一番呢?
“心虚?我和我的风华哥哥去约会有什么好心虚的?倒是某些人万花丛中过叶叶都粘身!”其实也是因为白风华了解我与我相熟,就算君御邪不怕白家去问他,他也肯定能明白我的心思而不被揭穿。
“约会这么晚才回家,他还不送你?这可不是他的行事风格。”君御邪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自信的很。
“我只是不想麻烦他,还有我去哪关你什么事?你只是我老师不是我男朋友。”说完后我皱眉,又是这样,明明可以冷静无比的我一遇到君御邪就压制不住自己,或许是自动释放自己,但这让我觉得很危险,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似乎我对你太好,好到你忘记我除了是圣灵的君老师还是御神帮的帮主御神!”君御邪一脸冷漠,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这样更说明他没有发现什么。
“我要回去,麻烦你送一趟,我没忘记过你是黑道第一帮御神帮的帮主,可我心中更倾向于把你当成君老师,即使我知道你正在做黑道上的人才会做的事。”
君御邪点点头司机油门一踩朝冷家走去。一路上我们没人说话,我实在是太累了而且君御邪让我有点失望,这点失望从何而来我也不知道。
君御邪则是皱着眉坐直了身体似有所思的望着窗外,他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这样,这个人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谢谢,我家到了,先下车了。”我打开车门走下了车,门还没来得及关就被君御邪一只手拦住了。
“别靠近君九竹,也别做些与我为敌的事。因为我可能做不到去……杀了你。”
“碰巧,你说的我都会做。”
“你是故意跟我抬杠么?”
“不是,你有你的理想我有我的抱负,或许你还不明白我……跟那些只想相夫教子的女人不同,现在的我和你不会为敌,以后……是以后的事。”
“这也正是你与众不同的地方,仁慈而不愚蠢,聪明而不残忍。”
“你……”
“怎么?”
“没……没事。”
我转身离去,“等等!紫星戴着还习惯吗?”我回头莞尔一笑,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笑中的咬牙切齿。
“喜欢的很!如果可以,不介意把黑月给我吧?”
谁知君御邪慢慢悠悠的从衬衫口袋里掏出黑月,然后递给我,我正想接过来他一把收回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看着他一脸阴谋得逞的笑容我恨不得一拖鞋拍死他。
“这样才是黑月最好的归宿。”我做了个鬼脸进冷家别墅。
“哈哈哈……”君御邪跟有神经病似的大声发笑。
我刚进门就看到了脸色不好的冷云霄和何淑雅母女。我本想无视他们径直走向楼梯,可他们却要来招惹我。
“不孝女!我已经和林家(林殇父母)谈好了,下个月就嫁过去。”冷云霄心想终于甩开了这个女儿,他很不喜欢这个大女儿。刚开始是嫌大女儿太过内向阴沉,后来是因为发现了小女儿的好,现在就是有些忌惮,大女儿变得冷漠无比,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性格。其实最大的原因就是大女儿长的越来越像那个被他间接害死的第一个妻子墨雪!
“已经不叫我名字了?叫我不孝女,那我这个不孝女就不孝一回好了。”我冷冷的说到,现在我已经装不成小白兔了,我是老虎,终究是与白兔不同的。
“什么意思?”何淑雅不解地问到。
“就是不愿意嫁。”冷沫雅在一旁煽风点火到。
“云霄~她这是不想联姻不想让你成功签到那份合同了……”何淑雅假装苦恼的说到,可眼底的得意之色却是一划而过。
“你是我的女儿,我让你嫁给谁你就要嫁给谁,别忘了你现在吃的用的全是我的钱,没了我你连房子都没得住!”一提到合同冷云霄“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怒声到,看来那份合同可以让他获利不少。
“你把我当过你的女儿吗?你还记得我母亲吗?你还记得爷爷的教诲吗?你不配当我父亲!”我一步一步的走近了冷云霄冷声说道,何淑雅站在我面前我一把推开她,也不只是我太大力还是她太娇气,我竟把她推倒在地。
“你更不配做我的母亲,表面温柔漂亮又贤惠,其实呢?狡猾狠毒还恶心!我的母亲只有一个,那就是墨雪!”
“姐姐!你在说什么?妈咪一直都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什么好东西都先想着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妈咪?”冷沫雅扶起何淑雅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可又有谁会去注意她呢?
“贱人!贱人!你就跟你妈一个德行!她就是死有余辜,该死!”冷云霄怒声到,扬起手就准备给我一巴掌,我没躲。
“啪!”为什么他这样骂我妈我都让他打呢,因为……我们该有个了结了!骂我母亲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这巴掌就当是我和你之间骨肉至亲的绝脉!从此以后我只保你一命,就当还了我这条命!冷云霄,你真以为何淑雅母女是真心待你的吗?用你的心看看她们的真面目。”我冷眼看着半坐在地上的何淑雅母女说到,语气里是貌似寒冰的冷漠。
“你……你个贱人!”冷云霄又扬起手,可我会再给他一次打我的机会吗?呵呵……显然是不可能!
我一只手抓住冷云霄的手,微微抬头看着冷云霄一字一句到:“冷云霄,我母亲是怎么死的我不会追究,毕竟事隔许久难以挽回。可你再敢逼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来获取利益可就别怪我无情夺走了你本身的利益!”
