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燕云石如何如何宠爱她让她暂时掌握后宫,尉迟鹤听的不耐烦了,定神瞄一眼画中人,沉鱼落雁之姿色中隐隐地媚气横生,玲珑娇小的身躯完美动人。这样的女子,恐怕打死都没有人会相信她有篡国的野心吧。
穿越到这个古代,每个人都这么深不可测,又似乎难以摆脱宿命的安排。她人还没有嫁过去,要她命的势力已经把手都快伸到金国来了。
每天还是用功发奋练习飞檐走壁的功夫,希望自己能够有一日身轻如燕自由翻飞在树林之间。
尉迟鹤总觉得母亲应该有一些私密的安排给她这个女儿的。果然,十日以后的一个午时母亲把她和独孤离都请了去。
从云州回来的这二十日,尉迟鹤的轻功已经在日复一日地提气,跳跃,负重物的高强度练习下有了惊人的效果。虽然可以蹬墙上屋檐,距离落地无声的境界还有一段差别。火师傅说后十日会传授“贯气法”给她。
独孤离是一直在自己房中研习几本无数的书籍,有一些是长公主金沐宁送给她的。金沐宁传来周大犬,周大犬呈上两套干净的玄色锦缎男人装。心思玲珑如独孤离一下就明白了,忠仆周大犬识趣地退到院子门口的石雕拱门那里了。独孤离恭敬地问道:
“长公主殿下可是要离儿和郡主一同去见我外祖母的?”
金沐宁和婉地说:“正是,本宫这里有一封感谢的信批劳烦离儿转交于令高堂,我们三代人之间的渊源是源源流淌的河流断不了的”
一向谦虚的金沐宁很少用“本宫”这么回敬别人,这次为了女儿能够击败东夏女子的势力,不得不动用她和独孤敏华的旧情。
金城的西街,尉迟鹤独孤离一身贵族子弟的打扮,手摇折扇徘徊在人来人往的占卜市集当中。半个时辰过去了,二人小有沮丧失望之际,独孤离的袖子被一个鸟嘴扯住了。
矮小黄色衣袍,黄纱盖头只露出眼睛的老奶奶只是嘶哑地一句话:“跟我来。”
才拐过一个巷口,狂风大作,黄土粉尘把三人包裹着飞上一棵高高的沙枣树梢,又自上而下到了一片空地。
头脸被纱巾包裹着只有犀利的老鹰一样的眸子精芒闪烁,一边不断地打量这尉迟鹤,一边伸出手指在空地上点点戳戳比划片刻。一片空地神奇地被拨开了,出现雪白的宫殿一座。
指节发亮的老人手章用功转动手掌,无声息间雪白的宫殿门打开,再进入地下华丽的空间,简直像是到了波斯国王的寝殿。穿着黄衣的黑秃鹫跳下老人的肩膀,鸟脚站到窗户上去了。独孤离的祖母由着婢女为她更衣,她看一眼尉迟鹤呈上来的信,嘶哑的嗓音再次扯开:
“被我救过一命的人,胆敢和我孙女过不去,阿依娜汗去春香楼把她捉来,阿迪力这个心志坏了的,就不要留他的记忆。”
身躯胖的婢女领命而去了,独孤离的外祖母把独孤离拉紧身旁说起贴心话来,尉迟鹤识趣地到一旁观赏室内的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