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朱元璋在众将领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凌振明的喜爱之情,对其武功和带兵之法,以及所适用的武当道术都是盛赞,凌振明则是一个劲地带着微笑点头,因为在战场中磨练已久的凌振明,在官场中也混迹了几年,对这权术之意也是有所了解;
见朱元璋在众将领面前表扬自己,这当然有对自己的喜爱之意,但同时也在警示着自己今日所展露出的武当太极刀法太过于招摇;
毕竟在坐的朱军各位将领都是有独当一面的本领,所以自己的言行举止都绝对不能显得满足和骄傲,引得其他将领的不满;而之前朱元璋在诸位将领面前夸奖凌振明也含有鼓励诸位将领不断地提高自己的武艺,与其竞争之意。
见凌振明懂事的只是点点头,朱元璋对其便更是欢喜,在桌旁的诸位将领,也不停地与其敬酒;觥筹交错之间,大伙都闹腾到了深夜;
酒过三巡之后,之前红通着满脸堆笑的朱元璋,则收起了笑容,顿了顿,整理下思绪后,对凌振明说道:
“振明啊,汝等今日即是明名将军,也是本王之义子,所以吾等此番叫汝前来喝酒,除了为汝今日击败那张士德庆功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跟你商议!”
喝得半醉了朱元璋也顾不上在众人面前的君臣之理,与凌振明用私下相处中的义子来称呼凌振明。
凌振明由于年少,所以酒力不支已经大醉,听到朱元璋用义子的身份称呼自己,还说到有事对自己说,便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强打起精神,说到:
“小子愚笨,能成为元帅之义子实乃荣幸;所以义父有何事情尽管跟义子说说,若能办到之事,定不推辞。”
朱元璋见其一摇一晃地回答自己,也不生气,只是感觉好笑地站定在桌旁,两眼盯着对面的凌振明,说道:
“此事乃是吾与李相国、徐将军等人商议已久之事;因念到这高丽还对元朝俯首称臣,每年对其还有进贡金银、粮草;所以便考虑着是否派遣一支部队,在这高句对元朝朝贡的时候去劫掠下来,然后与便在东北之地,占据一些城池后作为接应,等南方的战局稳定后,便以此作为跳板,向北方进发;而吾等在想,这一支部队之统帅,因由义子汝,担当!”
凌振明一听朱元璋要委任自己去偷袭、攻占东北的重任,酒意便醒了大半,坐定了身子,红着眼睛看着朱元璋,说道:
“不知义父为何会选择小子前去呢?小子入军也就两年之光阴,恐怕难以完成如此之大任啊?再者军中不是有着常将军与徐将军这般猛将吗?”
朱元璋见其有所推辞,便闭上了眼睛,继续说道:
“哎呀,这选择汝前去,第一是因为尔等具有很多的夜袭、偷袭之经验以及熟稔其中之技巧,具吾等所知,汝曾用夜袭、偷袭在帮昆仑山上帮助武当派多次化险为夷啊!”
“这第二则因汝已培养了一只能与汝等战术配合的队伍,那几百名弓箭手和上千名武当好手,定能在尔等精密布局之带领下,水到渠成,完成吾等任务!”
凌振明见朱元璋说得头头是道,而且与其坚决,便已认定了自己没有再拒绝之理,便快步走到朱元璋的面前,单膝抱拳说道:
“末将领命,吾等定将尽心尽力,完成元帅所下达的命令!那请问元帅,吾等将会何时出发呢?”
话毕,在一旁没喝多少酒的李善长见朱元璋虽未大醉,但思绪已被近日的多事所混乱了,便接过他,对凌振明说道:
“这可不急,因在几年过后,将张士诚、陈友谅的部队所大致击溃后,吾等在细做安排便可;吾等今日见尔等武艺如此精妙,则只是想先将这布局方案所告之于汝,让汝做好相应之准备罢料。”
李善长的话音未落,朱元璋便一个劲的点头,叹了口气,说道:
“好啦,今日就到这里了;就请诸位将军先行回去吧。”话毕,门外就进来了十几个朱军侍卫,将已经喝得烂醉的常遇春、徐达等将领带回各自的房间去,凌振明也在侍卫的搀扶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正当凌振明在梦中幻想着自己与高丽的使者、蒙古兵对战的时候,就被屋外急促地敲门声所惊醒,只有挣扎着疲倦的身子和昏沉沉的脑袋起身,问道:
“何人?所谓何事?”
“禀报凌将军,张士德昨夜在房间里,一夜不吃不喝,也没见灯熄灭;等今早酒楼中的小二进其房间送热水之时,便发现他已暴毙在床上,没有了呼吸!”
