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白容扶额,“你们怎么在这里?!”
邢思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茶,“吴起在隔壁,你把他叫过来吧。”
白容仰天长叹,“天啊,你们竟然连这点事情都比!”
不等白容叫吴起,吴起便自己过来了,还一脸嫌弃的看着白容,“白容,你太让我失望了!”言罢,便自己坐到垫子上,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般,给自己倒了杯茶,同邢思一般饮茶。
白容再次无语,要不是打不过,她一定要把吴起捆起来,吊打!
看着在自己房里品茶的二人,宁凡整个蒙圈,“你们怎么进来的?!”
邢思放下手中的被子,指指门,宁凡转头一看,就见门锁早已被劈成两半,锁尸体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你们竟然弄坏了我的锁!”
“嗯。”
听着邢思若无其事的承认,宁凡的内心是崩溃的,她还能再惨一点么?!
“他们应该到了吧。”这一句,不是问句。
白容此时也恢复了理智,走上前来,坐在垫子上,“我离开的时候如果不是明师傅刚发完信号弹,就是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到了。”
“真有意思。”邢思又拿起杯子,继续品茶。
“有意思?呵,要让他们听到,他们不把你关黑牢里才怪。”吴起揶揄邢思,邢思并不理会他。
“确实挺有意思的,这样的场面在护国府还是第一次吧。”白容道。
“你们在说什么?”宁凡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我们在说,你的太子哥哥有的愁了~”
看着吴起那副样子,宁凡撇撇嘴,不理他,径直走到邢思和白容中间坐下,看看左边的邢思,又看看右边的白容,“你们刚才说谁到了?”
“许尧、佐君。”
“佐君……”说起佐君,宁凡还是略知一二,原因还在于许尧,依照此朝规定,能拜国师为师的皇子只能是太子,可皇上久年未得携龙而生之子,是以身为大皇子的佐君得以拜国师为师,乃古来第一人。
据说佐君原名不叫佐君,但许尧出生后,皇上便赐名佐君。
说是赐名,可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佐君佐君,一辈子是臣,只能辅佐君主。
从前宁凡对这一事情并无感,如今想来,却是替佐君觉得大大的不公,熬了十数年,终于得到一丝希望,可不过半年,随着许尧的降生,一切都回到从前,一切又都无法回到从前。
从未得到,便不知其滋味,得而又失,更显落寞。
“你还不知道吧,佐君是……”吴起怒刷存在感。
“我知道。”
“那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聚在一起?”被打断的吴起不甘心,企图再刷存在感。
“为了众人退赛。”
“那你可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退赛?”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因为,我们?”宁凡不确定,虽然白容是这样说的,但是仅凭他们四个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哈哈,你不知道了吧!让我来告诉你,不是因为我们,是因为我们背后的家族。”吴起怒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宁凡,终于掰会一局。
宁凡眼睛微眯,“有什么差别?”
“你……”吴起体内的怒气越积越多,恨不得将宁凡吊打一顿!
白容连忙起身将吴起拉下来坐着,“好不容易开次会,要珍惜。”
邢思拿出一本册子放在宁凡面前,翻开,只见里面全是这次测试通过的人的名字,名字下面有的画了圈,有的画了叉。
“这是什么意思?”宁凡不解。
邢思递给白容一个眼神,表示自己不愿意解释了。
白容无奈,指着那册子道:“这是通过这次资格测试的人的名单,画圈表示从自身实力和家族实力来说应该晋级的人,画叉表示在这次测试中需要上天的人。”
“什么叫做,需要上天,的人?”宁凡心里有一丝害怕,原来并不只是白容刚才说的,有人要赢,还有,还有必须死的人……
白容耸耸肩,“你也猜到了,有些人需要且必须在这次比赛中死去。”
“为什么?”宁凡合上册子,即使她看到自己的名字下画了圈,她也不能接受这样的方式,这样不公平、视他人为蝼蚁的方式。
“因为他们赢了,就意味着朝中要出一个奸臣。”
“奸臣?”
一时三人都看着白容,白容却不以为然,“玄班的人,都将是国家未来的栋梁,而品性,决定了一个人能否成为好官,百姓不需要一个贪官、赃官。”
邢思低头品茶,吴起默默玩茶杯,白容就是白容,一场铲除异己的预谋竟能被说的如此大义凛然。
果不其然,宁凡狠狠的点了一下头,心里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情,未曾想,白容他们竟是这般心怀天下。
“诶,那接下来怎么办呢?那么多人退出。”
“那就得看他们三个开会得出个什么结果咯~”吴起向后一躺,终于把宁凡这个大麻烦解决掉了。
“他们会得出什么结果?”宁凡左看看右看看,认定邢思和白容肯定知道些什么。
“这就不知道了。”白容摇头,“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我们散的时候已经退了三十五个人了,而且这第三十五个人里面还有惜情。”
“惜情怎么了?”
白容解释道:“惜情这次测试排名第十二,属于上层圈,可是她却选择了退出,难保不会在上层圈掀起一波退出潮,而如果最后只剩我们四个人,这次升班测试是不可能举行的。”
“为什么?”
宁凡这一句“为什么”彻底折服了众人,吴起选择闭眼不说话,邢思选择起身出去走走,白容选择,额,她没的选,“因为我们不能死!起码不能死在这里!”
“呵呵,知道啦,知道啦……”宁凡干笑两声,摆摆手掩饰自己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