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乞颜琳庆的蒙古女仆感觉到门外有动静,正往外一看就见到了身穿夜行衣、带着面罩的蒙面人朝自己冲过来,没等她睁大着眼睛叫出声来自己的嘴巴就被对方厚重的大手严实地封住了;凌振明随即将其拉出屏障外,然后从衣袋中抹上些迷魂粉将其迷倒;
随后把蒙古女仆放置在地上后就想如法炮制地乞颜琳庆昏迷住,但当他再次进入屏障中的时候却发现乞颜琳庆已披上衣服,双手握着匕首指向自己;乞颜琳庆见到这位蒙着面的陌生男子也看向了自己,从他的眼神间自己居然感受不到一丝威胁,反而还感觉到了他的柔情和坚毅,但还是稍皱眉头,严中带涩地呵斥道:
“汝为何人!胆敢闯吾房内、偷看本小姐洗澡还伤吾奴仆!”凌振明立即转过头去不敢直视乞颜琳庆美妙的身姿,面部通红地说道:
“乞颜姑娘!小子并无恶意,只是被人追杀而暂且逃到此地,对姑娘多有冒犯日后定当再做会报!”
认出了凌振明儒雅中带着刚毅的声音,乞颜琳庆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衣不遮体,脸色一下就蹿红了,边穿着衣服边娇嗲地数落着凌振明:
“凌少侠虽救过本姑娘,但吾也未有亏待于汝且有想与汝长伴之意!但汝既然有了心上之人又何必再躲在此地惹吾心烦呢!还将本姑娘之身子看光...”
话语间,乞颜琳庆脸上梨花带雨的令人好不痛惜....凌振明尴尬得吞了口唾沫,支支吾吾、带着羞愧说道:
“多...多谢乞颜姑娘的厚爱,只是小子没那福气与汝再相伴,吾等日后应不会再见则都不说出去便无人知晓,小子日后会托人将金银首饰、奇珍异宝都送入府中...就请姑娘早作休息吧,小子这就告退....”
见自己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凌振明还不领情仍是要离去,乞颜琳庆哭出了声,弄得凌振明于心不忍地停下脚步,想要上前将其抱住安慰下再离去。但正当凌振明转身移步的同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众人的脚步声,随后便有火光照到房间中;
“没错,就是这里,吾等就是见到那贼消失在这个庭院中的!”
“好,全都搜遍!”
屋外的人对话完后便又传来阵阵踢门声,从门窗中隐隐约约地看到几个精装士兵正不顾一切地踢着门,实际上他们都知道这房间内住着的是蒙古公主,而还这样猛踢实则是想闯入房间后能占其便宜...
穿好衣物后的乞颜琳庆见门外有群士兵的踢门声,心想着入夜也还如此声张、野蛮地踹女子房间,定是不怀好意之人!
随即便示意凌振明将躺在地上的女仆搬上床后,自己则与他一同躲在屏障内的浴缸之中;没过多久,几个陈军士兵协力扛着的用来攻城的铁柱将乞颜琳庆的铁制门所撞开了!见门终被撞开,十几名陈军士兵眼睛发光地闯入到房间中,屏障后的乞颜琳庆在凌振明的鼓励下,严声怒吼:
“来者何人?胆敢在本姑娘入浴之时闯入!”
闯入房间内的十几个陈军士兵都被她突如其来的怒吼声震慑住了,一时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说道:
“公..公主,吾等是跟着一个闯入元帅府之毛贼才到此地实属无意冒犯;为了公主之安全,还望汝能速速穿上衣服来到大厅之内,使得吾等能履行职责保护汝!”
乞颜琳庆见其果真没有要退出之意思,心里更是愤怒用比之前更为生气地怒吼道:
“尔等还不速速离去!难道要本公主在众目睽睽之下换上衣物吗?”
见其再次愤怒,十几名陈军士兵便想离去,但其中一名士兵却因她的吼叫来了兴致,在正要出门之时,低声与其他陈军士兵低声说道:
“那小姑娘生得如此标致、柔美的,若此番离去吾等岂不再也没机会进到这香味扑鼻之房中...”
众人听其这么一说,也对这位美艳的蒙古公主的吼叫产生了掠夺的想法,随后商量一番后,就让方才提议之人喊道:
“吾等就在这门口等待,转头过去必然不会看到!就请公主放心更衣吧!”
乞颜琳庆见他们居然厚颜无耻到这地步,恨地咬牙切齿地低声对凌振明说道:
“这陈军士兵上次被斩杀那么多人仍不知悔改!平日里就一直盯着本公主看,此时又抓住机会就想吃本姑娘之豆腐,真是令人厌烦!”
与其泡在水中的凌振明面带微笑地摇了摇头,暗想道:
“若汝知道李清照所写之为伊消得人憔悴,汝就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不过尔等容貌、身材还真是夺人目!哎,小子此番就学学柳下惠,坐怀而不乱吧....”
