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并非这个意思。这么多年来,臣妾对皇上的心意,莫非皇上你还不知道吗?”善云委屈的流下眼泪。
“朕身为一国之君,担负着月夜国数万万人的生计,哪有闲功夫来管你的心意?你尽管等着看,三个月之内,朕必定会于城门上高悬牧凌绝的人头,以祭当初被他滥杀之人的亡魂。”
善云脚下一颤,他现在何尝不是双手沾满了血腥,滥杀无辜?
“而你,只需要用心学习朕说的东西。由今日开始,每日戌时你便来朕的寝宫候着。”
只见善云哀戚一笑,缓缓的跪在牧寒峰的面前,“皇上,臣妾天资愚钝,看来,是学不会皇上让臣妾学的东西了,臣妾自知有罪,请皇上赐臣妾长住静安寺,臣妾愿脱下华服,终身食素,为月夜国和皇上祈福。”
牧寒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好,既然你有如此心意,朕又怎么可能不成全你?”
善云低垂着的眸子里泪水已经一滴滴的滴落于面前的地上,牧寒峰转身命侍卫将她即刻送往莲花山静安寺。“臣妾,多谢皇上。”
*
“苏玉姑娘。”
一个女子缓缓的抬起头,美丽的眸子里却空洞无比,没有任何的焦距,她朝着千月夜的方向轻轻的点了点头,“敢问姑娘是?”
“我叫千月夜,是玉面公子派我来保护你的。”
“姑娘请坐。”苏玉面色如常,轻声说道,千月夜在她的面前坐下,“可能是因为失明多年,能看到的东西反而比常人多了许多,姑娘,若然你是来打听玉面公子下落的话,实不相瞒,为了能够躲开他,我已经疲惫不堪,又怎么会知道他的下落?”说完,有些无奈的苦笑着,“没想到,你这么有办法,还是找到我了。”
千月夜对于苏玉看穿了她的来意倒也不以为意,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屋内的装饰,简单得就像苏玉只是这里一个短期的住客,“我听说玉面公子对姑娘你呵护有加,为何姑娘你要躲他?”
“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又何需再提?看来,这里也住不得了,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请回吧。”
“你不知道他的下落,他却可以知道你的,想必他也是知道你在躲他,只要姑娘你在我的手上,就不怕他不现身。”千月夜的声音在此时显得凉薄无比。
苏玉对于千月夜的无礼,只是一笑置之,“苏玉并没有姑娘你想得那么重要,对他来讲,苏玉只是他的一个名声。天下人皆知,玉面公子惩恶扬善,侠义心肠,可是因为他的一时糊涂,杀死我一家八口,还有我的眼睛……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他,将他掏心挖肺。”说话间,苏玉情绪越发显得激动起来。
她摸索着站起身,指着门口方向,“姑娘,请回吧。”
千月夜没再多说,转身朝着门口走了去。原来他们并非情人,可以说还是仇人。如果连苏玉都不知道玉面公子的下落,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却见牧凌绝抿着唇走进屋内,千月夜一征,立刻回身跟了进去,“如果真如苏玉姑娘所说,你对玉面公子恨之入骨,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告诉我们玉面公子的下落,等到日后必定抓他到姑娘面前,任姑娘你处置。”
“哈哈哈哈。这位公子,虽然我的眼睛瞎了,可是,我不是傻子。天下人谁不知道玉面公子的剑法举世无双?这十几年来,他浪迹天涯,劫富济贫,更是树敌无数。可是,试问又有谁能够对付得了他呢?”
“但是我也有个多年来养成的不好的习惯,那就是,绝不放过一丝的机会,姑娘,得罪了。”牧凌绝扫了一眼千月夜,千月夜低低的叹了口气,走到苏玉的身后在她的脖子处轻轻一拍,苏玉便晕了过去。
“将她带回闵西城,有她为饵,如今那里兵荒马乱,随时都会被牧寒峰的人攻陷,玉面公子就不会不出现。”
千月夜将苏玉背起来,跟着牧凌绝回到闵西城。
闵西城现在一片狼藉,诗词随处可见,加上现在闵西城的人为牧凌绝效忠,更是极其了叶威生的愤恨,将闵西城团团围住,要将他们困死在里面。
闽西城一向自给自足,这样看似断了闵西城的活路,也也给闵西城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
苏玉醒过来,闻到一股陌生的气息,空洞的目光中往四周探去,在千月夜站立的方向停住,嘴角露出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