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茵茵仅用完好的右臂支撑着身子,然下身腹痛难止,血潮一波高过一波,实在无力,大脑也渐渐不受控制,意识涣散中,在杂草成堆的地牢里面,身后的手四处摸索,摸到一小块尖锐的瓦片,藏在手里,泪已控制不住的往下淌,此时此刻,她是那么的无助,再也求谁不得,脑中浮现的那一抹英挺俊朗的身影,她段茵茵虽然不可以算得上是贞洁烈女,但也方知羞耻为何物,想着紧紧抓紧了手中的瓦片,将细嫩的手掌都划割出了血,蜷缩着身子直往后退,眼见着面前一个个摩拳擦掌的猥琐匪子,只见他们均只着一条褻苦于,身上肮脏酸臭的气味让段茵茵几乎十二指肠都翻来覆去的恶心了一遍,而大汉同着冷面男子,则是一边看着好戏。
凌慕北双手紧紧抓着木栅栏,“黑虎!住手!你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便是!若你执意,你便永生得不到你想要的!”凌慕北几乎是嘶吼出声的,完全没有了刚刚的俊冷清冽,不着凡尘。
几个光膀子大汉也一下子犹豫了,前也不是,后也不是,但却色心泛滥。
“来人,把凌爷带出去好生看着,今儿不只同你这事,这女人是个祸水,我不能让她活着!你们都给我看好了,凌爷若是出了什么事,老子灭你们祖宗十八代!”
小匪子门被吓得赶忙好几个人一手一抬的把凌慕北抬了出去。
“黑虎,你快住手!她不是一般农妇!……住手!不要一错再错!……”很快,嘶吼声便只剩回声了。
大汉一脚便踹在一个光膀子大汉屁股上,“楞什么呢,还不快给我上!”
一边的其他女人更是吓得抱成一团,不敢吱声。
眼看着靠近的大汉,段茵茵抬脚便给了他的宝贝一脚,力道虽然不大,但痛苦依旧不少,匪子痛苦的呻吟着。
“都楞着干嘛!一块上!哈哈哈哈~”
“你你…你们不要过来!”段茵茵低头寻找摸索着那块瓦片,准备关键时刻即便是自己了解,也不愿脏了自己的身子,然而却没有预期而来的压迫感。
只听见一声惨叫,“啊~臭娘们!滚!”只见男人捂着淌血的手臂,一边倒着嘴上还有血迹的婉娘,婉娘狠狠的呸了一声,“狗崽子,真他娘色不是人,是畜生,都一个个活该绝了祖宗十八代!”
黑虎一手抓起婉娘的头发,重重的往墙上一叩,顿时血流如注,“来啊,臭娘们,都不想活老子成全你们,还有谁想死的,都给老子走出来,我黑虎还没巴着你们赚几个钱,还给老子拽上了?”说着还重重的踹了婉娘一脚。
殊不知婉娘也是个烈性子,活活啐了黑虎好几口唾沫星子,一副不屑和鄙夷,愣是活活被扇了好几个耳光。
“婉…姐姐……姐姐”段茵茵试图向着婉娘爬过去,整个人匍匐着过去,却被一小匪强按住,连手中的瓦片也使不上力,只是一个劲的向着婉娘摇头。
婉娘满口都是血,加上额头上的伤口,整张脸看上去特别狰狞恐怖,却看得段茵茵心里抽疼。
“你们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姑奶奶……不怕你们!”此时此刻,段茵茵的声音听上去一点胁迫力都没有,然婉娘却是转头对她微微一笑,然而身心确实受了多少痛苦。
“黑虎!她是你的货物,货物损失我一个就可以了,竟还有人有钱不想赚,白白一下要损失两个!麻烦是我给你带来的,对付我便好!”
黑虎微微楞了一下。
“大哥,这女人说的有理,得了,别磨磨蹭蹭,到时徒生事端!这女人处理掉便是!”冷面男子出声提醒了下。
眼见着被架起来的段茵茵,身上衣衫早已凌乱不堪,破损的衣衫外边,露出的手臂上,除了左臂上长长的一道口子,还有大大小小磨痕和各处淤青。
黑虎腰间拔出随身匕首,明晃晃的刺的人眼睛发酸,在暗黑的地牢里显得格外瞠目。
呵呵,她便要这般死了么,猛的又是下腹一股热流,流的她双腿发软,却楞生生的架了起来,赫连祈,我们还没有过上幸福无扰的日子,还没有为你生儿育女,不知道这般,算不算是我段茵茵负了你,或许,这么一来,便可以回去了,见到爸爸妈妈了,段茵茵闭上眼睛,眸中流出一行泪,她并不惧死,只是不能再见他一面,此刻,她方知自己何时竟爱的这般深了。
“啊~”那是刀刺入皮肉的声音,还伴着的……
“婉姐姐!”段茵茵倏地脸色煞白,那刀分毫不差的全没入婉娘的身体,“嘀嗒嘀嗒……”那是血落地的声音,“婉姐姐!婉姐姐!……你怎么这么傻!”段茵茵的手不住的颤抖,她从未像这般手足无措过,显然,周围的人也楞了一下,段茵茵微微挣扎,便挣脱了钳制住她的匪子,腿一软,跌坐在地,确是把婉娘紧抱在怀。
“老大……老大前边寨子着火了,火势凶猛!”一个小匪子满脸乌黑的跑了进来。
黑虎猛的一踹那匪子,“什么?飙弟,快随我去看看!你小子,把这些人给看好了!”指着一旁的小匪子说道,两人匆匆离去,此时的地牢还泛滥着血腥的气味。
“傻……妹子,哭了作甚!反正…在…在这狗贼……贼…呆的……地地方……也是……生不如死!”婉娘说着抬手抹去段茵茵脸颊上的眼泪,然,确是越抹越多,把满手的血迹都胡乱擦在了段茵茵脸上。
茵茵哭的猛力的抽气,整个人不住的颤抖,勉强撑着自己不撅死过去,“婉姐姐……是我…害了你…茵茵害了你!不要,不要…你快起来…”段茵茵紧紧的抱着婉娘,似乎要将她揉到骨子里去,但是却仍然换不回迷失的呼吸。
婉娘紧紧握住段茵茵的手,“好……妹……子,大妞……姐姐知道你……不会……同我……这…这般,照顾……顾…好……”手倏的一松,一切也不曾留下什么。
段茵茵拼命的摇晃着婉娘,“啊……婉姐姐!不要……不要!”倏的一阵剧痛袭来,再也支撑不住,陷入昏昏迷迷之中。
门外一阵骚动……
唔……有人在叫她,赫连……祈,她一定是死了,要不怎么看得见赫连祈,实在无力,陷入沉沉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