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定边这么一说,蓝天昊立即紧张起来;本想着自己与众人前来能掩人耳目、避开陈军对明教的嫌疑,而自己的腹部却被其之前那猛的一脚击中后还在作痛中,虽能忍住不显现出来,而汗却控制不住一直留着。
不善言辞的他思索片刻仍不能解释,引起了还在庭院中的众人怀疑,还没等谁发问,覃晓七儿便跟在覃远峰的后边来到庭院中,帮其解释道:
“方才小女子见这城内有打斗声本不在意,却又问道了独特的香味与吾等之前在陈府附近的花香相近,这才让蓝长老带人前去查看;随后明教众人就发现了可疑人物逃出城外,追赶了一阵的蓝长老已经摸清楚他们逃窜的方向,随后派出明教暗杀组最精锐的组员前去捉拿,还请诸位放心!”
陈友谅和张定边二人都猜想到这盗贼应是明教人为夺取自己房中关于蒙古之刀和武功秘籍的信物而派出明教暗杀组的中众人前去,此时只要在此地装装好人帮吾等前去追赶便可掩饰过去!而目前也是双方无凭无据的一时也难下定夺,再者自己方才也说过不再做追究、信物也没有丢失,所以又面带微笑道:
“哈哈,既然明教之人都如此爽快、义气,那就有劳了!吾等撤退。”
看着陈友谅、张定边等人离去的身影,覃晓七儿长叹一口气后从衣袋中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递给蓝天昊;待其吃下去之后脸色有些恢复,乞颜洪亮见七色果真有所恢复就走上前,对覃晓七儿说道:
“哈哈,今日一事还有劳明教诸位啦!对了,尔等这神奇之药丸能否给本王一颗?吾等女儿本是充满活力、贪玩的,但近几日来吃不饱睡不好的,每日魂不守舍地;人都憔悴了许多;哎,可能是受惊过度了吧...”
“哎,这就是亲王汝不懂女人之处啦,依小女子这几年来行医的经验及作为一名女子的角度来说,公主必定是在思慕着某人才会有此状的吧。”
覃晓七儿听到乞颜洪亮的描述后,立即俏皮地说道。房间内,乞颜琳庆已认出了覃晓七儿,正是当日在庭院内与凌振明相拥的汉人女子,心中的醋意油然而生...
而在屏障后,还蒙着面纱的凌振明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心中暗想道:“晓七儿,晓七儿吗!”
随即一个纵越从浴缸之中出来想着要出去与覃晓七儿见面,但看到自己这一身夜行衣、手中还拿着大刀,且从一个女子的闺房中走出么....尚且不能出现在覃晓七儿和蒙古亲王、李相国等人的面前...只有暗骂着自己没用蹲了下来怕被屏障外的人看到里边还有动静;而覃晓七儿还不知道夜袭具体的情况,目前只知道蓝天昊因为帮助凌振明做事而受了伤,所以在听到房中的屏障内有所动静时候,心中暗笑道:
“看来这蒙古姑娘所思慕之人便在那浴缸之中享受着蒙古奶的浸泡么?难怪方才陈军叫喊那么久仍没有动静,这蒙古姑娘胆子还真大呢....”
乞颜洪亮也听到了里边的动静,问道:
“这里边难道还有人吗?给,这是覃姑娘之灵丹妙药。吃后尔等身子能好些!”
话语间,也将覃晓七儿给自己药丸递到了乞颜琳庆的跟前;
“哦,不。应该是其他奴仆在里边帮忙整理衣物吧,就别怪里边了!”乞颜洪亮还是觉得不对劲,说道:
“奴仆?本王倒要看看是哪个仆人那么冒死,放个水都弄得那么大动静...”没等他走进房间,将药丸接到手中的乞颜琳庆就大喊道:
“本公主不需要这药丸!吾等身子不需要什么中原人之药丸治疗,只要有人多陪陪吾就好!”
说着,就将乞颜洪亮强推出了房间,然后又关上已锁不住的房门后,又转过身来蹲在门里边抱头痛哭...
“哎呀,让诸位见笑了,本王这女儿自有娇身冠养着,吾又没有时间陪她,所以脾气是暴躁了些,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方才所言之话还望覃姑娘别往心里去,全都怪本王没做好父亲该做之事!”
覃晓七儿微笑着点了点头,暗想道:
“方才那蒙古姑娘所说话之语气的确是在生气,但绝非是在生父亲之气而是在对自己表示不满,话语间略带着醋意....”
