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皇……”袁公公手执拂尘,气喘吁吁地跑进御花园,也不知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跑路的原因,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但他也顾不上去擦。
“袁明,你怎的也这般不知规矩?孤不是说过不得来打搅的吗?”上官徇此时正与几个皇妃玩的兴起,袁明急切的声音传来,生生搅了他的好兴致,使得上官徇的脸色立刻暗了下来。怀中的美人也娇哼一声,很是不满地用手绞着手帕。
袁明见上官徇发怒了,吓得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竟带着哭腔说道:“打搅了皇上的雅兴,奴才罪该万死!但是皇上,吕世荣的叛军,他他他……已经到了禹城外了呀!”
“那就让他……什么?!”上官徇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接着便把怀中的美人一推,长身而起,睁大了双目,难以置信又惶恐不安地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叛,叛,叛军已经到了禹城外了。”袁明颤着声音说道,话音刚落,那老泪也落了下来,这下可真要完了!
“他们不是在南疆吗?怎么会突然就出现在京城呢?”上官徇仍是不相信,至上次司空云珂与吕世荣在武塬一战后,那吕世荣可就没再冒过面了,也没见起义军有任何动静,这时却听说他们已经在城门外了,这要他怎么相信?!
“这,这奴才也不知道啊!”袁明涕泪横流地说道,继而擦了一把鼻涕,又道:“皇上,何将军和李侍郎正在全力抵抗叛军的进攻,他们恳请皇上立刻派兵支援,不然,这禹城很快就要破了呀。”
“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翟天,上官焱和上官雄他们在干什么?!”上官徇气急败坏地问。
“这……”袁明一时禁了口,皇上是急晕了,还是气糊涂了,翟大将军在上个月就被派往北疆抗御南侵的霏雪国了,而上官焱和上官雄最近的关系是愈演愈烈,两边的战火一触即发,此时谁愿意自损兵力来帮上官徇啊!
“孤明白了,他们谁都想做渔翁啊!”上官徇此时才醒悟过来,但如今他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啊,他已经失去做渔翁的机会了。想到这里,上官徇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说道:“袁公公,传孤旨意,将所有羽林军调集起来,让他们死守宫门,绝不能让叛军进宫。还有,将孤的亲卫军召集到宣政殿前,孤要亲自带领他们杀出重围。”
“是。”袁明得了令,赶忙去宣旨。
“你们都是孤一手培养出来的亲卫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出的,但今日情形你们都已知晓。既然天要亡我贝叶,那今日孤就与你们一同为贝叶陪葬吧!”宣政殿外,上官徇慷慨激昂地说,一派视死如归的神情,看来他也并不像外面传说的那么荒淫懦弱,昏庸无道,只是实在无回天之力。
“臣等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虽死无憾!”
“好!那我们就守在宫门前,等待叛军的到来,杀他个措手不及!”上官徇说完,猛的拔出佩剑,指向宫门,上千亲卫军便整齐有序的向宫门而去,眼神坚定,气势雄浑,不愧是皇家亲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