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向旁边一伸,姚妈妈会意,端过一个盘子,那盘上孤孤单单地放着一支上好的碧玉簪子。
袁爷接过玉簪,越过我的眼神,一只手便揭住我耳边那一撮垂落的发,快速绻了绻,玉簪插入其中,一个灵巧的髻便成了。
我惊叹于他的熟捏,直觉着周身满是他的气息,那气息带着浓浓的神秘感,让人眷恋不已。
堂下后知后觉地响起如雷掌声,姚妈妈总是能很好的控制满场局面,笑得欢快。
至始至终,袁爷未说一句话,而我却差点慌得站不住脚。一直以为自己什么都不会再害怕,想不到却如此地无能。我看着满场的喜悦,没有笑意,冷不妨对上了聂玄笑笑的目光。
雨夜解怀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打在芭蕉上,发出寂寂的“沙沙”声。
我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动容,输过一次就不会再范同样的错误再输一次。
聂玄戏谑的目光渐渐消失,刚刚被我误认为的“情愫”再度出现。冰凉的肩头,有丝温暖落下,但很快移开。
是聂玄的手指。随即,肩头不再冷,落下的衣衫归回原位。
只见他回过头,长发掩住面容。优雅地回到他的座位,像是下定了决心,才低头喝了一口酒,继而说道:“我不抱对我没有感情的女人。”
我茫然之余,竟是笑了——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虽然光鲜亮丽,但是跟我一样寂寞。
“你笑什么?”放下玉扇,他又拿出腰间纸扇摇起来。
我坐到他面前,为他斟满酒杯:“公子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拿起自己那一杯,恭敬地敬他,“公子,请!”
聂玄顿了顿,便径直端起酒杯,说道:“好!酒缝知己千杯少,那就不醉不归!”
两人皆喝尽杯中酒,亮出杯底,均是一笑。然而,不知是因为喝得急了,还是为三言两语弃尽了前嫌而欣喜,只觉得脸上渐渐烧了起来。渐渐地,所有的感觉都似慢了一拍,就连所思所想也慢了下来。只见聂玄缓缓朝我伸出手来,嘴里缓缓地说:“佳儿,你可好?”手指又缓缓地轻触在我脸,不由心里竟一阵燥动。
“额……”身子却已有些不由自主,使劲眨了眨眼,企图摆脱这种奇怪的感觉,但一点用处都没有。相反,直觉得眼皮越加发沉,而身子却更轻飘飘了。
“聂炫,你在酒里动了手脚?”仅有的一点理智在提醒着我。
“没有。”只见他两颊隐隐也透着红,这种红,这种红很熟悉。哪儿见过?哪儿见过?
我使劲回忆,回忆在哪儿见过这种的红……是了,是媚药,是媚药!烟雨楼里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了!
“你又何必用这种手段?”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手挥开聂炫伸过来的手。卑鄙!
“我说过我没有!”他的手再度伸过来,这一次我已没有力气去反抗他,甚至推他的手更像在拉拢他!
这就是媚药的威力!我很清楚,一旦中了这种药,就是再有定力的人也会屈服。只是,只是这药性来得太快,之前居然毫无察觉。
“不要动。”聂炫的声音像来此天边,他在命令我,而我好像很听话,甚至是主动地去抱他。明明在跟自己说“不可以”,身子却本能地服从了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