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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饶仙花对饶有兴确实是有爱慕之心的,她也知道饶有兴对自己是向往的。多年来,他们相互之间真的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础,但没有真正谈情说爱过。

过去,不管在学校或者在村子里,人们常夸她与饶有兴是天生的一对,又与她开起了他(她)们是恩爱的“小夫妻”等玩笑。饶仙花不气恼、不发火,只见她眯眯笑的嘴巴对人一翘、圆圆的大眼睛对人家一瞪,算是回复人家与她开的玩笑。但她心中却是甜甜的,好像是为自己有了一个聪慧的、能干的、帅气的小伙子感到骄傲、感到荣幸。二年前,两人的长辈饶世有与饶富贵为水渠之事,闹了矛盾,导致了他们的后代也不高兴。饶有兴从“事件”之后不理睬仙花,仙花心中好难受。几次找机会与有兴搭讪,有兴都不理。原来常替他洗的衣服,饶有兴也自己洗了。仙花去拿,他也不给。她回家之后,与父亲大动干戈地吵了一次。骂父亲不顾他人,见利就要的利己主义。父亲回应她,自己不努力那能供你生活,供你读书?父女俩也冷战了好长一段时间。

确实,在两家闹了矛盾之后,村里干部东推西拖,没有给予及时处理。饶有兴感到“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真正奥妙。人只有出人头地,才不会让人瞧不起。

‘坏事变为好事。’这更加激发了饶有兴不懈努力学习的信心和决心,在今年的高考中一举夺冠。而饶仙花在饶有兴不予理睬她之后,一心都在想这个问题,上课时老师在讲课,她的脑子想的是另外的事,确实给她今年高考落榜带来的主要原因,导致她高考名落深山。现在,有兴考上了名牌大学,自己最差的学校也没有考上,仍然回到农村修地球,自己与饶有兴在个人问题上无疑是要大打折扣的,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的。不是我饶仙花嫁不出去,我饶仙花对他饶有兴确实产生了难以分开的感情。于是饶仙花在家不吃不喝哭了三天三夜。母亲怕她出大事,来到她的床前求她起床吃饭。

在饶有兴要去上大学的前一天,她硬着头皮写了短信,叫刚上一年级的小侄子(哥哥的儿子)送到饶有兴的手中。他还给面子,晚上出来谈了一些话。虽然是不冷不热,反正来了。给他三百元钱,第二天他的母亲就说有兴说欠自己的,又还给了自己。不是仙花心不甘,她想做到仁至义尽。在饶有兴去上学时,她还是去县城的火车站,目送他一程。在饶仙花的心中,不管他认不认,我要这样做,这也表达我对他的一片忠贞不渝的耿耿丹心!

对于饶有兴的父母,村里人也常跟饶有兴的母亲开玩笑说,仙花是她的儿媳妇。老人家脸上露出眯眯笑地说,自家这么贫穷,人家姑娘看不上。心中却想,如果儿子能够找上这样的女孩子,也是有福气,所以把饶仙花真的当作自己的媳妇一样对待。在自己儿子上大学以后,在老人家的心中,真有了一定的底气:儿子能够配上她了。在前些时候看到饶仙花从学校回家时,便叫仙花写信给自己的儿子,有话无话地说了一些,要仙花转告。还说叫仙花也考到有兴的学校去,两人在一起有个伴。这对饶仙花来说,她心中最清楚目前两人的处境。要她写封信给有兴,这正中下怀。她早就想写信给饶有兴,但又怕他那不冷不热的态度,使自己更不高兴。

在接到饶有兴的回信后,她高兴了好一阵子。她躲在寝室里,一遍又一遍地把信琢磨,读了几次之后,大概都能够背诵下来。特别对她的鼓励和鞭策,更使她夜不能寐。给她的一本心理学书,三天就被她全部看完。她到了寝室,不时地就将有兴给她的信拿出来看了又看。他盼望快快放假,和有兴进行一些交流。不管是从哪个方面,只要能够进步,更主要还是在心理上有个慰藉。

饶仙花复习班比饶有兴要迟好些天放假。她回家时,有意绕往有兴的家门口过,打听一下有兴回来了没有。看到有兴妈证实了有兴在家。天刚黑,她就从家中“偷”来几个鸡蛋,拿了一本书,直奔饶有兴的家。

有兴在自己房间里看书。老父亲坐在堂上用长烟杆吸着土烟,老母亲在堂上右边的小间叠放过新年吃的年糕和准备一些春节的年货。第一个看到仙花来到家里的,是有兴的父亲。老头子看到仙花张开了缺门牙的嘴巴,一个劲的笑个不止。老太婆听到老头子的笑,转头看了一下,看见了仙花。放下手中的活,叫了一声:“小花”(仙花的小名)。夫妻俩就告诉她说,有兴在他的房间看书。

饶仙花走往饶有兴房间门口没有进去。

“你回来啦!”饶仙花说着却低下头,双手把自己的衣服角抓起卷在自己的左食指头。好像犯了错误的小孩,在自己的父母面前接受处罚一样。

这间房屋不是很宽敞。是在原三间房的基础上,平列新建起来的一间平房。房内很间陋,除饶有兴的一张单人床外,就只有一条小四方桌,一张三抽屉写字台,几条小椅子。即是饶有兴的卧室,也是平常饶有兴和同学做作业的地方。饶仙花从上小学一年级开始,就常进常出,在这里做了一道又一道数学题,写出了使老师满意的作文。今天到了门口还感到生疏了,不好意思进来。

饶有兴看到她站在门口,比原来要腼腆的样子,站起来说:“进来坐吧!”说着把她仔细地端详了一会:从脸庞看比以前消瘦了一些,原那苗条的身材,站在自己的面前显得更加婀娜多姿;漂亮的脸蛋突然红晕起来,这可能是看到饶有兴产生一种很不自然原因而造成的。

饶仙花走进房间,把饶有兴仔细地看了看,站在眼前的有兴好像又长高了,显得更成熟、更有风度。

“这本书还给你。”饶仙花递上那本《心理学》书。

“书就送给你吧!”

饶仙花很不自然地站着不语。

“最近怎么样?”

“说不清楚,感觉还是一样。也好像稍微好一些。”

“当你有压力的时候,就活动,用活动来缓解对你的压力。

“嗯!”仙花点了点头。

“在学习上放松!再放松!不要想着明年高考怎么样。你只要记住一点,今天题目怎么解法,一定要记牢。”

后来两人又交谈了原班里有哪些同学在复习班继续复习,有几个是农村的同学,有多少是城里的同学。也谈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饶仙花带着很遗憾的心情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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