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振明听到乞颜洪亮说到此,心中就开始暗想道:
“想必就是尔等五十万蒙古部队参和到吾等明教和朱军之中,美其名曰对吾等形成战略保护而实际上同时也能对吾等军队之发展形成遏制,使得吾等军队之一举一动都被汝所控。”
乞颜洪亮从凌振明的眼神中察觉到他的不悦,想到他定然在心中有所误解了,只好苦笑着没有继续说下去;覃远峰接着他的话说道:
“吾等商议后,初步决议为吾等十万明教教众与尔等朱军形成联军,再由蒙古亲王安排两万余人过来加盟,这样便有了二十七万余人,比之多出七万之兵力,想比就算那张定边再怎么猖狂、武艺再高强也不会无所不忌惮吧!”
凌振明面显平静,却心一惊“两万?只有两万人吗...那有二十七万人就不用担心陈元帅会在前往蒙古之地途中会再招得人,其是否会再有威胁还需要难下定论,但吾等拥了二十七万的确可有所放心,但论起磨合及信任程度...”
没等凌振明多想,覃远峰就问道:“凌将军,吾等明教本不应该对尔等朱军十五万余部队有所干涉,而现在乃是非常时期,吾等两军需要联合成盟作战,那吾作为一教之主虽不能与之同去,但此事还需多问。”
凌振明心中暗叹道:“定是今日检阅十余万部队之时也被明教中人暗中窥视到,这才对吾等朱军部队之实力有所忧虑。”
事到如今,凌振明只有一脸严肃,坚毅地抱拳说道:
“吾等十余万朱军部队均为身经百战、经验老道之人,只是时间过于匆忙而相互之间没有很好磨合,还望教主和亲王多多见谅,之需多给小子写时日定能将其培育好来,到那时候吾等盟军定会是一支能让所有蒙古兵闻风丧胆之队伍!”
在座的众人见其说得这般坚毅,想到他在朱军部队时仅仅用了一年多之时间就打造出了一支号称“空无虚发”的弓箭部队,所以纷纷点头表示默许。
蒙古亲王乞颜洪亮不惜代价地请到南方的两大军事巨头以及久负盛名、规模最大的教派来帮助重金打仗,同时也是这次酒楼相聚促膝长谈的东道主,即刻举杯起身对凌振明说道:
“那就多多劳烦凌将军费心啦!吾等就翘首以盼这十五万汝这般骁勇善战、足智多谋之将军带领下创作战史之奇迹,记录在册中流芳百世!”凌振明也随即起身,举起酒杯说道:“大王言重了,小子可没那才能与尔等军队以及覃教主手下之十万明教精英相提并论!只是吾等必会尽心尽力罢料!”
话虽说得简单、漂亮,但想要做到实在困难,因为这群十余万人是不同的军中队混编而成,而这些军队除了都是在北方被察罕见帖木儿所率领的蒙古军打得体无完肤之外,再硬要说其共性的话可能就只有其中大多数人都是酒囊饭袋之人吧!
但在凌振明看来,在战场上对自己军队士兵的放弃、歧视甚至是稍稍的懈怠,都是对其生命的不尊重与不负责任则没有资格担当起一军之将的责任;而这十五万人,对于只带过几百打伏击、训练过几千人,且带几千号人走水路时还落败的自己,实则太多。
“哎,吾自认为汉朝第一将才韩信,也只能带十万人也!兵多则易乱,实则麻烦矣!”想到这儿,凌振明便再无与众人把酒言欢、夸夸其谈之意,又陪其喝下几杯说了几句俗套话后就告辞离去了。
有了前车之鉴后,一身乏力的凌振明担心又遇到熟人,则找一家酒楼附近一家普通客栈的房间,进到房间后见了床上就顾不及脱衣解裤地扑了上去,趴在床上昏睡过去,一夜无梦。
而凌振明的直觉和选择是正确的,就在凌振明所寻觅到的这家普通客栈的旁边就是又是一家装饰华丽的客栈,其房间内的更是摆满玉器以及考究地家具和用具,坐在檀木上的几人正品着茶,听着门外的探子回报:
“禀报陈元帅,明教教主覃远峰与蒙古亲王乞颜洪亮等果真在江壁酒楼会面!其谈话内容因酒楼处于岸边,其风声过大则难以听到,再者其在门外布满了重兵,进出之人都受到其严格之控制则...”
