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既然他说你是他最心爱的女儿,朕就偏要了他的心头肉,朕原以为,他会像他说的那样,果敢坚强,为了心爱的女儿,跟朕好好的打一仗,可是,他却顺从的将你送了过来,他把这只小羊羔,送到了恶狼的口边,全然忘了,这个羊羔有多害怕,她甚至一直在发抖!”
他飞快的掠了千月夜一眼,嘴角的笑越发诡异,“你看,满口的仁义道德,朕只开口说一句话,便将他全然打破,人性虚伪,由此可见,朕想,他以后,定然不敢胡说八道了!”
他说完,突然纵声长笑,那笑声满是不屑和鄙夷,千月夜在他的笑声里颤抖着,不自觉的向床角缩去,牧凌绝长剑一挥,陡然抵上了她的咽喉!
千月夜的呼吸骤停!
剑尖冷而厉,一点点的划过她细嫩的肌肤,剑光倏然一闪,千月夜就觉肩上一凉,她怀疑自己已被开肠破肚,可奇怪的是,却没有感觉到疼痛,她低下头,苍白的面容迅速洇上血一般的鲜红。
她是没有被开肠破肚,可她身上的大红喜服,已被剑光生生分成两半,只见一对饱满丰盈弹跳而出,纤细柔软的腰肢也一览无遗,她坐在那里,衣衫半掩,螓首低垂,满脸羞涩之姿,令人血脉贲张。
“当啷”一声,牧凌绝扔掉手中长剑,粗暴的扯去她身上原就碎裂的喜服,顷刻间,一如初生的羔羊。
她是羔羊,而牧凌绝却是恶狼。
几乎没有任何预兆,他便将她压在身底,千夜月痛声惊呼,眼泪溢出眼眶,但恶狠吞食羊羔时,是不在乎羔羊的悲啼的,咬啮,撕食,掠夺,他修长好看的手指,在烛影中似是恶狼的魔爪,他好看的薄唇轻启,可露出的,却是森白可怕的獠牙。
半个时辰后,千夜月终于抵不过,低呜一声,昏倒在床上。
再醒来时,房间里空荡荡的,已不见牧凌绝的身影,只有红烛暗暗垂泪,依旧在早春陡峭的寒风中挣扎飘摇,喜房的门大开着,宫人们站在喜房之外,似是木雕泥塑一般,没有一丝活人的生气,这过度的死寂,让千夜月恍惚间觉得,自己一脚已然踏入地狱之门。
然而她终是太稚嫩了些,地狱的模样,远不是养尊处优的她所能想像的,那个俊美声无俦的男人,会将她送入地狱的最底层!
七日后,冷雨夜。
千夜月缩在大红的百子被里睡着了。
她睡得并不沉,当然也谈不上香甜,她只是害怕这孤零零的冷雨夜,所以拼命的催眠自己,她燃了安息香,服了定神丸,这才勉强进入睡眠,然而在睡梦中她也是不安而惊恐的,长长的睫毛上,犹自挂着晶莹的泪珠。
“真是美!”灯影迷离的房间里,突然有低而淫邪的声音响起,绣床之下,一道黑色的鬼影爬了出来,手指触到千夜月的香腮,那口水都快流出来。
“天下第一美人,岂是浪得虚名?”鬼影身边的黑衣男子轻哼一声,“喜欢就下手吧,冥帝用过一次即扔,难免暴殓天物,她空房寂寞,正等着你这惜花怜花之人呢!”
鬼影咕咕的笑着,拿出一支迷魂香,往千夜月的鼻底凑去,浅睡的千夜月眉头微皱,很快陷入晕迷,鬼影猴急的压了上去,黑衣男子冷冷的掠了他一眼,飞身纵出喜房。
冷雨,依旧在不紧不慢的下着,在微弱的灯光下闪耀如银针,似牛毫,喜房内的鬼影在红鸾被里兴奋翻滚,喜房外的某处偏僻角落,一黑一红两个人影一齐露出冰冷诡异的笑容。
“你说,咱们的冥帝如果知道皇后娘娘偷了男人,会把她怎么样?”黑衣男子低声开口。
“说不好。”红衣男子轻笑,“他那般狠辣残忍之人,想出的整人招儿,岂是我们这些正人君子所能猜到的?”
黑衣男子嗤嗤地的笑起来:“你说的很对,可惜了这天下第一美!”
“心疼?”红衣男子问。
黑衣男子轻哧一声:“美人如花,唾手可得,且各有千秋,而那把龙椅,却是独一无二的!”
“灵王轻美人重江山,天下万民有福了!”红衣男子谄媚道。
黑衣男子捻须轻笑:“本王若夺得江山,定要立你为相!”
“多谢皇上!”红衣男子跪伏于地,神态谦恭,黑衣男子将他扶起,难掩面上的得意猖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