与乞颜琳庆同处一缸中的凌振明也忍不住不时地看向乞颜琳庆白嫩的素手和如玉雕刻般的脸蛋...还在房内门槛内守着的陈军士兵见屏障里边的人还没出来怕再生意外,吼道:
“若公主再未换好衣物,吾等生怕公主之生命威胁就不能再等!”
“真是明目张胆之威胁啊!那么多人在外面还会有人傻到一直呆在此处等他们来收拾吗?”
乞颜琳庆眉头紧锁着,透过屏障隐约地看着外面的那些陈菊那是病蠢蠢欲动地样子,大喊道:
“尔等若不想再被斩杀,那可千万别过来!”而心中不免地打了个寒颤;凌振明则是做好了准备,只要陈军士兵以进来,自己也不会给这位娇娇欲滴的蒙古姑娘贴麻烦,自己手中的大刀的目标是指向陈军士兵而不是乞颜琳庆的脖子....
那十几个陈军士兵果真被其震慑住,不再敢说话;而一声:
“尔等与吾进到客厅内保护公主!”厚重之音则使得他们有了底气,张定边走到了十几位陈军士兵的中间,对屏障中的乞颜琳庆说道:
“请公主放心,有吾在,手下之士兵便不会对汝有所伤害;若汝有不便,吾这就叫人给汝送上衣物,但吾等还要在此地保证尔等之安全!”
话毕,便叫来府中的蒙古女仆到房间内取衣物,与十几位陈军士兵呆距离屏障有三丈之距离的客厅中,没有离去的意思;被张定边叫到的蒙古女仆也从房间的衣柜之中取出了衣服,取的时候还生怕几名陈军士兵偷看到里边的衣物,动作极其的隐秘谨慎;
当蒙古女仆快步走到屏障后边时,凌振明手中的大刀刀靶处便将其腹部顶住;乞颜琳庆见状,小心翼翼地贴到凌振明的后背,贴到其耳朵说道:
“此人是本姑娘最信赖之女仆,霍阿臣;上次也多亏了她在门外冒死阻挡那群欺负吾之陈军士兵才没有冲进来欺负吾!”
凌振明立即收起了刀柄,双手抱拳表示歉意,说道:
“方才是小子太鲁莽,冒犯了汝,很是抱歉!”
霍阿臣点了点头,担心引起陈军士兵的注意所以没有言语,转身便离去。乞颜琳庆穿上接过的衣服当着害羞地半闭双目的凌振明之面,毫无防备地换掉衣服。避免了湿衣尴尬后的她走出了大厅,仪态端庄地说道:
“本公主这不就出来啦!此地哪里有什么刺客?定是尔等看错了!”话毕,便故作正定地缓身坐到了凳子上;
而她的言行举止的反常之处都被身经百战的张定边看在眼中,戎马生涯中不知在敌军身后隐藏、设伏过千万次的他一眼就识出这房间定有诡异,则不再顾乞颜琳庆的阻止,与身旁的几位陈军士兵提着大刀就走向屏障和卧床...
正当走向卧床的陈军士兵感觉这被子叠得有些古怪,紧握着大刀要上前查看之时,门外传来一阵爽朗地笑声,只听门外的不速之客说道:
“素闻张定边将军带兵入神,所锁定之目标无不能逃脱,而今日却失误放跑了家中之盗贼不说,此时还在此地为难一个蒙古小姑娘,此乃大丈夫之道义咦?”
张定边等人转身一看,便认出了来人原来朱军的相国,李善长!身边还跟着蒙古亲王和陈友谅、蓝天昊等人;
张定边对李善长虽说不上敬畏,但也看待他是为长者再者无论出自什么原因,盗贼毋庸置疑地是从自己手中逃脱的,所以听到其挖苦自己并没有生气,反而面带微笑地走出房门,抱拳说道:
“久闻李相国之威名,而今日一见却令尔等见笑,望见谅。”
李善长面带微笑,说道:
“张将军不必心急!既然吾所率领朱军前来此地,碰巧遇到陈元帅家中被盗了也定然会鼎力相助捉拿盗贼!尔等万可不必操心!”陈友谅听到李善长的客套话后,心中暗笑道:
“呵呵,鼎力相助?鼎力相助那些盗贼吧!虽不相信尔等朱军中能有能人从定边之手逃脱,但那伙人必定与尔等有关系!”想着,又强扭出笑容,说道:
“就不劳尔等朱军将领费心了,府中只是有些唐朝之珍宝器物丢失而已,与随乞颜亲王进攻蒙古所能夺取之物简如冰山一脚,那伙人拿了便拿去吧。今日一事具到此为止,明日还需再议出行一事!吾等就先撤退吧!”
话毕便撇了张定边一眼,与众人转身正要离去,而心情也是不爽的张定边又将其叫住:
“等等!蓝少侠,为何汝大汗淋漓的,衣服都湿透了呢....汝这身衣服与那群盗贼还有些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