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如今国家有难,儿臣认为我们兄弟应当齐心齐力去为百姓谋福谋利,太子哥哥和四哥在灾区肯定须要人手,五哥久病成医,也算是天下间不可多得的医者,儿臣恳请父皇恩准儿臣护送五哥到灾区为百姓寻到新的药引,让我们兄弟几人为百姓出份力。”
楚若菲只给自己准备了两套男装,待方小四驾着马车出了京城她才将衣服换上。
“方小四,你家爷给我的信呢?”
方小四暗暗郁闷,车里的这位早前写信给太子爷,太子爷很快便回了信,一封给他一封给左相,还有一封仍在他怀里,那是给她的。
也不知道她在信里说了什么让太子爷如此上心,居然亲自写信给他让他陪她南下。
他有点不乐意地递信掏出来,马车里的人便拉开帘子坐在他身边,不紧不慢地打开了信。
楚若菲嘴角微扬,南方的灾情很是严重,虽然圣上已经拨款救灾,并拨了粮草让萧元榛运送到灾区,可是六国里不管任何一个国家,从来没有遇上如此大规模的水灾,所以他们漏算了一样便是南方准备暴发瘟疫……
想要预防和治疗因水灾引起的瘟疫有二味药是绝对不能缺的……
所以楚若菲好心提醒了萧元孺,萧元孺派手下的探子暗访,六国药行里这二味药已经售磬……
他不得已修书回朝,萧晋连夜召集了三品以上的文武大臣商讨对策。众臣苦无妙计,个个伏首在地。
最后小厮推着五王求见。
木轮子咯咯地响着,胆大的臣子侧首观望,只见五王苍白着脸,他手中握着的正是那奇缺的二味药的药根。
“父皇,儿臣府上这二种草药种得不算多,进宫前已经差人全割了,准备全部送到灾区……”五王将那药递给太监,太监匆匆地将药呈上。
萧晋见到他出现在朝堂的那一刻怒不可歇,他话刚落萧晋拾起桌上的玉砚朝他身上砸去,“你这祸人,给朕滚!”
五王没避过,头破血流。
萧元谨见了急忙上前跪在了地上。
“父皇息怒,五哥能如此,实乃萧国之幸,儿臣恳请父皇以民为重。”
“如此祸人,就不该回我萧国皇朝,他才回来几年,看,天便降怒于萧国,此人不是祸人是何物?”萧晋想起二十二年前萧元凌出生那日天降灾火,烧了萧国的皇陵山脉,有异士推命说这小儿的命理奇凶,如若成长便会弑父杀兄,祸国殃民。所以他将他送去琉璃国为质子,
“父皇,那位为五哥推命的奇人异士若真是个圣人为何还死于非命,他真是个圣人就应该算出来自己哪天有难而不会亡于几个小贼手中,由此可见,他的话根本就不可信。”
不错,那术士有天喝多了在回道观的路上遇了土匪,小命便轻易地交待了,所以萧元谨此时才能为兄弟说上一句好话。
萧晋语塞,但是他就是不待见萧元凌。
萧元谨将头叩到了地上,十分诚恳。
萧元凌早已经取了帕子捂着额上的伤口,此时的他面色更加的苍白,听到萧元谨的话后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脸上却仍如先前一样平静。
萧晋如何待他他都是平静对待的,因为无论萧晋如何伤他都不如那一次重。
而回朝后萧元谨每次都能做些让他措不及防的事,如果说萧元榛对他好是因为他在战场上相救,萧元孺对他好是因想拉拢,这个六弟对他好却是没有原因的,不管他对谁好都是发自内心的,他忌妒这样的六弟,心胸宽广,待人诚恳,由此可见父皇是有多宠他才让他保持着如此纯洁的心……
“父皇,请恩准儿臣。”萧元谨又是重重的一叩!
“好吧好吧,你们且去。”萧晋不耐烦地瞪了萧元凌一眼。
“谢父皇。”萧元谨又是一叩首,“儿臣这就动身,如此一来便不能服侍父皇左右了,祝父皇龙体安康。”说罢便从小厮手里接过轮椅,推着五王离开。
那二人离开后,萧晋也让群臣散去,最后只将右相叫到了御书房。
“右相,朕如此是否过份了?”指的是群臣商讨不到对策他便拿五王出气。
右相抬眼,然后轻声说了句,“六王说的一点也没错,那帮五王推命的术士若真可信,那么为何他自己还死于非命?”
“朕是生气,我萧晋的儿子个个应当如狼似虎地抢夺我的皇位,你看他,看他像个什么样?天天就知道在自个的破王府里当个闲人,朕如何能不气。”所以萧晋直接砸他玉砚,希望能把他砸醒了。
“右相,你可知为何朕立元孺为太子?”
“微臣愚钝。”妄揣圣意者,死。
“因为太子有你辅助。”萧晋实话实说。张鹤虽然一心助太子登上帝位却从来不在朝中抨击对手,也从来不会在萧晋面前落井下石。
张鹤倒是跪下了,“谢圣上恩宠。臣定当如以往一样为萧国尽心尽力。”
张鹤走后,小宁子上前替萧晋收拾着弄乱的奏折。
他偷偷观察很多次萧晋却不敢开口。
“小宁子似乎有话要说呢。”萧晋对小宁子的表情最为熟悉。
“皇上,五王身有恶疾,料定自己不能登上大宝,他如此明哲保身是明智之举。”
“不就是受些伤落下的病根么?他如此便颓靡了?想当年朕受过的伤可有他少了?不一样生龙活虎?”现今接近五十了还能宠女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