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菲当作没看见,待方小四拉来了马车便上马车离开。
楚平南想想也罢,他开口问便是堵了陈氏的嘴了,既然菲儿不愿意带姐姐们去那也不碍事,毕竟未出阁的女子只身在外名声不好。菲儿还有太子担着,梦儿和燕儿出师无由便不去了吧。
楚若梦和楚若燕没受过这种委屈,两人在雅燕居里出着恶气。
“不就一个野种么?居然敢给我们脸色看,既然人家不待见我们,那么我们便不能让她好过了。”
“姐姐气什么气呢,她不带咱去咱就不能自己去了?只要咱跟娘说去南方是为了看二哥便什么都好办了。”楚若燕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原来二人的兄北楚益林现今正在灾区救灾,只要她们二人以去看兄弟的名义出门便没人敢说什么了。
于是二人跟陈氏撒娇。
“娘,你说如此好不好嘛?”楚若梦将计划说了出来。
“你们二人若真是去看兄长便也无话可说了,但是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呢?”陈氏可不会做没有好处的事,让这姐妹二人出门又得给家丁付出行的银两,这二人在路上的花销也不少呢。
“娘,我们的确是想去看二哥,只是前几天二哥写信回来告诉娘了,他现今在帮太子爷和四王管理粮草,我们这一去不就是帮助太子爷和四王了么?”其中的利弊陈氏当然一想就通。
如果能帮上四王,那她这两个女儿便有了和四王独处的机会。
“娘不知道吧,今天早上我见爹爹收到太子的书信,说要四妹南下,我们本想一起去的,可是那四妹心高气傲,看不上咱二人,如今她人已经在路上了,娘,这野种还不是太子妾此时便如此不待见我们姐妹,若是将来她得了太子的宠我们姐妹二人还抬得起头么?”
这话无异于给了陈氏当头一棒,早些时候她只想了那野种得了太子的注意将来能让楚家多一份保障,可是她却没想过那野种若是得了太子的宠,那风头不正是盖过了她的两个女儿么?若是太子登基后,那野种回这左相府她还不是得给野种磕头的份?
那野种念着她的好才好,要是记仇的话指不定会仗着太子爷的威名为难她呢。始终,她不是自己的女儿呐。
所以陈氏心一横,当即决定让自己的两个女儿南下。
而此时的楚若兰在房里不乐意了。
“怎么了兰儿?”高氏这些天来第一次出房门,想到自己的儿子此时被皇上的人软禁在后院里不能出入她的心就碎了,她不能去看儿子,只能来看女儿了。
“娘,子京他明明回信说刘夫人已经答应了亲事怎么还没上门提亲啊。”楚若兰想着什么高氏是清楚的,早时她也觉得不妥,可是这些年她在左相府被陈氏打压着,也知道女人不能成为当家主母便什么都不是,所以她也不想自己的女儿能嫁入四王府,最重要的是能成为一家之母,掌管着后院的生杀大权。
“那刘子京真与你说了要上门提亲?”高氏心一悦,刘子京的父亲虽然官居三品,比起楚平南来差多了,可是那刘子京年纪轻轻便是进士,说不准明年便是新科状元郎,若是楚若兰能嫁与他便是状元夫人,加上楚家的声望,楚若兰嫁过去的确不会亏待。
以前她也想过让楚若兰进四王府的,可是如今因楚益风的事她心寒了,老师哪里给他好脸色看呐,这都是因为什么?都是因为自己是平妻,而不是正妻,份量没陈氏来得重,所以哭了几天后她算想明白了。
“嗯。”楚若兰想到刘子京脸一热,他写的信都像诗歌一样,好窝心。
“这就怪了,是何时给你写的?”高氏倒想听听。
“已经好些天了。”怎么还不见人来?
原来那日刘付氏得了刘子京的话后便出门了,谁想在半路遇上了兵部侍郎家的,两人本就走得近,于是就相约去喝茶听曲,兵部侍郎家的与她坐下没多久,京中好几个命妇也来了,一群人打招呼后便一边听着曲子一边闲聊起来。
“我想这回左相家够丢人的,女儿经常给采花贼惦记就没啥好说的,偏偏自个的儿子也是采花贼,这可不是让人想到那成天打四小姐主意的就是得了失心疯的采花贼楚二公子么?还说左相府的教养与国子监相差无几,我看呐都是抬已损人的下作,家教要有那么好,便不会有亲哥哥欺辱自己妹妹的行径了,越想越觉得丢人。”
“可不是嘛,这等违背伦理的事都做得出来,谁知道那些姑娘是不是都正派。我府上门第虽不高,但是万万不敢跟这种人家结亲的,别说让女儿嫁进去,就算有儿子也不敢娶他家的姑娘呢。”
“就是,哎,刘夫人,听说之前贵公子与那四小姐定过亲,还好婚事退了,不然那清誉受损的四小姐就算嫁到您家里当妾,也算亏了贵公子了。”
刘夫人本想这两日上左相府提亲的,一听说这些忙犹豫了,这亲到底结是不结?
所以这位刘夫人一犹豫就是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