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乌云珠寸步不离地照顾福临,乌云珠也和她娘说了福临的身份。其实乌云珠的娘亲,是镶白旗董鄂家的格格,也就是当今内阁大臣鄂硕的妹妹。当年皇太极要她代替公主联姻,她就和乌云珠的父亲私奔了,接着就被皇太除了宗集。
后来她父亲生病死了,她娘就带着乌云珠沦落风尘,说来也都是可怜人。福临允诺要娶乌云珠,并且是皇后,让她们认祖归宗。
可是福临有没有想过,一个风尘女子封为皇后,天下人会怎么看,大臣们会怎么想,将来娶一群妃子怎么服众,还有您问过太后她老人家了吗?还有你知道,那天是谁为你出生入死,那晚是谁为你挖坟求药地吗?
蝶舞一直不理乌云珠,因为这些天一直被蓝天翔骂,蝶舞就想不通了,你们心情不好干嘛总是冲着我来。也不是所有人心情都不好,至少邀明月就很得意。
乌云珠端着一碗鸡汤迎面走来,见到蝶舞脸上堆出一脸地笑,轻声道,“小蝶,下午一起逛街好不好?”
“我不想惹事,本姑娘学乖了,不然会嫁不出去,你就要嫁人了,估计都回不来了,我要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免得没人做伴。”蝶舞淡淡地回着。
“那就一起嫁好了,省地麻烦。”蝶舞和乌云珠往声音传来地方向看去,福临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摇着折扇悠闲地走来。
蝶舞不淡定了,怎么就有一种想冲上去咬人就冲动,不爽地嘀咕道,“你以为街上买鱼啊?”
“福临……小蝶妹妹会害羞的。”乌云珠撒娇地扯了扯福临的衣袖,垂眸道,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毕竟那晚……
“你这就吃醋啦?”福临挑逗地用折扇抬起乌云珠的下巴,声音有一种魔力,让人沉醉其中,看着乌云珠娇羞地笑着,柔声道,“好,朕以后不娶了。”福临看蝶舞还是不爽地看着自己,便笑道,“本来呢,我是杨肥燕瘦随便挑,你这条沉鱼还太小。”
“你才是鱼呢,你们全家都是鱼。”蝶舞不爽地骂道,你们就一致对外吧,真后悔冒险救了你。
“你不懂就不要说,你前些天骂了人家……人家大人有大量都不计较了,何况沉鱼落雁中的沉鱼指的是西施啊。”乌云珠解释道,心中不自觉地泛上一层醋意。
“西施?谢谢你啊,姐姐帮我谢谢他全家。”蝶舞看了一眼乌云珠手中的鸡汤,不爽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既然杀了我辛辛苦苦救活地小鸡,它招你惹你了?”
蝶舞的话,福临并未觉得不敬,反而恭敬地将双手抱拳故作不解地问道,“蝶舞姑娘在下有一事不解,还请姑娘赐教。”
“说。”蝶舞不爽地回道。
“你说,这鸡毛扔了可惜,可不可以用来当令箭。”福临看着蝶舞愣在那里的样子,忍住不笑等着蝶舞的答案。
蝶舞吐了一口气,咬牙道,“你还真节省。”
“呵呵,这回蝶舞有人治了,以前啊都是她把我们弄地苦笑不得,您干脆一起娶了算了,她们姐妹也有个伴。”乌云珠的娘亲笑盈盈地走来。
蓝天翔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不爽地走过,就像刮了一阵怪风一样,他的目光好冷,让人不经后背发凉,虽然只是一下。
黑衣人一直在找福临的下落,其实黑衣就是福临的弟弟十一阿哥博果尔,也就是娜木钟的儿子,他派人到烟雨楼也搜查了。
乌云珠见来人不对,就找蝶舞商量,其实蝶舞也想通了,多个姐夫也不错。蝶舞让乌云珠在屋里洗澡,让福临躲在里面。
博果尔命人以捉拿逃犯的名义闯了进来,一阵慌乱后,来人认出了蝶舞,决定回去从长计议。
几天后福临准备回宫,因为孝庄太后催地紧,这些天是福临有生以来最快乐地日子,无忧无虑地。可以不管大臣,不想多尔衮,闲的时候还可以找蝶舞拌嘴。
福临决定和乌云珠办一场婚礼再走,难得来民间难得遇见,他想过一段时间派人来接乌云珠,毕竟回京之路有着未知的风险。
蝶舞这些天倒是很乖,读书刺绣,谁让乌云珠说她不懂的,有了情人忘了好姐妹,还一致对外了。她只是偶尔缠着乌云珠下棋,虽然不太会下,但是想想云珠姐姐就要进宫了,多年的好姐妹难免有些不舍。
本来是准备绣嫁衣的,可是时间仓促就绣肚兜了。蝶舞想了想,嗯,肚兜贴身穿,不错。
由于福临的身份,闹洞房就免了,只是新郎新娘给宾客敬酒,蓝天翔突然举杯吟道:
偶遇佳人芳华灼灼笑颜
可怜一心痴
一语出,现场一片寂静,蝶舞立马解围道:“行酒令啊,我也会,我想想……”蝶舞想了想:
白衣一袭摇扇迎风赏柳
何事强说愁
蝶舞正得意,至少对上了,还算工整,邀明月突然插了句:
历经山水千万桃红依旧
世事本无常
誓言犹在佳人红衣上妆
只道姻缘错
蝶舞不爽地看着邀明月,一下对了两句,怕别人不知道你文采好啊?