房间内,凌振明等到外面的人都渐渐离去、悄然无息地时候便悄悄地从屏障后走了出来,看到乞颜琳庆还蹲在地上抱头哭泣着便慢慢走过去拍了拍其肩膀,见其没有反应便想将其扶起却又被一把推开,哭泣着的乞颜琳庆哽咽地说道:
“凌少侠怎么还不离去?就如汝方才所言,今日之事吾等就休在提起日后也别再见面了...”
话毕,又继续抱头哭泣着;凌振明见是自己辜负了人家女子一番好意,此刻她断然不会再听自己劝阻,所以停留几刻种见其心情平复不再哭泣后,就随她出到了大门之外,凌振明本还想说一些离别的话语,但看到她那低沉的脸色和流离的目光也只好作罢,告辞后便离去...看着凌振明不再回头的背影,乞颜琳庆只能在门外处吟唱着:
“入吾相思梦,知吾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第二日一大早,陈友凉、覃远峰、李善长等人就来到了乞颜洪亮的大厅前,再次商议一个星期后的出兵一事;兵多将广的陈友谅等战地图铺好后,最先说道:
“原本计划为吾等陈军此役会随军出行二十万人,从正面以进贡为由阿里布斯亲王所在之伊尔汉国;乞颜亲王的五十万部队则从左侧出兵协助从右侧进攻的明教十万余众;而李相国昨日居然说要出兵十五万继而进攻至蒙古腹地,是否有些牵强了呢?”
陈友谅心中很是奇怪:李善长为何会在部署会议的关键时期出现,而更奇怪的是他又为何知道自己之所以出兵二十万去攻打一个还尚未成形三十万部队,其目的还是要接着协助之名义继续进攻到蒙古的东察合台汗国,从察罕帖木儿的部落中夺取蒙古刀....
李善长见陈友谅果真寻自己之麻烦,也早有准备,回复道:
“非也非也!吾等朱军来之前便得知盘踞在伊尔汉国之阿里布斯部队仅仅有三十万之草寇罢料!而其最精锐之五十万大军还与元将察罕帖木儿有所勾连,吾等元帅是对这察罕帖木儿在北方之连胜有所顾忌,这才派遣吾等前来相助。”
陈友谅见其说得句句在理,特别是说到这个察罕帖木儿,自己也有听闻此人是此时的元朝最为凶猛之战将,横扫黄河以北的刘福通百万部队,几乎百战百胜之战绩本就令人心生畏惧,再加上近几年又多出了个蒙古死士组成的暗杀部队和蒙古阿里布斯亲王加盟后,使其能力大大地增加这才使得李善长有出兵灭其风头之理由,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这蒙古刀以及那本传世秘籍之事情吗....
陈友谅心虽有所退让,但嘴上万不能对其示弱,便故作傲慢之态说道:
“一个小小之元将察罕帖木儿就使得朱军部队如此忌惮吗?吾等看来也不过如此,刘福通之百万红巾军被其所灭?哼,估计是那刘福通不懂用兵之道、盲目出击而被其数倍之兵力所击败吧!好吧,既然尔等想出兵跟随便罢,不就多出十五万?可有可无之兵力,吾就不相信了,吾等陈军浩浩荡荡五十万之兵力难道还不能将那察罕帖木儿部队杀个百来回?”李善长见其语气狂傲也没有与之争辩之意,再加上以朱军部队现在的实力也还没有办法与之发生正面的对抗,所以只是简单地说道:
“这是必然之,吾等朱军只是辅助、做做后军补给罢料。”
陈友谅见李善长这般的识时务,心中对其的不悦也消了大半,语气稍回转说道:“哎,李相国也不必谦虚,尔等朱军也是有所实力,至少能将老奸巨滑之张士诚击败;虽吾等陈军来说此乃九牛一毛之事,但对于尔等朱军来说的确是件不易之事啊!那尔等十万朱军就随在吾等陈军之后,其余之部队就随明教十万部众一同从侧翼辅助进攻!”
话毕,李善长正要抱拳感谢的时候,站在陈友谅一旁的张定边却发话道:“在坐的众人都知尔等朱军部队击败了张军部队,但吾等怎现还不见此次前去之朱军大将呢?是凌振明还是常遇春、徐达、邓愈、郭英呢?”
陈友谅顿时醒悟,嘴唇上翘,说道:
“哈哈,吾等都知是尔等这几位将领率领朱军将张士诚之部队击溃,而其余之将领并没有真正率兵击败张军部队,难以服众!”
李善长听了二人之话后眉头紧蹙,想着:
这二人想必是知道郭兴、徐达等击败张军的诸位将领都疲劳于与张士诚在南方的战争,若非尔等陈军从中插上一脚,朱军也不会如此被动!但说到凌振明....就在大厅内的众人陷入沉默之际,从门外便传来了:
“那这十五万朱军部队就由小子来带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