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谭杏象往常那样,和冯文儒相隔一段时间才到公司。刚想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时,看见冯文儒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冲谭杏招了招手,示意谭杏过去。他的表情严肃,不拘言笑。好象昨天晚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谭杏知道他在外人面前故意装得如此冰冷一块,好树立他的形象与权威。谭杏走进他的办公室,看到除了冯文儒之外,还有曾国和刘海春,两人年龄约莫在二十六七左右,身高一般,体格偏肥。我一见是他们俩,明白冯文儒什么意思了,这两人都是策划人员。
由此可以看出,冯文儒昨天晚上虽然以喝醉收场,但谭杏说的如何吸引投资者的计划,冯文儒不仅听进去了,还记住了。不难看出,他还很憔悴,脸色仍然微青,估计头部还在“突突”地痛。但他想要搞好公司的迫切愿望还是表现得一览无余!
“我和两位策划人谈过你昨天所讲的发展项目升值的事了。他们认为从项目操作上来说,不成问题!”冯文儒勉强笑着说,他的笑容很僵硬。
“冯总,这么说你同意这样子做啦?”谭杏表现得很高兴的样子,尽量做出自己的提案被总裁大人赏识而显得很激动,把眼扫去两位策划人的脸上,想看清楚俩人内心里对自己反没反感。
不知你注意到了没有,他们谈话的内容都很巧妙地避开昨天晚上这几个字眼。这可以说是他们的心有灵犀,还是做贼心虚?
两位做策划的仁兄不知是道行高深莫测,抑或是天生憨厚?只是淡淡地挤出笑容面对谭杏和冯文儒。
冯文儒似乎也在观察着什么。他太不露痕迹了!他身上那一套黑色的职业装看上去非常有型,神秘,就如同脸上的表情一样,严谨有余,外露不多,你就是想揣测一下他内心里的想法也变得不可能。“那,你们都回去写个方案给我吧,我看可行就试推广一下。”
他们刚刚转过身去,冯文儒又把谭杏叫住了。“谭杏,我觉得,除了你说的项目增值计划之外,我看还可以再加上购买前十名可获现金奖励!弄得够刺激些!”
“好主意啊!你想奖多少?”谭杏问道。
“头名十万!之后前十名累计给三十万。你以为怎么样?”冯文儒冲谭杏投了一个媚眼,神情得意中带着狡黠,一时还真让谭杏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哗!奖励四十万?我们公司挣回来的不够给投资者呢。”谭杏惊呼道,表情一定很夸张。
“你看你啊,咋呼什么啊!这种现金奖半年才搞一次嘛。”
听他如此说,谭杏才不觉松了一口气。谭杏发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谭杏把公司当作自己的一样,有一种在乎它、关心它,与它休戚与共的切身感受。谭杏知道发生这样的变化,都源于冯文儒是这个公司的总裁之后。对于冯文儒吩咐的事,谭杏不仅心甘情愿地去做,还会处处为公司着想。
这已经不再停留在为了讨好冯文儒,更主要的是能够把他的一切当作是自己的一切了!甚至,谭杏曾经梦想过将来公司变成了夫妻公司,那该有……嘿嘿……
既然冯文儒吩咐谭杏做一个活动策划案,谭杏就义不容辞地回自己办公室去写策划案。她刚刚坐回到椅子上,才突然想起,那天中午吃完盒饭后,路过街边书报亭时,随手翻看一本杂志而触发自己的灵感,才想到投资增值这个点子上的。于是起身往公司楼下走。
谭杏从楼梯往下急匆匆地走去,想着那本杂志千万不要卖光了才好,谭杏要靠它来启发自己的策划案思路呢!所以她几乎是在冲下楼去了。谭杏三步拼作两步走,到了转弯的地方就一溜儿地拐下去,好尽量节省时间。
“哎唷!一大早就慌慌张张的赶着去投胎啊?走路不带眼的吗你?”就在第二个楼梯转弯的地方,谭杏一下子就撞上一个人了,当即就被他骂得谭杏半句也回不得嘴。
谭杏抬头一看,撞着的竟然是刘彼得!谭杏顿时感到不好意思起来,正想向他陪礼道歉时,刘彼得先自拍拍自己的裤子笑了起来,“是你呀?嘿,果然是精神焕发了啊!换了主子,积极性果然大不一样!是赶着到大街上办正事是吧?不会因为吃个早餐而如此匆忙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早餐?”谭杏说完,想往一边闪去,避免与刘彼得面对面,好快些儿赶到大街上去,寻找那个书报亭。
不料刘彼得也跟着谭杏往一边闪,两人再次面对着面。
“嘿,你就不会站着不动让我往下走吗?”谭杏对刘彼得说。
刘彼得这下子有些阴阳怪气地说:“你有什么事如此赶紧要办的呢?是不是帮冯文儒办事去?”
“去去去,说哪的话啊?我要做个方案,怕找不到资料……”谭杏话还没有说完,刘彼得就撅起嘴来了。
“还说不是呢!做方案难道是为你自己做的?明明是帮冯文儒帮到入心入肺了,还不肯承认!以前,不见你这么主动?一天到晚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都行,无非是磨洋工罢了!”刘彼得说着,就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冷冷地看着谭杏作何反应。
草他玛的,这个刘彼得还真能装!难道他爸劫持陆天明的事一点儿也不影响他?直到目前为止,他连一只字也没有提起那件事呢!仿佛死的不是他爸,而是仇人家的爸似的!这个刘彼得太能隐瞒感情了!
这样子一想,谭杏便不觉对眼前这个刘彼得感到太害怕了。他现在竟然说自己变了!难道自己真的变了?变得很明显很阿谀奉承?以至自己都把身边的旧同事得罪了都不知道?
谭杏顿时感觉到胸口有点虚,讪讪地回望着刘彼得,真不知应该说句什么话才好。而刘彼得的冷眼除了失望,还有些幽怨,弄得谭杏都不好意思再冷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