只听福临潇洒地接了一句:
哪知缘分来天作地也合
举杯敬红娘
福临轻轻一笑,将酒杯向蝶舞举了一下。第一次,蝶舞觉得他的笑很迷人,也无奈地附和笑了笑。你文采不错嘛!原来这些天你都是让我,还以为自己才华横溢了。
蝶舞灵机一动举杯吟道:
回京佳丽多惹尽红颜袖
劝姐要担心
福临随即接道:
落水三千一瓢细尝足以
何须琼浆酒
喜宴结束后,蝶舞一个人睡不着,想着洞房是什么,也许每个姑娘都会好奇的吧?蝶舞决定去偷看一下,可是她看到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这就是洞房?突然屋里传来一阵阵娇喘声,而且乌云珠还一直叫:好痛,好痛,好像很辛苦地样子。
什么情况这是?蝶舞想了想,这个姐夫怎么这样啊?不管了踹门吧。
蝶舞刚一抬脚,凤倾城看到了立马跑过来拉到一边,问道,“你大半夜不睡,想干嘛?”
“我,云珠姐姐她,姐夫他……姐夫他欺负云珠姐姐,我岂能见死不救?”蝶舞回道。
“那是破瓜之痛,不要多事,回屋睡觉。”凤倾城无奈地回道。
回到屋里,蝶舞又有新问题了,破瓜之痛?看来真的很痛啊。
一夜翻来覆去蝶舞几乎没睡,当街道的喧闹,揉碎了黎明的寂静,蝶舞回想起为云姐姐盖上盖头那一刻,答应她此生绝不踏进京城,不会破坏她的皇后梦,并且不把那晚的事说出去。
乌云珠也答应蝶舞,此生必须穿她绣地肚兜,以示姐妹情深。
蝶舞坐在床边想着,今天是福临回京地日子,是不是要去送一下?
新房里,乌云珠在睡梦中脑子闪过一些画面,梦中她好像在水了,一条黑蛇钻进了她的身体,“啊……蝶舞,有蛇……”
福临用手附上乌云珠的肩膀,轻声安抚道,“不是蛇,是龙……”
话没说完,蝶舞便一脚踹了进来,她本想问,蛇在哪里,可是她看到撒落一地的衣服,想到昨晚,看到福临半裸的身子诧异地看着自己,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看够了没有?”福临倒是一脸的淡定。
听到福临的声音,蝶舞这才反应过来了,“啊……啊……”用手遮住双眼准备跑出去。
福临怕把其他人引来,一时情急起身捂住蝶舞的嘴,迅速将门关了过去,将她压在门上,门外真的来了好多人。
“哎,我刚刚好像听到蝶舞的声音?”
“她呀,一天不弄出点动静,是不会安静地。”
“可是这么早她起得来吗?这声音好像是从乌云珠房里传出来的?”
“难道昨晚?她没回去?”
蝶舞被福临束缚地难受,感觉到耳畔粗重地喘息袭来,人有些不自主了,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抵着,弄地蝶舞面红耳赤的,蝶舞咬了福临的手一口,在这样下去就要窒息了。
“啊……你属狗啊?”福临松手叫道。
蝶舞转身看着福临,用手擦了擦嘴角,好像刚刚吸完血地妖女,很勾魂。
福临感觉到身体上的反应,感觉穿衣跑了出去,不出去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蝶舞来到乌云珠床边,欲掀被子,“云珠姐姐起来吧?”
乌云珠紧张道,“蝶舞,不要……”
被子还是被蝶舞掀开了,她看到乌云珠身上到处都是红痕?喜帕上的是……血?哦,蝶舞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干嘛,乱掀人家被子,有没有礼貌啊?”乌云珠不爽地骂道。
“凶什么?掀被子怎么了,以前不是都一起睡地吗?”蝶舞回道,嫁个人了不起啊,吼什么……
“出去啊……”乌云珠抱着被子叫道。
福临看不下去了,进来将蝶舞拉了出去道,“你别惹你姐生气了,一会儿动了胎气。”
胎气?什么时候的事?蝶舞还没想清楚就被推了出去。福临坐到乌云珠床边,其实他在昨晚之前还在担心乌云珠是不是处女,毕竟出生风尘,这回挺冒险的。
乌云珠依在福临肩上,柔声道,“不要负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
福临轻柔地给乌云珠上药,“好些了吗?”
乌云珠没有回答福临的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但求您不要让我等太久,韶华易谢君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