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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相拥而习

欢儿被许言儒这突如其来的拉扯惹的有些发懵,一时竟忘了许言儒问了些什么,自然也回答不上来,只能这么愣怔的看着他。

许言儒拉着欢儿的手仍未松开,执着的等着欢儿的回答,今日他对待欢儿,似比以往都来的要有耐性。

若不是方才在亭中她说出了那样的话,他也不会如此动气。

什么叫趁人之危,她这不是明摆着质疑他自认为高尚的人格吗?

没来由的,他可不许那女人这么做!

两人就这么对视良久,欢儿感受到许言儒眸光中渐深的热意,不禁有些闪躲。

许言儒看出欢儿的不自在,这才悻悻的放下手,转回过身若无其事的问她。

“要不要和本少爷学学字?”

还未等欢儿回答,便擅自拿了上好的宣纸平铺在桌了,角上压了镇尺。

闲置在书桌旁的墨砚已许久未用,许言儒虽好玩,骨子里却透着书生的儒雅,欢儿未嫁进许家前,许言儒平日闲暇里也总会读上两行诗,或是提起笔挥洒一翻难得来的兴致。

许家上下的人都说这许家的二少爷英俊倜傥,兴致起了还能有闲情逸致朗诗习字,实在是一代风流才子。

就是这风流二字稍稍占了上峰。

许夫人对许言儒向来言听计从,许老爷为人宽厚,对许言儒的行为自不会有太多的干涉,只是见许言儒年纪渐长,胸怀却仍如从前般没点长进,这才有了些许严厉之色。

许言儒从小饱读诗书,伟人英才的宏图大略半点没领会,风流才子的精髓倒是融会贯通,虽满腹经纶,却只想着随性而生,过着闲云野鹤般逍遥快活的日子。

从小到大,他一人闲情散漫的日子过惯了,府里上下谁不是对他言听计从,这本该无所顾忌的日子里突然多出了一人女人,本就生出许多不便,可这女人不仅没半点小家碧玉的模样,反而粗鲁野蛮还事事和他对着干。

实在是让他心烦不己,哪还有什么心思去习字看书。

许言儒抬眼瞧了下齐欢儿。

如今,这女人倒是比之前瞧着顺眼了许多,也觉得这粗暴的性子倒比那些娇艳温顺的姑娘来的有趣。

许言儒准备笔墨的动作显得十分熟路流畅,这才没一会儿的工夫,他就已经磨好了墨备好了笔。

“来不来?”

许言儒轻声唤她。

欢儿看了眼许言儒备好的纸墨,迟疑了一会儿,仍是缓缓点了点头,略显羞涩的答应了许言儒的邀请。

见欢儿起步朝自己走了过来,许言儒眸中又不自觉的泛起笑意。

他还真不知她是否会耍了性子跑出去。

许言儒随即朝身侧的方向挪了过去,给欢儿腾出了位置。

欢儿到了许言儒的跟前,停在他为她留出的地方,学着样子站在那里,懵懂无知的的往雪白无痕的白纸上看了一眼,转而又对上许言儒凝视的双眼。

“我先教你如何提笔。”

许言儒柔声细语的吐出一句,朝他早已备好的软笔上望了一眼,示意欢儿将它提起。

欢儿了听了许方儒的话,点头照做,随手抓起搁在墨砚上的毛笔,却一时发了难不知该如何摆放是好。

回忆起先前许言儒坐在亭中挥洒自如的模样,是那般儒雅有道,可瞧着眼下一只笔在自己手中五指间穿梭,却怎么也没个模样。

许言儒难得见欢儿如此听话,心情大好,全然不记得两人间不久前发生的冲突,他见着齐欢儿蹙着眉,一只笔在指间左右摆弄,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安放的位置。

这遇难发愁的模样,还甚是可爱。

“执笔的方法虽有许多,有单钩法、双钩法、拨镫法、握管法等,但古人云,把笔无定法,要使虚而宽。”许言儒简单十字便道出了执笔真正的要领和精髓,他正欲起声继续往下说,却见欢儿本就发难的脸更加愁闷起来。

许言儒不说还好,被他这云里雾里的一说,欢儿不仅半句没听懂,反倒更是变的摸不找头脑。

只在心中暗暗庆幸,还好两人吵嘴时这许言儒不是拿这些文绉绉的词句来反驳,不然她可占不了半点上风,更不会将他气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么一想,齐欢儿忍不住便偷偷窃笑了几声。

“你笑什么?”许言儒不明所以。

这女人的神情变幻好快,前一秒还是满目忧容,下一秒又暗笑出声。

欢儿自然没告诉许言儒自己在笑些什么,花了几秒又恢复了难色。

许言儒叹了口气,一时竟忘了欢儿压根不听不懂这些,思量了片刻又开口说起,“这意思就是,执笔没有绝对标准的方法,只要手心留有活动空间,执笔灵便就行。”

