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起床后,二狗蛋仍然沉浸于有机会上别人老婆的幻想中。想去溪边洗个脸,却发现往日洗惯脸的溪涧有坨牛屎,从来不注意这些小节的二狗蛋,不知怎么就注意起来了,嫌附近的溪水不干净,就往山间林子里走。
那里清静,那里的水也一定干净!一面想着就一面往林子里去。走着走着,就听得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凌乱的水滴声。二狗蛋就觉得有些怪,蹑手蹑脚地往林子里窥探。想不到傻妹本来是在洗衣服的,却把水洒在身上了,就索性洗身,越洗越来劲儿,倒没注意会有人走近来。
这本来没有什么,傻妹身上积的污垢太多了,身体一痒,就索性通过洗澡来把身上的痒痒洗净,可以减轻生活紧张感,舒缓一下绷得太紧的神经。可二狗蛋见傻妹独自在溪涧边洗澡,往日在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就鼓起了他邪念的勇气。
于是一冲动,就冲了上去一把把傻妹抱住,手已经伸到傻妹胸前了。可傻妹在一阵惊吓之后,转身就狠狠给了二狗蛋一个响亮的耳光!
“好你个绝种二狗蛋吖,老娘的主意你都敢打?是不是厌命长想快点儿死?”傻妹怒不可遏地骂起来。还说出了一口流利的当地话来,她不仅大声,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二狗蛋猛然间被傻妹扇了一掌,颇觉突然。脸上火辣辣地痛。半晌也没能回过神来。大脑里一时之间一片空白。但是,他的眼睛可没有空闲着。傻妹湿了的衣衫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把她玲珑浮凸的曲线尽然显露出来。
那对又圆又大的包子,随着她气愤的叫骂声而上下抖动。那腰肢在衣衫紧贴下,尽显性感,肥而不腻,非常诱人地在紧贴的衣衫里隐隐约约地展示着。
傻妹现在穿的是何群英给她的衣服,而农村人勤俭持家,衣服穿到薄薄的仍然舍不得丢弃,这会儿被水一湿过贴在傻妹身上,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线条尽显眼前,比直接裸露又是别是一番风采。
二狗蛋真是年轻啊,这样子看上一小会,他就意气昂扬起来,如同撑了把小伞子似的。嘴巴还傻不溜叽地辩解道:“我见你受不了的样子,以为帮你解解难受劲的,岂知你还打我……”
“妈妈的你个二狗蛋,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我难不难受关你什么事?光天化日之下,你失经无神的抱我,还摸我,不会把我吓死的吗?有你这样子帮别人家的吗?好你个二狗蛋吖……”傻妹还想骂什么来着,眼睛竟然不知不觉间瞥到二狗蛋瞪着自己发呆的眼睛,就有些语无伦次了。
那死绝种的傻妹,平时干什么事都傻里傻气的,叫她干什么还没有拒绝过哩!怎么到了想占她点便宜的时候,她就不傻了?还句句把自己骂得,真不知怎么回答她才好!还大声尖嗓子的叫骂,慌别人不知道似的。
这个过程,二狗蛋眼睛看着不该看的地方,脸色渐渐潮红起来,说话也语无伦次了,手脚有种不知往那儿放的感觉。到后来,他突然之间浑身一个激凌,方才发觉自己再在这儿僵持下去,后果都不知会是什么样。便快快转身赶紧回家去。
但傻妹忽然间好象不是省油的灯。二狗蛋刚往前走了两步,傻妹就发现自己今天亏得很没有面子,在二狗蛋经过自己身前时,傻妹突然伸出手来一下子就抓到二狗蛋的裤裆,用力抓到二狗蛋痛得连脸色也青起来。
傻妹还不罢手,口吻坚决地说道:“今天这个事,村里如果有人互相传说的话,我绝不放过你。你得小心点来,护紧你的口。不然你就得死无葬身之地!”这还似出自一个已经傻了的妹子说出来的话吗?简直比黑社会人物说的话还黑了,吓得二狗蛋护住裤衩撒腿子就跑。
一口气跑回家里,钻回他的小偏房,喘气害怕之余,嘿嘿,他大脑里又呈现出傻妹湿衫后玲珑浮凸、曲线尽显的身影来。真是贼心刚死,色心又起。都说男人好色,这话不假。这不,被抓得死痛、吓得不轻的二狗蛋,居然不是想着日后如何避开这恶鬼女人,而是想她性感的身子!
傻妹今晚吃饭时可幸运了!何群英见累,想喝酒,可又嫌一个人喝没意思,就扯上傻妹陪两盅。可惜那毕竟是勾兑了水的米酒,回偏房躺床上不到两个钟,就完完全全清醒过来了。这漫漫长夜,蚊子尖利地叫着飞来飞去,进出她破洞百出的蚊帐如入无人之境。她于是再无睡意。
起身下床除了看破窗户外那挂在天空上淡淡的月光出神之外,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应该干什么来着。这样,她空空的脑子就浮现出今天早上在溪涧被二狗蛋偷窥自己洗身的那一幕。她想,这个坏蛋,必然睡不着又在村子里游荡想干什么事了。
好,既然睡不着,倒不如去看看二狗蛋又要干什么坏事来着!
此时的阴沟村,一片漆黑,村里的夜晚,人们睡得早,遵循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和习惯。极少有人会超过十点以后才睡觉。偶尔也有留守村里的老爷们兴之所在,打上几圈麻将。除此,全村都没入在夜幕里了。
傻妹沿着溪涧转到了德江家门口时,发现他家有间房子还亮着灯的,他都不用猜,就知道是德江的女儿叶美在做假期作业。她可是阴沟村里唯一的高中生,不是放假还真难看上她一眼呢。如此珍稀,傻妹就想走近去看稀奇。
但她刚想这样做,就又打消这个念头了。万一叶美抬头看窗外,发现她呆呆地在看她,还不把她吓个半死啊!这一惊叫,全村人恐怕都被惊醒了,到时还会误会她偷东西呢!她可不是那种人,她只是无聊出来逛逛,听听墙罢了。
于是,傻妹继续往前游荡。蹑手蹑脚地从溪涧的林荫道里走着。忽然,她感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