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院子里,阿九光着肉肉的小脚躺在藤椅上,脑袋上盖着一张荷叶编成的帽子,眯着眼睛,惬意地咀嚼着水果,极尽慵懒萌人。
它真是清颜吗?看着那样的阿九,月初不禁问自己。如果不是,清颜自己都承认了,可说是,阿九和清颜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相似。
清颜时而魅惑浅笑,时而沉静温和,就像是一团迷雾,雾里看花,她终究看不透他的心。可阿九不一样,阿九的嬉笑怒骂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从不掩饰。和看似虚幻的清颜相比,阿九才是真实的。
清颜、阿九两个看似从不相同的人却分明是一个人。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清颜又为何要以阿九的身份出现?阿九它真的没有清颜的记忆吗?
如此多的疑问搅得月初的脑子里一团乱。
阿九一手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傲娇道:“奴隶,木瓜弄好了吗?”
月初回神来,发现手里的木瓜已经被她摧残的不成样子,尴尬地笑了:“阿九,你是男孩子不该吃那么多的木瓜。”
“嗯,你想藏私?”阿九拖长了鼻音,冷冷道。
月初哭笑不得。她真的不该当着阿九的面吃木瓜。在现代的时候,她是穷人一个根本就吃不起木瓜。谁料想这个世界也有木瓜。怎么说她如今也是富婆一个了,为了弥补以前的遗憾,她狂吃木瓜。谁知被阿九看到了,那不是重点的,重点是阿九居然非常喜欢吃木瓜,而且已经吃了十八个了,还是在它吃过午饭的情况下。
虽然知道阿九是个大胃王,但是也不能这么吃吧。木瓜可是丰胸的。虽然不知道对男孩子起不起作用。但万一要是起作用,等阿九哪一天突然变成了清颜,妈呀,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象。
说是不敢想,月初早就脑补了起来,噗嗤一声笑。
阿九老气横秋道:“你在笑什么?”
怕阿九发飙,月初立刻辩驳:“没没笑什么”虽然那画面很好笑,但是月初心里希望阿九永远都是阿九,那个傲娇霸道卖萌无赖的阿九。清颜以前总是说要和她生一个孩子,本来她一直都是抗拒的,但是看到阿九,她想如果有一个阿九一样的儿子其实也不错。
突然,万里无云的天空黑了下来,乌云翻滚很吓人。
“怎怎么回事?”
七夜和风箫走了出来。
风箫看热闹的样子道:“有邪魔入侵。”
“有邪魔入侵?哪里来的邪魔难道是萧离!”
想起萧离,月初就想到了沐瑾。不为别的,她总觉得萧离好像对沐瑾不太友好,不,不是不友好是有敌意。
“风箫,七夜,你们跟我走。阿九你就在这里晒太阳,哪里都不要去。”
“太阳都没有了,你让本宫晒什么,是在敷衍本宫吗?”阿九不知什么时候张开了眼睛。
“我去,我管你晒太阳还是晒月亮。你就在这里呆着就行。”
阿九傲娇地一扭头:“除了废物七夜,谁要做你的跟屁虫啊。”
风箫道:“我也不去。”
月初道:“我们这里就你最能打了,你不去谁去啊。”
风箫欠扁道:“我是灵力极高没错,可我又不是南疆人,南疆的存亡不干我的事儿,我为什么要去啊。再说了杀鸡焉用宰牛刀,你这是在侮辱我!”
月初被风箫气惨了,咬牙切齿道:“你真的不去?”
风箫很牛的摇了摇头,“不去,就是龙车凤辇抬我去,我都不去。”
月初朝风箫竖起中指,冷冷道:“FUCK!”言罢,拉着七夜转身离开。
风箫懵了,怎么回事儿不是应该低声下气的求他吗,就这么走了?不是,她就那么没有耐心吗?
不,就她那微薄的战力,她一定会回来求他的。到时候她那灰头土脸的样子,她一定要尽情地嘲笑她。风箫如是安慰自己。
七夜道:“月儿,风箫很强。如果他肯帮忙的话,我们会有很大的胜算。”
月初怒道:“你没看到他那副牛逼哄哄,拽上天的样子。让我去求他,我情愿去求一条狗。至少狗没有他那么臭屁。”
七夜笑道:“你可真是威武不屈啊。”
“当然,我是谁。虽然只是一个废柴上神,但也是有尊严的好吧,怎么可以让一个不男不女的生物欺负。”
“嗯,有气节。”
风箫听到月初和七夜的对话肺都要气炸了。不求他就算了,还说他是什么不男不女的生物,他到底哪里不男不女了。如果不是看在绯雨的份上,他早就一巴掌拍死她了。
风箫嘲弄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仙尊浮尘和粟月那么亲密无间?”
阿九淡淡地说了一句:“小人”
风箫接嘴道:“对,仙尊浮尘就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小人。”
阿九不紧不慢地说:“本君说的是你,搬弄是非的小人。”
风箫以为自己听错了,拔高声音道:“我小人,我哪里小人了?”
“你出言激怒本君不就是希望收拾粟月替你报恶语相向之仇?”
“不是,就算我不说,你就会放过粟月吗?”
阿九温声道:“当然不会。”
风箫不满道:“既然如此,那你还说我是小人。”
“你是小人和本君教不教训粟月没有关系,一码归一码。”
“哼,妄你还那么沉得住气。等粟月和仙尊浮尘真的成了好事,你哭都没地儿哭。”
阿九淡淡道:“一个将死之人,就让他得意几天吧。”
“太子夜寒他真的敢……”
“这世上就没有太子夜寒不敢做的事。”
风箫吞了吞口水:“你真狠毒。”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风箫你应该庆幸当年和本君签了魂契。不然……”
风箫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背后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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