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月初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归来。“我回来了!”
临风、南叶、七夜闻声都从房门里出来。
七夜皱眉:“你……”
“我什么我”月初指了指腰间的鱼篓,仰首炫耀:“看,这些都是我的战利品。”
南叶表示不敢相信:“这些鱼都是你抓的?”
“你什么意思啊,不是我抓的难道是你抓的。告诉你们,为了抓这些鱼我可是呕心沥血啊!我……”
“月姬,你的身上有一丝有若有若的尸怨气。你去溪畔抓鱼有没有碰到什么古怪的人或事?”
月初打了一个冷颤,“尸怨气?!我的身上怎么会有尸怨气?”
临风和南叶不解。
“月初身上有尸怨气?”
七夜点头,“不单单是尸怨气更有很淡的鬼气。”
南叶面色凝重。“月初有尸怨气,我和临风都没有发现。看来那只尸鬼很厉害。”
月初惊悚了。尸鬼!草!她不会倒霉碰到什么山村老尸吧!
七夜安慰道:“月姬,不要怕。把你在溪畔的事说出来。”
月初吞了吞口水,“我才没有害怕呢。其实我也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就是碰到了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
七夜打断了月初的话,“长相俊美的男子?”
“嗯,他长相好,气质好,怎么说呢,就是很有绅士风度。他身上有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息。”
不让月初继续说下去,七夜道:“这都不算奇怪?”
月初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遇到美男也算奇怪?那我岂不是一直都很奇怪。”
临风和南叶同样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七夜。
七夜有些无奈:“你可知泉水村除了那个李扒皮外全都是大字不识的白丁。你刚才说的那人,怎么样也不会是寻常村夫吧。”
月初不服:“就算不是泉水村的人。那兴许人家是隔壁村儿来窜门儿的呢。”
七夜哭笑不得:“月姬,包括泉水村在内的十八个村庄都是白丁。就那个屡试不第的李扒皮也是从镇上来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当然是从村民们那里打听到的。”
“就兴那个李扒皮是从镇上来的。我碰到的那个美男就不行啊。”
七夜笑着妥协:“行。”言罢看了临风一眼。
临风会意说:“月初,你还记得我说屋子里吊死过人吧?”
月初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记得,怎么。你们把那只吊死鬼抓住了?”
南叶摇头,不怀好意的笑着说:“其实在你进屋之前。我们就望到了茅屋里有浓厚的尸怨气。你知道那说明什么吗,说明屋子里埋过死尸!”
月初都被吓变了音,“草!你们找出来了?”
临风回答:“我们在大厅里找到了一些破碎的人骨,而且那些人骨上都有牙印儿。”
南叶阴森一笑,“你想看一看吗?”
“额,不想。”
“然而,那些人骨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房梁上的那位不见了。”
“啊!”月初被吓的大叫一声。
此刻,一个憨厚青年扛着一袋米拎着一只兔子快步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吗?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叫。”
七夜微笑:“谢谢关心。没事。”
青年爽朗一笑,“那可能是我听错了。我叫柱子。这是我爹叫我给你们送的米和兔子。”
七夜接过青年的米和兔子。“柱子兄弟谢谢你了,也请你代我们谢谢周老伯。”言罢,又对月初道:“从鱼篓里抓两条鱼出来让柱子兄弟带回去。”
“好”尽管有些肉疼,但月初依旧照做。
“你们先聊着。我去给离垢熬鱼汤。”
南叶道:“去吧去吧。家里的锅临风都涮干净了。一点铁锈都不带。”
丫的,临风说他们在屋子里发现了人骨,不会是在厨房发现的吧!月初指着南叶,面色忍着惊恐。“你去给我打下手。”
看出了月初的惊惧,南叶欠扁的笑着说:“想要我给你打下手啊?可以?叫声南老大来听听。”
“女孩子,叫老大不好听。还是别叫了。”
“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吗?你管它好不好听叫就是了。不叫,就别想我陪你去厨房。”
有求于人就得放低姿态,月初极不情愿的叫了声:“南老大。”
南叶得意地拍了拍月初的肩膀。“嗯,乖。别怕啊,老大这就陪你去厨房。”
月初给了南叶一个白眼,碎碎念着去了厨房。
那厢,青年摆手拒绝,“我是猎户想吃鱼可以自己去抓。这些鱼你们留着吃吧。”
临风道:“柱子兄弟,你不收下我们的鱼就是看不起我们。”
青年道:“我不是看不起你们,只是你们人生地不熟的。我不能收你们的鱼。再说了,我要是收了你们的鱼回去我爹会骂死我的。”
七夜道:“有道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鱼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若不要岂不是说我们与李扒皮那种人无异?”
青年不再推辞,“得,你们读书人嘴皮子会说。我说不过你们。这鱼我就收下了。”
青年接过鱼篓,憨厚一笑。
七夜若有所思说:“柱子兄弟,你看我与我表兄相比谁好看?”
“咳!”厨房里的月初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七夜这是怎么了。怎么会骚包的问出这种问题。
“我又不是姑娘。你干嘛问我这种问题。”青年端详着七夜的面容,少顷。“你和萧夫子都是唇红齿白,我不知道谁好看。”
七夜爽朗一笑,“想必是表兄的姿容要远胜于我。柱子兄弟不好说了。”
“还真是不好说。不过你们都是一等一的俊俏。”
“想必是有无数女子心仪表兄了。”
青年眼里满满地羡慕。“那是当然了。不要说是大姑娘就是出了嫁的小媳妇都喜欢萧夫子的紧啊。不过萧夫子都瞧不上她们,一直没有娶亲。直到那位天仙姑娘的出现……”
临风打断:“天仙姑娘?”
青年眼里深深的醉色。“那姑娘长得美,我们又不晓得她叫什么名字。所以私下里叫她天仙姑娘。天仙姑娘一看就是大家闺秀。我们都为萧夫子高兴。”
“后来呢?她和表哥成亲了吗?”
青年叹了一口气,“没有。估计是家里的反对。天仙姑娘渐渐就不来泉水村了。后来萧夫子也离开了。不知是不是去找天仙姑娘了。”
“柱子!”一个黝黑的青年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咋的了,大山哥?”
“咋的了,你家兰花死在自家床上了!”
“兰花!”青年悲呼一声,就往外冲。
那黝黑的青年就要跟上,被七夜给拉住了。
黝黑青年打了个寒颤。
七夜放手。“大山哥是吧,你刚说的兰花是柱子兄弟的未婚妻吗?她怎么突然就死在自家床上了?”
黝黑青年面色惊惧。“兰花就是柱子的未婚妻。她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但听人说她光溜溜的躺在床上,皮皱跟老树皮的似的,心都被人挖走了!然而那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她嘴角的笑!那么凄惨,她居然在笑!”
厨房里正在切葱的月初被黝黑青年的话吓得头皮发麻。
南叶面色有些沉重。
七夜的声音传来,“月姬,你和南叶呆在家里守着离垢。我和临风去看看。”
月初朝七夜喊道:“你去吧。记得回来和我说说。”
“好”
七夜朝临风点了点头,跟着黝黑青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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