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城外有一批人马前来,说是元帅的朋友,请元帅定夺。”
“有多少人?可知为首的是谁?”司空云珂正在与众将士商量破敌对策,忽闻有友人前来,心中疑惑不已。
“有几百人,却不知为首的是谁。”士兵如实禀报。
司空云珂闻言,将士兵挥退,略一沉吟,便率领众人前去城墙一探究竟。一干人马风风火火地赶到城墙,往下一看,竟是白离清和他的一家老小,以及一些白家护卫,司空云珂忙令守城士兵开城门迎接。
“司空,禹城破了,贝叶没了。”白离清一见到司空云珂就将京城的事向他说明。
司空云珂闻言,脸上波澜不惊,向白尚书和白老夫人问了礼,便向白离清点头道:“进城后说。”
安顿好白家一家老小后,司空云珂便邀白离清一起到大堂议事,还未开始,便见翟白急匆匆地进入堂中,拽着白离清就问:“听说禹城失守了,那皇上如何?我翟家上下可好?”
“你的家人都好,在禹城失守前一个月,翟大将军和阿墨就受命到北疆御敌了,其他人在禹城失守后随镇西王去了西疆扉岭。”白离清如实说道。
见大堂之中的大伙都看着他,眼中的神色各有深意,翟白便有些讪讪的站到一边。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毕竟翟家的势力不可小觑,而亲家镇西王更是雄霸一方,就算禹城被破,翟家人也自有保身之法。而这大堂之中多是贝叶朝的忠臣良将,贝叶国被灭,他们定是痛心,而且家中亲人生死不明,其中担忧悲伤自是不少于他,但也不曾失礼于人。
“离清,你来将禹城里的事详细地说一说。”司空云珂适时的开口,不着痕迹的为翟白解了围。
“相信禹城的事在我还没有来之前各位都已经耳闻了,也就是半个月前,吕世荣的匪军突然出现在禹城城外,当时禹城的守军又很薄弱,导致禹城不到一日便失守了。自然,皇宫也是不可避免的失守,宫里的贵人们死的死,俘的俘,逃的逃,至今多数下落不明。而皇上……据说,皇上本来是带领亲卫军亲自镇守皇宫的,但后来……”
“后来那昏君却贪生怕死,带着他自己的人逃走了。皇太后和皇后娘娘受那昏君的蒙骗,要为他守节,却惨遭不幸……”白离清的话说的极为含蓄,说到后面竟不讲了,一旁的乔斯便急得跳出来说话,一脸的愤怒。
“乔斯,休得放肆!”司空云珂高坐帅位,神情一肃,沉声喝道。
“好,那昏君的家事我可以不说,但元帅衷心护国,在这南疆辛苦奋战,昏君却听小人谗言,将老夫人及司空一家上下质于宫中,而今皆是不明生死,我乔斯本是孤儿,蒙得老夫人眷顾,抚养成人,视如己出,如今她老人家下落不明,我难道不该出来为她说句话吗?我自认是个忠君爱国之人,可我并不想忠于那等贪生怕死,不顾他人性命的昏君,如若真是如此,那就是愚忠!”乔斯不顾司空云珂的喝止,继续愤然言说。
堂中众人听了乔斯之言,心中本就对上官徇心存不满,此时又因为他的过错而让他们的亲人限于水火,生死不明,便也觉得乔斯说的在理。但也有些顽固之人觉得乔斯这话大逆不道,那先锋主将秦珏便是如此,只见他跳将出来,虎目圆瞪,大声喝道:“你这厮怎的这般大逆不道,我等承蒙皇上恩德,食君之禄,自然得担君之忧,怎可因个人性命而谴责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