言语间,许言儒又瞧了眼欢儿,见她半朦半懂的点点头,这才继续往下说下。

“你握笔的时候,中指要在食指下面搭在笔的外侧,既加强食指捏笔的力量,又发挥把笔往里钩的作用,无名指的甲肉之际抵在笔杆内侧,起着把笔往外推的作用,小指附在无名指的指肚下部,辅助无名指把笔往处推,这样你就能做到挥洒自如了。”

许言儒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到最后还不忘动手摆弄示范了几下。

可欢儿又是半句没听懂,只抓住了些通俗的字眼,其余的一概自动略过。

她瞧着许言儒左手轻拾右衣袖口,右手随着他口中的样式示范了几下,欢儿见他如此用心,只能学着他的模样照做。

可学来学去,一只笔握在手中仍是半天没个像样的姿势。

“不对。”许言儒告诉她。

又起手示范了一遍让欢儿照着样子来做,齐欢儿愣声点头,又照着样子学了几下,仍旧没个成果。

“还是不对,你应该这样。”

许言儒见欢儿半天抓不到要髓,急切下起身绕到欢儿的身后,抚上欢儿握着笔的那只手纠正了她的姿势,随后又带着她轻俯下身将笔落在纸上,如行云流水般写下几笔。

倒来了个亲密接触……

欢儿被许言儒半拥在怀中,纤瘦的后背似有似无的触着许言儒的胸膛,字没写多少,心跳却莫名的突突跳个不止,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惹的恍恍不知所以。

许言儒感觉到怀中人突然变得僵硬,沉笑几声附在齐欢儿的耳边低声询问。

“学会了吗?”

欢儿慌乱点头,哪儿还有心思记那些复杂的动作。

眼波流转间,眼神触到纸上方才许言儒带着她挥洒写下的几笔,心中一沉。

这个字她是认得的。

“这是我的姓氏。”

“你认得?”

许言儒显得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齐欢儿是大字不识一个,眼下突然说她认得这字,反倒另他觉得稀奇。

欢儿凝着纸上浓墨勾出的几笔,眼前突的浮现出一个清冷削瘦的书生模样。

“莫柏教过我。”

她这才记起,同莫柏相识多年,莫柏从未教过她习字,唯一的那次还是她偷偷提了猪蹄子去看他,那时他也同今日许言儒般习字,只不过是一身粗衣麻布。

他见欢儿颇有兴趣,这才在挤满墨笔的纸上找了一角写下一字,欢儿望着他提笔落字的模样,觉得他真是有才识又谦逊有佳。

莫柏告诉欢儿,这个字是她的姓氏,是她一辈子都离不开的字。

于是,她大字不识一个的齐欢儿,便记住了这个齐字。

也记住了当晚她娘的一顿鞭打……

自然是因为她偷了家里的猪蹄子……

以前,她迷恋死了莫柏那副清冷书生的模样,还有他习字看书时不可一世的孤冷,这些都是她记忆最深的画面。

欢儿总觉得,莫柏都同她周边的人不同,觉着他满腹经纶,只耐何怀才不遇,她始终相信,莫柏就像是坠入凡间励练的仙人,终有出头恢复仙骨的一天。

可如今再回想起来,当初以为一辈子都会牢记的模样,如今脑中却变得有些模糊。

“莫柏?”许言儒他微微一顿。

是个男人的名字。

“恩。”欢儿微微颔首,轻描淡写的回应,“是同巷子里的书生。”

原本清脆响亮的声音也变得沉闷。

许言儒知道,欢儿口中的莫柏决不是同巷里领里关系这么简单,他虽有疑虑,却也不想破坏两人之间此时这微妙的气氛。

琢磨了片刻又问欢儿,“既然你认得这字,那我今天就教你写你的名字——齐欢儿。”

语毕,便不等欢儿回过神来就又握着她的手在宣纸上将其余的二字填满。

欢儿虽对书法无半点研究,但她见许言儒方才说的话,还有他握着自己手扬扬洒洒的模样,下笔之处的柔中带刚。

她纵然再一窍不通也不难看出,自己口中那个没骨气的男人也是有那么一点儿才气的。

而此时许言儒正垂眼审视着白纸上落下的字,虽字迹看上去没以往流畅整齐,但他却额外满意。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叠在纸上,欢儿好似想起了什么,抬眼朝近在咫尺的脸庞看去,问他:

“你刚才在荷茶亭里写的什么?”

被欢儿这么一问,许言儒便想起那张被自己揉了丢进荷花塘的纸,竟有些婉惜的情绪夹杂在里头。

“我在写……”

“二少奶奶!二少奶奶!这……”

许言儒还来不及将答案呼之欲出,就被突然闯入的人给打断。

怀中的人显然也一阵惊愕,挣扎了两下想要推开他,可许言儒却没如了她的愿,仍固执的握着她的手将他半拥在怀中。

春桃显然被印入眼帘的场景吓到,她望着欢儿受了惊的脸还有许言儒一脸不悦的神情,愣怔了老半天才想起口中的话还未说完。

她支支吾吾的想了片刻,硬着头皮生生的挤出一句。

“二少奶奶……这……这么好的天,你和二少爷都在房中……玩耍呢……”

齐欢儿暗暗捶胸抹泪:

春桃,你哪只眼睛见着我和许言儒在……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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