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赵复到前院散步,见父亲正在望月发呆,悄悄走近,意欲试探父亲,手才刚贴近父亲的衣襟就被赵索一手抓住,反手一拧,痛的赵复一顿胡咧咧。
赵索见赵复一脸痛苦不堪的表情,便松开了招式,说道:“你这小子有点本事就逞能,要不是仗着我家血脉,就你这三脚猫的武艺,哪是那街上恶霸的对手,平时不好好学,如今还敢试探你爹了?”
“父亲武艺自然高强,我也是无聊想看看父亲能不能一招治我,可您刚刚说我有着一身气力全靠我家血脉,难道我赵家一直就是习武之人?您能不能跟我说说咱家的事,您都跟我推托这么多年,如今孩儿已经长大,你怎么还是要瞒着我。”赵复还是一如既往的想知道自家以前的哪些事。
赵索又抬头看向明月,叹了口气,道:“过段时日我再与你说,事关重大,我怕你一时接受不了,太过兴奋太过难受我都不愿看到。”
赵复满脸疑惑,他总觉得父亲的话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却怎么也猜不透。
“你看这天上的弯弯明月,像不像我家的刀?”
赵复望向天空,天上繁星点点,一轮弯月格外显眼,不由得露出一丝惊喜:“还真是啊,这一轮弯月还真像我整日玩弄的大刀片啊,哈哈”
“胡闹,怎能称这兵器为刀片,你可知道为何我家独爱使刀?刀是兵家的一个常用的兵器,而我赵家的这种刀,却不像哪些士兵用的简单刀具,我家的这种刀长较长,刀刃厚,刀重,虽然是以那种长刀为原型,却有自己的名号,叫做冷艳锯,不只刀快刀重,一般人也舞不动他,你平时能舞的动却只因为自己身强力壮,仗着自己的天生一副好身段,日后还得好好练。”
“就算我赵家的刀法再厉害,比那关公如何?当年关将军何其英勇,天下无敌,咱们的刀在他面前能入流么?”赵复脸上流露出对关公的敬仰之情,赵索见赵复对关羽刀法一往情深,也不愿灭他对关刀的喜爱,毕竟本就是一家刀法,便应道:“关将军刀法确实厉害,我也钦佩关将军武艺与为人,但只要你好好学好自己的刀,日后定能像那关公一般。”
赵复欣然,看着父亲,笑了起来,赵索又道:“但关公受人敬仰不只是因为他刀法超群,他最让人敬佩的是他的忠义,一生只侍一主,一个义字才是你该向他学的,春秋大义咱们也不能忘,如今天下并未太平,你更要牢记我的教导,切不可妄自菲薄或恃强凌弱。”
“父亲教导的我记下了,父亲为何对关公如此了解,难道父亲知道关公故事?”英雄的事总能让赵复热血澎湃。
赵索思索片刻,答道:“不要多想,关公的事我早有耳闻,看你如此喜爱关公,便于你说说罢了,咱们这冷艳锯你得好好练,不要怕累,刀重不要愁,你需知关公那青龙偃月刀重八十二斤,你现在离那关公气力还差得远呢。”
“是,孩儿一定好好练,日后一定将这冷艳锯的威名发扬光大,给咱赵家光宗耀祖。”赵复一脸正经的说着。
“复儿啊,如今天下,你怎么看,是太平还是不太平,是有功可建还是无功可建?”
此时正是乱世,天下并未统一,司马家夺了曹家的天下,吴国还没有完全归降,晋朝还是一片混乱,却不知父亲为何如此问自己,略加思索,便说:“当今天下,当然有功可建,只是这司马炎昏庸好色,不值得我们为他建功立业啊,孩儿也不愿为哪些无用之人卖命,如若天下百姓需要我,我或许会出去闯一番功业。”
赵索听罢没有多说,点头默许。
“过几日就是你娘忌日,咱们一起去拜祭你娘。”赵索说完转身离去,背影有凄凉,却不知眼中早已是泪水满布,有恨有思念。
赵索妻本是文武双全的女子,深得赵索疼爱,夫妻二人过的舒适幸福,却难得一子,赵索快五十岁才有了一子,而自己心爱的妻子却难产而死,这是赵索一生的痛。
几日后,赵索与赵复拜祭回来,刚到家门处见院前来了多人,都是混混模样,其中一人衣着较为华丽,却也是一副贼人模样,手上拿着棍棒,再不多时,又有二人扶着一人,缓缓踱来,赵复一看,这不是正是那日街头教训的小子么,怎么来了,难道是不服气找我来了,想罢便想拦着父亲,不让前去,赵索却推开赵复说到:“这帮小贼我早有耳闻,不料这么嚣张,敢到民宅寻事,我正好替百姓教训一番。”然后走了过去。
那带伤地痞对那带头的说了几句,然后带头的小书生便走了上来,骂道:“就是你欺负我兄弟?胆子挺大啊,你知道这地方归谁管么,不怕挨打?我们向百姓要点恩惠你们就敢把我弟兄伤成这样,给我一交代,不然打断你的腿!”
赵索听罢心里很是气愤,赵复更是气的直跺脚,骂道“尔等小人,看你们能吃的了几拳。”说罢便想动手,被赵索拦住,赵索对着地痞倒是想先礼后兵,可哪知那群人根本就是要来寻事,险些拆了这前院的门。
赵索请他们到院中相商,众人见他年迈,却器宇不凡,便跟着进到院中,混混们都愣了起来,环顾一下,不禁胆战心惊,院中全是各种兵器,一把冷光四射的大刀格外显眼,都想着这老头必定武艺超群,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索便说:“你们是想怎样,进了我这门想出去可就得弃恶从善,如若不然就是要吃上一顿拳脚的。”
赵复听着父亲的话,感觉父亲要动手了,欣喜若狂。
那人感觉面子下不下来,挥手就叫众人齐上,众人纷纷围了起来,赵索不慌不忙,拳脚并用,瞬间几人全都被打倒在地,还好赵索下手知深浅,如若换了赵复恐怕这几个人已经没了叫唤的气力了,那前几日挨打的地痞更是心慌,怕再吃上一拳,扭头就想跑,却被赵复拦住,吓得他直接摊到在地,苦苦求饶。
原来那地痞头子就是县衙的少爷,平日里不敢干什么大坏事,却没少欺负百姓,偶尔偷点菜,抢顿酒,又仗着县衙老爷不管他们,就一直逍遥快活。
如今被赵索治了,心里自然不舒服,却又奈何不得赵索,便随口答应不再祸害百姓,只求赵索放过他们。
赵索见这些人都已经口服,却未必心服,便拿起那冷艳锯大刀,屏息,待刀气已聚,便对着墙根的桃树劈去,嘭的一声,桃树直接拦腰而断,桃花散落一地,众人见赵索神力,便再次求饶道一定不再祸害百姓,赵索冷笑,让众人离去。
最后赵复收拾院里的烂摊子,可怜这赵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