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之前离开了婚礼现场的公孙言,已经回到了现场帮忙,看着宾朋满座的大厅,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有着一丝的烦躁,似乎隐隐的有些担心着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然而,这样的感觉,是很少会出现在他的身上的,正因为如此,他的心中,才会觉得了更加的不安了。
正在这个时候,公孙言的肩膀,突然的被人拍了一下,那是他所熟悉的气息,与此同时,耳边也传开了他所熟悉的声音,“发什么呆呢!?刚才去哪了!?你大哥我今日,好不容易成亲了,你还不帮我去招待宾客!?我都快招待不过来了!”
那身着大红色喜袍,相貌与公孙言有着七八分相像的男子,便是今日的主角,公孙言的大哥了,此刻,手中正端着酒杯,或许是因为喝了一些酒的缘故,身体已经有着些许的站不稳了。
见到了自己的大哥,公孙言也染上了舒心的笑意,此刻,也无暇去顾及刚才心中的所想了,顿时将之抛在了脑后了,从侍从那里拿起了酒杯。
“好!大哥!知道了,我这就去!”
话音刚刚的落下,就已然快速的混入了人流之中,很是安分的招待着来往的宾客了,因为,公孙言知道,如若,他不快点离开的话,谁又知道他的大哥,还要说些什么呢!?他可不知道,自己是否承受的起呢!?
那身穿喜袍的男子见他那,逃似的身影,脸上顿时笑开了,一边摇着头,暗道:这小子!什么时候,才会有个正形!?
安静的房间之中,只有着浅浅的呼吸,以及一些听在人的耳中,细微的声音,之前被绑住了双手的谢月琴,双臂微微的动作着,终于经过了一番的时间,她那束缚的有些久的手臂,终于获得了解放,她的人身,也自此获得了自由。
看着流出了些许鲜血的手,谢月琴的唇角,浮现了一丝的冷笑,不得不说,真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一滴鲜血,顺着手指低落在地面,成了一朵血花,唇边的笑意,便是浓郁了一分,她的身体,有多久没有见血了!?多久没有尝试过疼痛的感觉了!?
今天在公孙府之内,在那个男人那里,已经有了不止一次的“意外”了,他们之间的梁子,便是就此结下了。
打开了窗子,最后深深的看了,这个房间一眼,将今日的经历,记在了脑海之中,公孙府!来日方长!
随即,便是越向了高空之中,独留下了空中一闪而过的虚影,再也不见分毫了。
顺利离开了公孙府的谢月琴,却是并没有走远,此刻,她身在一个安静的街道之中,神色自若,之前那受了伤的手指,已经不知道何时,已经被包扎完好,不曾再有着鲜红的血液溢出。
缓缓的闭上了双眼,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了优美的弧度,感受着空气之中,所漂浮着的味道,谢月琴的嗅觉向来很是灵敏,很快就闻到了组织之中,所专用的焚香之味,确定了她二姐芍药,可能处于的方向,下一刻,朝着那个方向一掠而去,再次的留下了一道影子,便是,再也没有了其他了,安静的街道依旧各就各位,各司其职。
顺着焚香的味道,谢月琴一路之上,施展着轻功,来到了郊外之地,那里丛林茂密,然而,她却是没有心情,去注意这些的,因为她闻到了鲜血的味道,下一刻,她就看到了那气味的发源之地,那是一个已经死亡之人,身着着一身的护卫的衣服,她一眼就认出,那应该是那贪官所养的护卫了,而致命的伤口,正是二姐芍药的兵器所致,很明显二姐那边的情况,应该不是很理想,而她以及那些的人,应该就在这附近。
谢月琴站起身,加快了脚步,由于那些血液的味道,将焚香之味掩盖,她已经不能够,在依靠着它的味道了,这就是它所存在的弊端,所以,如今,她也只能够依靠自己本身的直觉,来判别她二姐芍药所在的位置了。
果然的,谢月琴朝前走了些许的步子,便听到了不远之处,传来了打斗之声,谢月琴快速朝着那声音的地方而去,看到的便是,二姐芍药被几人包抄,已然是有些的力所不及了,想必已经和他们,打了有着些许的时间了,而那个贪官,却是在一旁看戏,一张嘴还未闲着,在一边聒噪的大放厥词,而这也注定了,他在不久之后,就身首异处了。
“给本官抓住她,敢来刺杀本官,本官一定让她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谢月琴的眸子,迸发了一丝的冷意,随即,不再有着丝毫的犹豫,加入了战圈,几枚银针,便是齐齐而飞,同时,打开了一个口子,对方之人,几乎是瞬间,死伤数几,她的本领,向来不是单一的存在。
芍药见她到来,心中顿时一喜,谢月琴的出场,让那一干的护卫,顿时有些的愣神,有些的噤若寒蝉了,不敢轻易的再上前半步了。
“二姐!我来晚了!”
两人背靠着背,只有着相互信任的人,才会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然而,那信任必然是长期建立,共同征战而形成的,谢月琴一边开口,双眼一边注视着那一群的护卫。
“刚刚好!”