檀木上坐着的中年男子听着听着突然平静似水的脸色突然一变,放下已贴在嘴唇的茶杯,严声呵斥道:
“尔等废物矣,照汝这样说来,他们所说只话尔等什么都没有听到。”
探子低头不敢直视其锋利的眼神,不敢说话只敢连连点头;中年人深深地沉了口气,情绪稍有缓和地说道:
“那尔等也不知进出江壁酒楼之人为孰?”
那探子听其语气较平缓后,这才敢抬头禀报道:
“小人虽未识得从酒楼中进出之所有人,但有一人其背影与所散发出来之浑浊霸气,使得小人不敢轻视,一眼便识出此人正是...”
陈友谅终沉不住气,抢过探子的话语说出三字“凌振明?!”
“正是!”“好了,汝退下吧。”一直站在陈友谅的旁边听着二人对话的张定边,见陈友谅嘴唇上翘、眯了下眼睛便知其在心中有了答案和对策便让无关且无用之人退下,自己则走到陈友谅面前问道:
“陈兄可对这三人有所妙计?”
陈友谅先是闭上眼睛不语,随后又端起已凉掉的茶,喝下去后便说道:
“哎,还真是可惜这上品龙井茶了!不过,这天下能让本王如此紧张、愤怒之人就只有三人。”
张定边作为陈友谅的亲信及密友,还从未听说自己这位能上刀山、下火海的带头大哥,居然还有能被其称为可畏之人,一时也来了兴趣,问道:
“哪三人?”陈友谅也不卖关子,倒了杯热茶喝下后,说道:
“其一,便是那在西南兴风作浪臭要饭之朱元璋,打败了蛮子海牙之水军不说,还攻下了张士诚之多个富裕城池,还杀了他弟弟,张士诚作为一军之将帅也没能拿其如何!这其二,则是北方之元将察罕见帖木儿,能在北方将那刘福通率领之百万红巾之军攻破,虽有很多运气之成分,但百万全败也实属难得;而这第三人,就是朱军将领凌振明是也!此人年纪轻轻却从气质中散发出霸王之气,本王虽不会看相但依靠多年行走于江湖,与各种人打交道之经验,本王断定,此人定是比前面吾所提及之二人更为恐怖且其前途可谓更为光明矣。”
张定边听到陈友谅私下对自己表达了对凌振明的赞美后,自己也感慨万千地说道:
“哎,只不过其寿命恐只有七八年矣!”
自古英雄惜英雄,与朱元璋、陈友谅、覃远峰等作为王侯将相的人不同,张定边作为一军之将领,自幼精通武艺的他对凌振明的喜爱与哀叹是发自内心;陈友谅此时又再次一反常态地说道:
“哎,定边兄,话可别说得那么绝,俗话说猪急会上树,狗急会跳墙;或许这凌振明还真是吉人天相,能化险为夷,日后有番比吾等更大之作为也不一定...”
陈军二人头目之对话,凌振明自然听不到,一觉睡到天亮的他急忙洗脸吃了个包子后,就来到了又黄三伟代为管理后军。在这支十五万余人组成的朱军部队中,后军的所占比例最小,仅有三万人;这其中有一千人是凌振明的直属部队则管理起来很是方便。
“对,就从后军才是治起!”
想着,凌振明便来到了由自己亲信的禁卫军与后军协助管理的两万余后军;当他来到之时,部队巧好正在紧锣密鼓地操练着,见凌振明道理啊后闲来无事地在军队训练场便四处观望,作为凌振明亲信,此时又担当其这支两万后军部队统领的官武华急忙从观望台上跑到凌振明面前,抱拳说道:
“末将官武华,在此恭候凌将军多时;吾等后军正在进行操练之中,劳将军指点!”
凌振明点了点头,看着他官武华,心中便想起此人被华山派众多长老认为是华山新一代的佼佼者,更是华山大道长的首席弟子,在华山派的前途可谓无量矣,但此人却有更为远大的抱负加入到了明教,只可惜因智勇双全太过于扎眼使得刘德等其余几位长老都不同程度地排挤他、轻视他,在明教没有得到很好发展的他只好与杨涛等暗杀组成员厮混在一起;
只是一向不与明教众长老有所交际的蓝天昊也迫于明教中几大长老的压力而未能重用官武华,而蓝天昊也明白众长老之所以排挤他,是因为此人知道其中一位大长老身后的巨大秘密;只是当这秘密被迫公开之后,官武华为了避免因此招惹来的杀身之祸而被蓝天昊在一年前送至自己的账下,成为自己的得力干将并当上了自己手下实力雄厚的禁卫军头领...而蓝天昊则也当上了明教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