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鹤看他爹带着太子去会客厅了。照这情形,如果太子公布了自己的婚期,太过公开处理巴美丽就不合适了。堂堂西城候的府邸出了妾室偷人生下野种的事儿,最能影响到的是自己的颜面。看这尉迟建德平常对巴美丽的宠爱,此时最难做决定的是他。不如,先下手为妙。
于是,对白姨娘附耳一阵子商议。尉迟鹤亲自书写一份关于巴氏的罪证,然后托尉迟翠呈给太子金岱曦签字,再转回来给尉迟鹤。到时候,会把这一封信函带给金城提督。
白姨娘白芍让厨房的烧火工周大犬,把尉迟锦强行的带到她的云锦轩看管起来。巴氏很早就被白姨娘点了穴关在云鹤轩的一个厢房里。
两刻钟的时间,尉迟鹤写好了呈给提督大人的信,尉迟翠也很快就拿回来太子的签名。等于是太子金岱曦作为证人给签了名。
斩草要除根,白姨娘在尉迟鹤的授意下,到书院骗出尉迟鸿昌打晕了塞到一辆马车里。和着黑衣人一起加上被点了穴不能动的巴氏,一共装了两个马车。白姨娘不放心,亲自驾车压着人去了提督府衙门。提督府的和大人为官刚正不阿,加之人证又有太子的签名。提督府经过简单的审讯便将巴氏和黑衣人分别押入大牢,等候刑部的再次审问。
经过,一个上午的忙碌。尉迟鹤和白姨娘兴许是兴奋,还是本来身体就有锻炼,反正是一点都不疲乏。干脆,命人拾掇母亲的‘栖凤阁’,自己也搬入里面靠左侧的院子陪伴母亲一阵子。到时,在央求父亲去把母亲接回来住。
看着,上午之前使唤人都是厨房的烧火工,也没有问白姨娘是为何。仔细回想,那些烧火工虽然肤色红黑,但那三个人利落的手脚也不难看出是习武的人。可能,他们的相貌不受巴氏的待见给换到了厨房专门烧火,不用出门见人。这次,也算是有了出头的机会。
太子金岱曦和尉迟建德短叙了半个时辰也就离去了。尉迟建德再也把持不住的愤怒脾气爆发了,把尉迟锦叫来前庭掴了几个耳光。想必最恨的是她娘,此刻拿她当了出气的。尉迟锦也是头一回被父亲掌掴,但她和她娘一块备受他爹的赏识,早就对他爹的脾性知晓。她抽泣的很厉害,声音凄怆。白芍看了心下觉得她便也是无辜。就挽住尉迟候爷:
“老爷,您刚回来,好好儿地调理一番您的疲乏!”
顺势,努了努嘴示意尉迟锦退下。尉迟锦渐渐地止住哭声出去了。白芍还没有说巴氏的事情。尉迟建德有些无措地惆怅,如今能够商议的人就只有白芍了。很多时候,他习惯了把白芍当作贴身的丫鬟,即使是为他诞生了一儿一女。他一如既往地表情恬淡:
“白芍,燕国三个月后就要来迎娶鹤儿,眼下什么准备都没有。你说,你要我如何做呢?”
白芍倒也不意外尉迟建德这副没有主张的德行,她自昨日到如今已经知道把尉迟鹤扶持起来,对自己没有坏处。她稍加思索用一种斟酌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