芍药勾唇一笑,像是迎风而立的美艳花朵,让人见了移不开眼。
话音刚刚落下,那群护卫,又再次不怕死的冲了上来,两人几个起落之间,几个亡魂,又再次的葬身于她们的手下。
那原本一直在观戏的贪官,或许是由于谢月琴的突然出现,又或许是,没有想到被公孙府家的二少爷,给拦住了还能够顺利脱身的谢月琴,还会出现在这里,此刻,却是震惊在了原地,却也很快的回过了神来,毕竟,是在这可能会,危及到了自己生命的紧要关头,也是容不得他去多想的。
顿时大叫道:“给我拦住她们,回去我重重有赏!”竟是忘了带上自己,一直挂在嘴边的官腔了。
随即,大迈着步子,颇有着落荒而逃的样子,或许是,看出了自己的那一干护卫,很有可能招架不住,便是撇下了护卫,独自逃跑了,在他看来,那谢月琴能够脱身,必然是不简单的角色了,此刻,他的心中,是别提的有多后悔了,早知道如此,他就早早的回府躲起来了,也不会落到如今狼狈的地步了。
“琴!你去杀那无耻贪官,我拦住他们!”
芍药见那贪官,企图逃跑,遂对身后的谢月琴道。
“好!”
对于芍药的话语,谢月琴毫不犹豫的应下,随即,两人合力,谢月琴突出了重围,一路朝着那贪官,追逐而去。
几乎是没有费上多少的功夫,谢月琴就已然挡在了那贪官的面前,衣衫随风飘舞,脸庞冷漠,而这一切看在了那贪官的耳中,就像是无形的催命符一般。
“女侠,女侠!饶命,饶命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您意下如何!?”
那贪官双腿,顿时颤抖的跪立在了谢月琴的面前,向她求饶着,此刻,他终于是感觉到了,这面临死亡的可怕与慌乱,那种感觉,显些让他停止了呼吸一般。
这一切,看在谢月琴的眼中,只让她觉得极其的丑陋与厌恶,对于贪官所说的言语,更是无动于衷,更是吝啬于给予他,哪怕一个多余的表情,如若不是这个该死之人,今日也不会这般麻烦,而多久没有像今日这般麻烦,她已经记不起了。
“嗤……”
“呵!你的还不是鱼肉百姓,留你何用!?”
谢月琴冷嗤一声,才缓缓启唇,话音刚刚落下,几乎是让对方,来不及再吐出任何一字,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是颈骨被生生掐断的声音,身体没有失去了鲜活之力,便是瞬间倒地,没有了任何生气,成了一具尸骨,死不瞑目。
拿出手纱,擦了擦被弄脏的手指,随手扔掉,正掩盖主了那贪官的面容,与此同时,谢月琴的耳边,也传来了她所熟悉的声音,而那声音的主人,也正是她的二姐芍药,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脸上扬起了她所熟悉的笑容,目光猛然看到了谢月琴包扎的手,顿时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执起了她的手,紧张的问道:“小琴!你手怎么了!?”
谢月琴的目光,不自觉的闪了闪,才勉强的笑了笑,“没什么的,二姐!不用担心!”
芍药微微蹙眉,最终没有再问了,因为她是了解她性子的,她不想说的,谁也问不出来,“你的剑呢!?”
谢月琴愣了一下,才道:“二姐!你的问题真多,我们快回组织复命吧!”
话音落下,就飞身而起,独留下了芍药一人,也不得不快速追随着她的身影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之间,公孙府的宾客,就已经离开的差不多了,而公孙言也招待的差不多了,所以,他也可以适时的离开了,其实,他是很不喜欢这样的氛围的,可如今,是他的大哥成亲,所以,他也就勉为其难的,为他破例上一次了,平时他可向来都是能避则避的主,他虽说是一个随性而为的人,可也是有着一些自己为人处世的标准,心中有着一把衡量标准的戒尺。
公孙言的心中一直记着,被他捉住的女子,不知道此刻,究竟怎么样了!?不自觉的心中,竟是有着一些的担心了,所以,脚下的步子,也莫名的加快了一分。
终于,公孙言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前,房间的门,依旧是完好无损的,下一刻,他伸手打开了房门,然而,他所面临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房间,那檀香炉之上的烟雾,依然还在上空缥缈着,可他却是丝毫,感觉不到这个房间,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有着他人的存在,很显然,已经是人去楼空了,地上碎片一地,空气之中,也散发出一丝血腥的味道。
她终极是离开了,宁可自己受伤吗!?
想到此,公孙言的心中,充斥着怒意,却是不知道这怒意,究竟要像谁发,对于她,他终究是疏忽了!
其实,他在看到谢月琴第一眼之时,就不自觉的喜欢她,想要靠近她,别无他法,公孙言认真的画了一副谢月琴的画相,派伍儿去查她的资料以及下落。
伍儿是公孙言隐蔽势力的一个头目,同时亦是他的影子随从,只是结果却有些的差强人意,竟是怎么查,也查不到关于谢月琴的分毫了,而这结果,却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