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看着她旁边的这个名唤哈迪斯的男孩,他身着一身黑衣与乌黑的头发更衬托出那雪白柔嫩的肌肤,虽身为男子,但那柔和艳丽的脸蛋若放在女子身上,绝对可以引起一场轰动,此时他那棱角分明的薄唇与他那美丽的眼睛因睡着而紧紧地闭着,那对好看的眉此刻轻轻的豦了起来,让人心生怜惜。
当下,夜月轻手轻脚的走到他的旁边,用手轻轻的拂过他额前一缕被汗湿的黑发轻声说道:“你就是哈迪斯对吧?”夜月虽然知道他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哈迪斯,但心中却略有疑惑,拥有如此安详睡颜的男孩怎么看都不像阴邪无情的冥王哈迪斯吧。
“不要,走开......妈妈,妈妈......救我......救我,不要离开我。”正当夜月疑惑之际,哈迪斯全身微微颤抖,口中念念有词,眉头也皱得更紧了,一只手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握着夜月的手。
夜月被哈迪斯握得有些吃痛,便想抽开手离他远一点,哪知她刚刚微微一抽,哈迪斯的眉头便又皱得更深了,手也随之握的更紧,这一微小的举动让夜月的心微微的发疼,便也不再挣扎,靠着墙在他身边席地而坐任由他继续握紧她的手,不知不觉之中便沉沉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夜月缓缓地醒了过来,刚刚醒来的她意识还有些模糊,此时的她迫切的希望她被绑架其实是一场噩梦,然而,因为坐着睡着而全身的酸痛与她手上的微微的力道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经过睡了一觉的润养,夜月的体力已经稍稍有些恢复了,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她开始打量起这个小小的昏暗的房子,由于房子过于昏暗,加上夜月是一个夜盲症患者,根本视物不清,等于是半个瞎子,无奈之下夜月只能放弃。
不知又过了多久,夜月百无聊赖的在一片漆黑之中左看看右看看,目光再次转向了没有一丁点醒来的痕迹的哈迪斯,由于哈迪斯离夜月很近,因此,夜月看着他还算看得清楚。只见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无力,这让一开始以为他原本的肤色就是这样的夜月吓了一跳,因为,现在的情况就是再无知的人都应该知道他生病了或者他受伤了,而现今的情况只能是后者,毕竟在那群恶人的口中她听到了‘叛徒’这两个字。
不做任何的多想,夜月用空出的一只手寻找哈迪斯受伤的地方。轻轻地扯开了那深黑色厚重的衣服,夜月清楚地看到哈迪斯脖子下方、前胸以及腹部的绳子勒痕、不成形状的淤青以及一些或深或浅的......的齿痕?老天,他是被人绑起来然后扔进禽兽窝里吗?想象力丰富的夜月立马在脑中闪现出一群猛兽扑向被缚手缚脚的哈迪斯,并对其撕咬的惊悚画面。
夜月想象着那些可怖的画面,鸡皮疙瘩立刻在全身泛滥起来,她甩了甩头将那些可怖的画面摒除,随即打开了她那随身携带的双肩背包,在保重不断的摸索着,口中还念念有词:“好在我平常有随身带着一些野外生存的必备物品,要不然现在就惨了。”
不一会儿,她从里面翻出了一个大概十厘米的圆形长筒壮,疑似手电筒的物品,轻轻地按向把手的一处突起的地方,一道光线便划过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