“你……你!”冷云霄愣愣的站在原地,瞪着眼睛措愕的看着我,就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你还是我姐姐吗?难道你……你是被邪物附身了?妈咪,咱们快去找除鬼师来吧!”
“对!云霄,她肯定是被邪物附身了,咱们快把她绑起来,要不然她一会发起疯来就遭了。”
冷云霄一听点点头就从角落拿出一捆铁链准备把我捆上。
现在我是清楚了,什么我被邪物附身,什么怕我发疯,这都是他们的借口,这有这样把我捆起来就算被人知道也有个借口。如果我执意不嫁说不定他们还能做出把我打晕送入那个林殇房里。
“铁链?你们还真下的去手啊,又有谁能想到准备捆我的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妹妹呢?”我怒急而笑,手却在背后捏了一道印,冷云霄刚冲上来我就击向他的胸口,他“哐镗”一声倒在地上,铁链掉在了他的胸口。那道印看似没有任何威力,其实集结了阳和金的威力,打晕他容易至极。
“你……小贱人,居然敢杀了他?”何淑雅站在原地手里不知从哪拿来一根棍子。
“呵呵……打死他?若我真想打死他那就直接朝天灵盖上打了,我说过饶他一命,他就不会死。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我母亲的遗物给我,二是……”我停顿了一下没接着说下去,而是手里窜着一道金光流转,看的她们心惊胆战。
“二是什……什么?”何淑雅早就知道了我想说什么,可她不敢猜。
“二是……明年的今天会是个有纪念价值的日子,那就是……你们的祭日!”其实我只是吓唬她们而已,再怎么说我也不敢杀人,与其说不敢不如说不愿,杀了人我的手上就会沾满鲜血,罪恶与悔恨会一直围绕着我,让我寝食难安。
“啊!”何淑雅一把丢掉棍子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嘴里还念叨着:“我选一,选一。”
冷沫雅早就离开这里不知所踪了,现在的她还只能算是一个略有心机狠毒的小女生,再怎么厉害也改变不了她只有十六岁的事实。磨练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时间,而我的真实年龄其实是三十,就算再怎么不成熟比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还是强些许的。
冷云霄倒在地上根本没人扶,一是这么晚了有的仆人是回家住的,还有些仆人不出来这倒是让我有些疑惑。
何淑雅房间:
何淑雅从某个化妆盒里拿出一把钥匙,然后从床头一张画的背后拿出了一个红木盒子,红木盒子并不大,但我相信何淑雅不敢骗人,她虽然有几分心机,可胆子却不大,谅她也不敢骗人。
“咔嚓!”盒子被打开了,我伸手拿出了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黑色的玉圭,玉圭本就是古代的古玉,而且还被用来做丧葬之用,是种极其神秘的玉用之处。
一看就是从墓穴里倒斗带出来的,不过这种玉价值连城,并不是玉质有多好,而是难得,能用玉圭来陪葬的人都是皇宫贵族,更何况是难得一见的黒玉。当年我母亲墨雪假死离开肯定没带什么东西,可外公墨机子还把黑色玉圭给母亲,这更说明外公有多疼爱母亲。
“何淑雅,我母亲的死和你也有关,但你养了我三……十几年,所以我不会在追究此事。”我拿起玉圭走向我的房间,准备收拾衣服,我只收拾了几件简约的衣服,首饰之类的也没带,带着那些东西只会让我心里难受。
我走到后花园准备把赤火带走,看到江初晓正伏在假山旁跟赤火说着什么,怪不得没听到我跟他们吵架。
“沫姐姐,赤火怎么还没出来,可我一进去就会被弹出来。”江初晓有些委屈的说到,语气里的委屈恐怕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他正在闭关修炼,就是为了让功力更上一层楼。”我缓缓走进假山的洞里,出乎意料的并没有什么把我弹开,我微微一笑,看来赤火要出关了。
我走进去看到了一团绿光。里面似乎包裹着一个人,我伸出手触碰了绿光一下,谁知绿光瞬间消散,从里面走出一个人影。
及腿的淡绿色长发,发尾微微带卷,熟悉的衣服,鞋子,额头上有一个山字。
“赤……火?”我情不自禁的呢喃道,一双手握住了我,周围带着淡淡的花的浓香,草的清新,我就像置身于森林之中。
“素素,我在这里。”我抬头一看,这是个十八九岁的男生,面容俊美,晃若嫡仙。但是还是能看出赤火的样子的,因为他们都有一头绿发一双碧眼。
“你是赤火?你……”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组织语言了。
“沫姐姐,他是谁?”江初晓进来就看到了赤火长大时的样子。
我看了眼赤火,意思是让他自己解释,谁知他斜看了江初晓一眼就走出了山洞。我跟江初晓解释了几句就跟了出去。
明月,假山,古袍,绿发,碧眼,云靴,这是我所看见的,这一幕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想忘也忘不了。
“看呆了?素素,可愿嫁给爷这么俊美的美男子?”谁知他一张口果断破坏了这么一副静谧如仙的画。
我该怎么说?说他小?他现在比我还高半个头,而且我并不讨厌他。
“好啊!百年之后我就嫁给你。”我也开玩笑般的说道,赤火看似语气中带着开玩笑的语气是因为他知道我多半会拒绝,他的心也会受伤,妖又如何?
我回头就看到了江初晓皱着眉脸上带着委屈,才七岁而已,以后就不会放在心上了,我的确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