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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朵惊讶道:“咦?好巧你也在啊,我只是路过这里路过嘛,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拜拜~”她提着食盒,十分之巧合地路过司陵无极书房庭院的大门口,拐个弯往右边游廊走了。
某护卫目光不善地看着她的背影,哼了一声,消失在原地。
宁朵从柱子后探出一个头,眼瞅着那厮隐匿了身形,她再一次晃晃悠悠有从人家书房外的庭院门口路过。
她路过一次——
她路过两次——
她路过三次——
某护卫:“……”
他长剑出鞘随手一掷,锐气破空呼啸而下,只听“叮”的一声,一把长剑钉在宁朵抬起的脚边,离她的鞋子只差一丝丝距离。
那件落地之后剑柄尚在剧烈震动,足可表达剑主人内心澎湃的怒气。
“嘶——”宁朵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分外悠长的凉气,差一点点就残废了啊!
她收回自己宝贵的脚,疑惑道:“啊啊啊谁那么不小心,这么好的剑到处乱扔。”伸手欲拔剑。
那人突然跳到她跟前,龇着白森森的牙齿幽幽道:“胆敢逾此剑者,伸手剁手,伸脚剁脚,伸头……嘿嘿嘿,剁脑袋。”
宁朵那伸出去的手,嗖一下就收了回来。笑话,这厮武功一看就深不可测,脾气又那么暴躁,真给她剁了一丝油皮,找谁哭去。
她抬头望望天,若无其事的道:“啊!今日真是活见鬼了,竟然碰上鬼打墙,怎么走来走去总在原地打转。”
她也不“路过”了,食盒往地上一放,屁股坐在支架上抱胸道:“我说是来找稚生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你又不信。你不信还一直问我,你问我我还是这话,你还是不信还是问我,你说你是不是有猫~饼~”
今日她行为异常不是凭空而至,却是有的放矢。
谁以为换件衣服就能蒙混出去?她有那么傻么?若是戈阳分部大门那么好出,她也无需那么费神了。
这几天在这她看似过得随心自在,实则时时处于冷暴力之下。她知道自己被怀疑,任她走遍凌云分部看似自由,走的却只是司陵无极允许她去的地方而已。
稚生这厮下令所有人不得随意和她接触,自己也不出面,不仅不出面,连人影都找不着,这分明是故意的。她是看出来了,这厮就是想用这种方式逼她不得不有所动作。
如此甚好,那她就异动给你看看。
平时她来求见决计是见不到人的,只是她今日做出种种异常之举,又特地去大门口晃悠了一圈,想来应该也惊动凌云分布高层了,想必稚生会见她一面?届时,她再想办法让司陵无极准许她出门一趟。
那人却似没有耐心了,嘲讽道:“姑娘一来便口口声声说要赔罪,不知赔的是何罪,非要亲自当面来说?”
他也是司陵少君身边护卫首领,名源生,和稚生分管不同护卫编种。那日见少君带一女子回来,心中已是惊涛骇浪,问稚生他也含含糊糊不说是何原因,叫他十分不安。
源生便暗暗观察这女子,也没觉得与其他女子有何不同,少君却放任她在门内肆意行走,如此……纵容,莫非是对她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