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武华恍然大悟,重重地点头道:“但是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哎,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我们还是过去看看。”
当凌振明等人走到后勤营中时,遇到了正从后勤营走出的覃晓七儿,众人询问后就了解到她是到后勤营中与“华再世”学习制毒药的技术的;
众人又进一步询问得知,原来这位年过古稀的华再世并不是只会治疗将士们的外伤,与华佗相比,他的炼药制毒一术更胜一筹,在黄河以南的医术界和用毒界都享有威名,听说就连传说中的唐门暗器的继承人都会亲自到武昌等地拜访他老人家。
得知军中有这么一号人物,众将士们都喜笑颜开地向凌振明表示祝贺,而后者只是强扭出笑容,内心喜忧参半的想道:军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对受伤的士兵治愈自然是好事,但覃晓七儿要是跟他学习炼制毒药并受其器重,进而学到更为深层的炼毒之术,心智也定会受其感染...
知君莫过妻,覃晓七儿自然看出了凌振明心中的小算盘,故作娇气道:“凌将军,汝可别以为在学习、练功方面小女子就会比尔等男子差哦!想必汝是听过木兰从军之传说以及穆英挂帅之故事吧!”
凌振明无奈地摇头道:“这些多半是传说,史书上虽有书,但未有实证能证明...”
覃晓七儿涨红了脸道“汝...”但又见凌军众多将领、谋士在旁边便不好发作,只好不再争辩,泄气道:“算了,本姑娘之说服力不足也就罢但尔等从山贼老窝中所俘虏,叫完颜翠英之女子,若不细看,还真与男子无异;坚毅、开朗不说,力气还很大呢。”
说到完颜翠英,覃晓七儿心便一沉,想着她能挥舞起一般男人都难以挥动百斤斧头,猛地劈柴的动作令看到的众人不由生畏;覃晓七儿并不是斤斤计较的小女人,也不是一个喜欢争风吃醋的女子,但她还是害怕,害怕这位外貌俊秀,皮肤白訾的契丹女子会暂居她心爱丈夫的心,毕竟暂自己已默许了一名蒙古女子,若是再加上一名契丹女子那自己可承受不了...
覃晓七儿边想边与凌振明等人走着,当看到凌振明与那令自己不安的契丹女子时只是简单地笑笑,礼貌的寒暄了几句,两人之间并未有过多的语言、眼神交流,覃晓七儿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凌振明为了让妻子更加的放心,在巡视完后勤营后干脆取消了之后的部队审查,直接让后勤部生炉煮饭,自己则亲自与覃晓七儿下厨,忙活了几个时辰,终在夜幕降临之时,为凌家军的众将领们端上了一桌好菜,派遣出去买酒的人也恰好回来了;
好酒好菜摆在面前,众人当然都忘却军中繁琐的事宜,坐在临时搭建的饭桌旁敞开胸怀地大吃大喝、谈天阔论着;席间,官武华问道:“将军、参军,你们是否知道上次吾等所遇到之蒙古人会拼死隐瞒身份,且他们手中马刀会比平日所见而长些呢?”
凌振明答道:“说出来汝可能不信,那群人是被一名叫黎摩塔之蒙古人所控制,他只有十三、四岁;不过他拥有所谓黄金家族血统及阿里布斯亲王支持,能有组建这样一支玩命部队也说得过去。”
黄三伟义愤填膺地接着道:“不过那顽童也是聪明过头则反而被误了!居然想跟吾等凌将军过不去,他三番五次之挑衅,哪一次不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哈!”
官武华的神情稍微放松,又问:“那为何这支队伍会被我们屡次打倒而丝毫不吸取教训呢?”凌振明“哼”了声,接而道:“这群人为了杀戮而杀戮,为了丑恶之目的为结盟之队伍,何来发展之路、不败之理!”
统帅的此话一出,在座的其余部将们立即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纷纷点头表示赞叹,随后就高举酒杯,共同向凌振明敬酒;到了这时候,这场酒席才算是刚开始!