“什么,昨夜还好好的,这才过一个晚上就暴毙了?”
凌振明在震惊之余,也想到了张士德昨夜的反常举动,思索了一会,大惊道“不好”!话音未落,就不顾前来向其报告的侍卫,冲向张士德的房间内;
不出凌振明所料,徐达、常遇春等人此时都在房间内,朱元璋也正闻讯赶来;徐达见凌振明来,便拉其到一旁低声问道:
“此事是汝有何动作?”
凌振明摇了摇头,看向徐达,徐达也摇了摇头,两人美貌紧蹙,既然都不是受令除之,那就只能从请来的郎中所下的结论,告诉朱元璋了,再公示语种;不多时,朱元璋闻讯赶来,听完郎中所得出的结论后,有看了看张士德那誓死不投降的嘴脸,心中满是愤怒和厌恶,转过身子,叹了口气,说道:
“罢料罢料,人各有志嘛,这人死也不能复生,就不再追究,只是与士诚一事,或有些难办,吾等心中就想想办法,将事情隐瞒一段时日吧。”
“恐怕这很困难了。”
朱元璋的话音未落,与徐达话毕后,就一直在房间中观察张士德尸体的凌振明说道。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便感甚是费解,凌振明也没卖关子,接着说道:
“据末将所知,张士德自被俘后的五日内没有进食;昨日又与末将相战,想必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无疑,但昨夜又为何如此欣然地接受吾等将其留宿在此?是真的想死在这酒楼之中?”
凌振明话毕后,在场的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立即叫来酒楼的掌柜以及几个主要负责人,严格检查酒楼中的每个接触过或间接接触过的人;
经过一番检查,果真查出曾见张士德最后一面的打杂小二不知所踪;得知此消息后,朱元璋并未大怒,只是简单地说了句:
“此乃天意咦,吾等就不要再多追究;回去吧,好好准备下,与张士诚的那战,必不可少。”
话毕,便带领众将领,回到应天府;凌振明则与徐达,回到了常熟,与赵德胜一起,解决 常熟的剩余事物;同时也要在常熟等待命令,此时的朱军的各个部队,随时准备着抵御与进攻张士诚的部队。果然不出几日,驻守常熟的凌振明、徐达等人以及应天府的朱元璋、常遇春等人都得到信使来报,说张士诚投诚了元军;凌振明和徐达听闻后,相视一笑,徐达先说道:
“此乃定是那张士诚虚张声势,此时还投靠元军,岂不自封脚步?唯有是其人想要借助元军的实力,将吾等朱军在气势、兵力上镇压罢料,不能成什么气候。”
凌振明点了点了,表示赞同。又过了几日后,应天府又有探子来报,说青衣军元帅袭据扬州,逐元镇南王日肆屠戮,满城的居民,多被杀死了。朱元璋大怒道:
“这元军有了张士诚莫须有的投诚,就有如此之大胆?速速调回凌振明、徐达二将,率兵灭之!”
话音未落,李善长便急忙走上前去,毕恭毕敬地说道:
“如今若再劳烦徐、凌二将,必定会对常熟等地的防御造成影响;不免那诡计多端的士诚,会乘机再来袭,还望元帅三思再做定夺。”
朱元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经过一番商议后,便决定让猛将缪大亨前去征讨;朱元璋手下果然无鼠辈,他也慧眼识珠的排上了缪大亨这样的狠角色,不出数日,缪大亨便夺回扬州,生擒张明鉴到朱元璋面前;
即使这张明鉴哭着求饶,但朱元璋听到缪大亨从扬州回来的报告说道:张明鉴日屠军民,残害太甚,现查得城内遗黎,只有十八家...未等其报告玩,朱元璋就一脸凶相地狠狠踢了跪在地上求饶了缪大亨一脚,说道:
“无辜殃民,罪无可赦,喝令枭首,唯赦汝妻儿死罪!”
朱元璋的此话一出,张明鉴的部下就大哭着求饶了,其中一人哭诉道:
“屠害居民一事,都是张明鉴一人所谓,某不敢为非。现有一女孙氏为吾等作证,某部下得以孙氏,某且收其为义女呢。”
朱元璋领其将孙氏带进来,此人便将一位弓鞋细碎、冉冉贰仟,面如出水芙蓉,腰似迎风杨柳,一道神采,映入众目的女子带到众人的面前,朱元璋见其很是欢喜,一番询问后,知道其为孙氏,年十八之后,便导其入后宫内;
一面发落她的义父,一面纳孙氏为妾,命他侍寝,孙氏含羞俯下头,任其为所欲为。而没等朱元璋在府中与她连欢几日,常遇春、廖永忠二人刚攻下的池州,池州便被陈友谅攻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