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蛋和傻妹每次见到秀竹,就会禁不住放慢脚步,涎着口水,呆呆地看着秀竹水蛇一样扭着腰,在他们面前经过。二狗蛋刚刚成熟开始懂得想女人的心就有些野。而傻妹虽然人显得傻,却唯独对男女之间的事不傻。有时候她甚至会想,要是二狗蛋能和秀竹睡上一晚,真不知有多好看喽。
但是,二狗蛋有这个贼心却没有这个贼胆。那个农启兴,如同铁塔一样的身影,很快就会出现在二狗蛋的脑海里,把二狗蛋的贼心赶得一干二净!尽管二狗蛋有过找到合适的机会,一定拼死也要睡一回农启兴老婆秀竹的想法,但事实上二狗蛋却从来没敢付诸实施过!
当然,打从那晚听墙起,二狗蛋认为,原本毫无机会的奢望变得现实起来。不是因为农启兴打不过他俩了,而是俩人听墙听出名堂来了!谁能想到,铁塔一样的农启兴,在城里偷腥味惹出病来,害得他不能干男人最乐意干的事了!这是他自找的,怪不得我去想他老婆!
原本那晚只是因为寂寞难耐而到处逛荡的二狗蛋和傻妹,只想找些乐子好熬过这个漫漫长夜,不料却得到如此重要的消息——秀竹老公不能履行男人职责了!这对于二狗蛋和傻妹来说,真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今后,这俩人要有什么事受农启兴欺负,就把他无能的事抖出来,看他还敢不把二狗蛋和傻妹放在眼里不!
有此想法,二狗蛋和傻妹就从村道里走起路来也横着走了。俩人借助微明的月光,摇摇晃晃迈着身子,甚至有些兴奋地想唱歌!可当两人真想唱首歌的时候,竟然脑子里都没有一首完整的歌是能够唱下来的,便扫兴地互相“嗷嗷”对空叫几声,然后信步各自回家去。
妈的,怎么这么好的一个秀竹,自己却睡不到这仙女一般的人呢?听他们互相挑逗了半晚也没法成事,挺可怜的。如仙一样的秀竹,要真在自己面前脱了,早把自己挺得死去活来了!他农启兴却兴不起来!这不是浪费还能是什么呢?二狗蛋恨恨地叹息道。
忽然,二狗蛋想到了傻妹。别看她满面污渍的,衣服也褴褛,可是,真要洗净了,恐怕也不是很难啃吧?
再说了,欺负这个傻妹,对二狗蛋来说,似乎是最稳操胜券的一件事。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才弄到自己被人笑成傻妹!傻妹在阴沟村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三不人员,不知姓甚,不知来历,不知来干什么!
要不是何群英接济,恐怕比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饱,一人挨饿全家饿的二狗蛋更不如。自己能活到今天,似乎对傻妹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特别是她身体日渐恢复,她就开始想男人了。但想归想,却从来没得近过身。因而她的生活似乎就是为了填饱肚子,除此之外没她什么事儿了。而仅仅为了填饱肚子,她还得死皮赖脸地噌何群英的饭,有时候居然也识得不好意思!
随着身体的逐渐好转,傻妹经常发觉人活着,似乎不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比如会自觉或者不自觉地想男人。会幻想自己跟许多男人睡觉,像电影那些老是把自己称为朕的人一样就好了。
后来,她开始梦春,才知道原来那种事的确很销魂,不,是太销魂了!如果能有一天她能来真的,才不枉了来到这世上走一遭呢!
于是,有事没事的,傻妹就会看着村里那些男人而发呆,特别是喜欢看村长!看他走路时心事重重的样子,多么成熟又多么沉稳的一个男人啊!当然还有他好看的一颦一笑!都是傻妹心慌耳热的诱因。
而二狗蛋也和傻妹一样做着春梦!但村里的女人们似乎还没有了解他的需求,仍然把二狗蛋当作未成熟的小男孩来看待。二狗蛋有时候为了想表明自己已经长大了、成熟了,会学着村长挑逗妇女们的样子,故意在妇女们面前说些咸湿说话。但是,他毕竟有点嫩,说出来的说话不似挑逗,反而是引得妇女们啼笑皆非的笑料。
比如有一次,他吃完饭,见一户人家的男主人不在家,就试探性地对大嫂子说:“嫂子,你那儿长得真大对。我要是能摸摸就好了。”那大嫂子愣了一愣,看着眼前这个二狗蛋,不但没有联想到男女之间的事,反而觉得他真嫩,还要教育,却小孩学大人说话,于是忍不住笑得一颠一颠的。
二狗蛋也不明白大嫂子如何如此好笑?还以为人家同意呢,竟然涎着口水似的反问道:“你真同意让我摸一下啦?”那大嫂子更是哈哈大笑不止,还嗲嗲地笑骂道,“死二狗蛋啊,傻不溜叽的就想摸女人啦?告诉你吧,你傻不溜叽就想摸女人?门都没有!你要真想摸女人,你去摸傻妹得了,她也是女人来的啊,又没人管她,只要她不反对,就可以和你共过日子了,就会嫁你。不然谁会给你这个一无所有的二狗蛋摸?”
听得大嫂子如此一说,二狗蛋就会觉得很惭愧,羞羞的半垂着头讪讪而笑。其实,他知道大嫂子是在讥笑他,并不是真的教他去和傻妹干什么来着。但不知怎么样的,在二狗蛋的脑里,那个混乱的想法却在一天一天地缠绕住他了!
换句话说,苏芝兰又处在另外一种极其危险的境地了。
好在村民纯朴,村里多一个傻子,也没有阻碍大家的生活,也就没人对傻妹产生怀疑。也没人认为要赶她离开村子。只是不经不觉间傻妹没那么傻了,渐渐懂得与村里的小青年们套近乎了,喜欢听小青年讲暧昧说话了。有时候,人家讲诨话,她也傻傻的跟着笑,偶尔还答上一句道:“这种事要是是我做的就好了。”
引得青年们大笑不止,都觉得她傻傻的挺好玩的。
总的来说,傻妹在村里男人们的眼里没有什么位置,甚至都没放她在心上。而女人们闲聊时有她在一旁似乎从来没有避讳过她。她因此不怎么喜欢村里的爷儿们,却特别喜欢村里的娘儿们,有亲近感和认同感。
女人们因为没怎么把傻妹当作正常的姑娘,自然就不会作出防范。可傻妹一不留神就会插进来讲一两句插科打诨的说话,往往弄得妇女们笑得前昂后合。有一会人家说某村某人手段真厉害,不仅把姐弄回家了,也把妹弄上床了。
婆娘们还没来得及啧啧嘴,傻妹就插话道:“要是我,连她娘也弄上床。”唠叨的婆娘们就忍不住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还戏谑道:“你什么本事啊?连人家老娘你也要,贪不贪心啊?再说,你到底正常了没有?只怕给个男儿你也吃不起!”
大家于是笑得更来劲了。傻妹就傻傻地发誓说:“我吃得起,总有一****要吃许多男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