覃晓七儿知道凌振明因体质而酒力不行,之前在万仙楼为了生意与沈万三拼酒一事纯属是豁出去地玩命,但碍于他喝得正兴奋也不好阻止,也为了维护他的颜面,在为他挡酒的同时也在暗示着黄三伟、官武华几人悠着点;
五大三出的官武华就算看懂了覃晓七儿的眼神却没有退让之意,只是稍微地收敛些,与别人过几个回合又与凌振明划拳杠上;而黄三伟则机敏得多,收到了覃晓七儿的暗示之后当然是知趣地伸向凌振明身前的酒杯转移到其旁边的蒋氏兄弟、鲁基、官武华等处;
众将领敬凌振明酒当然是为了能与他称得上兄弟,黄三伟作为凌振明身旁的大红人,自然是不能得罪,且是要讨好的对象,对他敬来的酒定然没有拒绝之意,几回合后,众人也知道了这其中的深意,暗笑着将注意力转移到黄三伟身上。
直等到酒量还不错的黄三伟脸上泛红,有了醉意之后,除了喝上头的官武华还意犹未尽地与蒋氏兄弟拼酒之外,其余的人都表达了退席之意,凌振明便见好就收,宣布散席后就带着夫人出了军营,回到了村中。
即使村子里的生活条件比较艰苦,灯光也比较暗淡,但覃晓七儿还是与几名士兵到几里外的小溪旁取来几桶水,又向凌晓决借了一口大木桶后就令人烧水,自己则是亲自为凌振明宽衣解带,然后借着微弱的灯光,伺候其入浴洗澡。抚摸着覃晓七儿为自己搓背的纤纤玉手,凌振明很享受地坐在温热的水中闭着眼,享受着爱妻给自己带来的这一切美好。
“夫君,汝瘦了许多。”覃晓七儿低声道
凌振明点点头,回想着这几年与随军四处征战,甚至是自己当上主帅,率领十几万鲜活的壮汉北征蒙古,自己能够正常休息、吃饭的日子可谓是随着抗在肩上愈加沉重的担子而越来越少,且能陪覃晓七儿静下心来说些话的机会也变得屈指可数...
覃晓七儿又抚摸着凌振明胸前的两道深深的伤痕道:“这两道伤痕虽不致命,但也疼痛很久了吧;看着它们仍长在尔等身上,吾亦很是心疼矣!不过也好,没了它们,吾也不会那么快就有机会北征,为汝求得宝物;也不会有机会,让汝认识美艳之蒙古姑娘...”
又说到这蒙古姑娘,覃晓七儿的鼻子不由地泛酸,即使自己知道这两人就算相隔数十里,每天也会有书信来往,就算自己的夫君在自己的面前只句不提纳妾,甚至是她的名字,但自己也能猜想到自己重情重义的夫君,在三番五次地被别人搭救之后会产生怎么的情愫...
覃晓七儿正想得入神,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指一紧,回过神来才发现回来是凌振明察觉到自己神态的异样而抓紧了自己缓慢移动的手,她只好又道:
“哦,吾是想说那蒙古姑娘就算再仔细也不能有如刘师兄之金疮药,能将伤口完全愈合。”
“是啊,这世间恐难再有像刘师兄那样爱护自己之容颜,又热爱打斗之人了。不过按汝这说法,吾等后背所伤而娶得了汝,胸前所伤而认识了完颜姑娘;而吾等身上还能伤及四肢前后...吾岂不是要弄得浑身是伤,兴许能识得十来个姑娘!”
覃晓七儿“噗嗤”一笑道:“汝也明白啊!若汝再不问他要得这金疮药;汝这浑身是伤,还有哪位姑娘会看得上汝!”凌振明知晓覃晓七儿是在吃醋,当即站起了身来,带着水珠的赤着身子,将带着淡淡体香的覃晓七儿抱上了床,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开始柔情地解开其上衣.....
两人在房内缠绵了一个时辰后,看着覃晓七儿为了让他多注意自己而有些丰腴的臀和胸,凌振明忽又想到她所率领的女子部队;
随后又在床上翻云腾雾地翻弄了几刻钟后,凌振明一脸满足地抱着睡在怀中的覃晓七儿,躺在刻画着美景的陶瓷枕头上的他便问道:“晓七儿,吾等夫妻能在自己之床上满足,而尔等手下或许是在别人床上得以满足后,对吾等产生背叛之意,那该如何?”
覃晓七儿一脸满足地闭着眼,冒着香汗,还回味着方才凌振明将自己压在身下的英姿飒爽的同时,也微笑答道:“关于这个问题夫君就有不知了吧!吾等女子部队有着十个不同之分组,且不同组人都互不相识,而外出任务之时就会从三到五个小组中,各抽选出一名女子出使任务;在相同之任务中,她们会见机行事、各司其职,且从原则上是不带上任何之感情因素,否则将是不合格者,会被直接撤除教中职务且秘密除之!”
凌振明心中一震,见他面露惶恐,覃晓七儿笑道:“哎呀,当然啦!晓七儿是不会滥杀无辜!她们之中也会有相互间勾心斗角之事,只要不影响任务整体发展,本姑娘都不会下达暗杀令等。”
凌振明长吁“哦”了声,点点头又问道:“这女子部队被妻说得如此厉害,那汝可打探道前军统帅张定边将军之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