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若让小小姐知道了——那可当真晴天一个霹雳了!
小小姐虽说骄纵了一点,却也是凌云天门上上下下唯一的小师姐,她对少君的心思整个凌云谁人不知。以她的个性,若知道这件事,不立刻杀到戈阳才怪。
宁朵不知他所想,犹豫了一下,道:“我是很有诚意前来赔罪的。那日醒来精神恍惚,不慎打了稚生一巴……”
“宁姑娘!不知你找在下何事?”稚生幽灵似的忽然出现,那眼神冷肃,看的宁朵心头一跳,立刻掐住话头。
心道这厮看似严肃实则闷骚,骨子里是一个死要面子的货,早知道这样就能把他炸出来,早该拿着这个把柄要挟他才是。
“哦呵呵呵,稚生首领终于肯现身了。”宁朵拉长了声音“我今日是来道——”
瞅见他越来越冷沉的眼神,宁朵终于觉得自己出了一口气,呵呵道:“我当然是来道谢的。谢谢稚生首领那日从司马月的行宫帮我把包袱取回来,想来定是凶险万分,所以我特意亲自下厨给你准备了一些精致菜肴道谢啊。怎么样,抽空赏个光呗。”
说完目光灼灼看着他,大有你不答应我就把那一巴掌说出来的架势。
稚生却一怔,刚想说那包袱不是我给你取的,余光瞥见源生正一边看戏,便道:“如此甚好,我刚好没用午膳。”
说着便往庭院山亭走去,源生狐疑的问:“她不是说来赔罪的?”
稚生板着脸道:“你听错了。”
宁朵立刻从屁股底下取出食盒,乐颠颠跟了上去,心里笑开了花。嘿嘿嘿原来他这么在意前几天那一巴掌,以后看他还敢不敢乱下命令。
到了石亭,稚生见她神色奸诈,忍着怒气道:“说吧,你究竟想干什么?少君很忙,在下没空一直看你傻笑。”
宁朵嘻嘻哈哈把食盒递过去,道:“我确实诚心来跟你道谢的,谢谢你那日帮我取包袱。唔,还有无意间打你一巴掌,实属不该,我真不是有意的。稚生首领不吃吗?”
稚生嫌弃的将那食盒推出老远,木着脸道:“你的包袱并非我帮你取的,你谢错了人。再者,我知你那日举动是无意的,无需来回往复的说。”你若是有意的,又怎会下手成功,无知的女人。
宁朵微微一愣,不是他取得,那是谁?司马月能有那么好心还把她东西换给她,不可能。
既然不是稚生,那应该是古纤灵了。宁朵抿了抿嘴,欠她的情又多了一次。
“好吧,那我就是来和解的。”宁朵道,“话说你们都关了我这么多天了,该查的也应该都查到了,查不到的表明我真没有什么是不是。你看我纯洁的大眼,我这么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纸你们司陵少君怎么忍心把我丢在那犄角旮旯里发霉生灰?”
宁朵说的声泪俱下:“司马月那小肚鸡肠的想关我也就罢了,司陵无极怎么也如此行事!都说了我是良家女子只是无意间救了肖少宇,若我真的知道什么我早就说出来好伐,我能被你们虐待这么多天嘛我!我只是想出去逛一逛找找古纤灵和肖少宇而已,特么的一个两个不是冷暴力就是吓唬人……”
稚生被她叽叽咕咕一通说的眼冒蚊香圈,他们什么时候虐待她了?她可真敢说。如果说天天给她吃好的喝好的算是虐待的话,那还真是虐待她很久了。
看她眼泪不要钱似的流下,稚生严肃的脸变得有些不自然。他长这么大没见过女孩子哭,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才好。
搞了半天她其实也只想出门溜溜,又不是什么大事,那就——答应她?
他刚要说话,宁朵那厮顺手一把眼泪就抹在他袖子上,她还不满足,顺势想要扯住他袖子抹脸。
这姿态略显亲昵,这动作有些亲密。
稚生眼角余光一瞥,轩窗大敞的书房里,一抹紫影临窗而立,清凌目光将他幽幽望住,明明没甚情绪,稚生却觉似一柄剑缓缓出鞘,带起威压如潮。
他嗖一下挑出八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