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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天秤座法官

吃完饭快速躲回自己的壳里,还是一个人比较自在,开始网上的游戏,把思维卖给电脑,这样就不再烦恼。

“妮子,又在游戏吗?”

“谁说的?我正在约会呢。”

“呵呵……是想刺激我吗?你哥会替我看着你的!”

“吃里扒外,男人都不可靠!”

“我很可靠的,你靠着我就好了!”

“甜言蜜语,对了,你们公司还有谁叫什么‘瑞’的男人吗?”

“做什么?好像王主任也是吧!”

“就你们两个人?”

“应该吧,怎么了?”

“没什么,好奇而已,我的牌快输了,不和你聊了!”

匆忙挂了电话,因为手已是无力,想拿着手机都觉得累了,发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迟钝,现在一点点累积起来,串联起来,其实早就应该想到的,而现在这样一个消息,就像在我心中扔下了一个原子弹,瞬间炸开了。我知道我应该冷静,可是心已冷,全身都凉了。

坐在床上,靠着墙壁,抱紧自己,现在的我应该怎么办?我想理智,大脑却已不再受控制,泪水倾泻,是伤心还是委屈,有多久没流泪了呢?怎么会像电视剧里那样荒唐?难道这又是老天出的一道题?看我怎么解?

还有下午碰到的美艳的女子,是巧合还是在她的计划之中呢?因为我从没有心机,所以也认为別人和我一样纯净,只是现在我不得不重新想一下了。

头好痛,突然觉得好累好累,或许我应该休息了。强迫自己睡觉却没有什么结果,也不知道几点钟了,原来自己又一次体验了暗无天日的生活,所以我得承认我受伤了,很痛,就像几年前的那次一样,所以我想我是爱他的。

总是这样保护着自己,结果还是伤了,看来我的防御能力还是很差的。

这一夜的大脑根本就没有停止工作,即使曾睡过几分钟,那也是处于混乱的梦境之中,所以听见闹钟响起,却起不来,或许这就叫做“身心疲惫”吧!

但我是一个理智的人,强迫自己起来,只是在洗漱的时候看见憔悴的自己,都觉得心疼。

叶陈萱妮!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说过离开他照样生活吗?这世上谁离开谁不照样生活,加油!

今天的电话来得有些晚,我到公司以后才打来,我居然有些害怕,不知道应该怎样和他说,而且我也知道自己不可妄下结论,至少要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妮子,处理完今天的事就能回来了,我已经买了下午的车票了,是不是很想我呀?”

“……”

“怎么不说话?生气了吗?我刚才在见客户,想早些办完回来,呵呵……”

“没有,我在忙,你也去忙吧!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好的,想你!”

挂了电话,强打起精神,其实一早上就坐在这里发呆了,假装拿了本书在看,小敏调侃以为我是想他了,我只能报以微笑,只要别让她看出我的忧伤就好了。

无论你是以怎样的心态,怎样的情绪过这一天,时间依旧不会有任何改变,所以人们才会说何不以快乐的心情去生活,而且人生是短暂的,或许下一秒你就不再属于这个世界了,就算人的出生是为了赎罪的,我们也要努力制造属于自己的幸福、快乐,而今天的我显然又辜负了前辈的教诲。

今天或许是第一次不想回家而宁愿呆在公司,强颜欢笑太辛苦了。他们都走了,留下一个孤单、悲伤的我,其实自己真的有些脆弱,很不争气地又哭了,似乎自己是一个被遗弃的怨妇,只是在他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我又得马上擦干眼泪,以平静的心态来应付,这是面具吗?原来我也有。

“妮子,我到了,你在哪里?”

“公司!”

“还在忙吗?我以为你会来接我。”

“好了!”

“那好,你在那里等我!”

挂了电话,靠着窗看那渐黑的天,今天是阴天,所以天黑的也早了些,据说这几天会有一股冷空气,所以才让炎热的夏天暂时消退,一阵凉风吹来,让浑浑噩噩的我,清醒了许多,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即使明天会下雨,后天依旧会是明朗的天,难道就这样把自己扔在那痛苦的深渊中吗?人只能自救!

记得书上写道:每天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大喊:“我很漂亮!”“我很幸福!”这样每天都会有一个好心情,也会变得很自信。

所以现在我也要安慰一下自己,虽然没有了爸爸,但还有爱我、疼我的妈妈和爷爷奶奶,所以我是幸福的;虽然没有铁饭碗,也没有令人羡慕的高薪工作,但至少我还有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所以我是幸运的。所以不必自怨自艾,如果以这样的状态只会让人觉得可怜、可悲,我从不需要这些东西。

开门声响起,并没有回头,因为看到他从车上下来。渐进的脚步声竟让我有一丝紧张,而后是他的拥抱,熟悉的气息,他的吻,还有表达思念的喃喃细语。我无法拒绝这一切,而且我也相信他的想念是真切的,所以就允许自己放纵这最后一次,或许此后我们将不再相见,有时真希望就这样堕落下去……

“我们去哪里吃饭?”

他依旧像以前一样温柔地为我穿上衣服,然后将我拥入怀中。真是疯狂!就在这里,看来人在意乱情迷之时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挣脱他的怀抱,整理好衣裳,恢复往日的清冷,现在的我需要理智。

“去‘来吧’,我想喝杯酒!”

“好啊!”

上了一辆出租车,他拥我入怀,讲着出差的趣事,却没发现我的反常表现。以前的我从不喝酒,更不可能去酒吧,今天挑这样的一个地方,是因为在那里能尽情地表现最真实的自己,或者是最虚伪的自己,没有人计较,而我也需要他们的“伴舞”,这样才不会让我们两人的事变得那么突兀。

酒吧依旧是那么热闹,依旧是嘈杂的金属乐声,闪眼的灯光,拥挤的人群,浑浊的空气,闷得让人难以呼吸,恶心、无力,但是我却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很喜欢,今天很适合这样的情调。

我们在角落找了一个位置,据说AB型的人总喜欢角落的位置,所以我也无法逃脱。

我要了一杯啤酒,虽然味道并不好,但是很真诚,而红酒对于我来说有些做作了,因为我根本没有如此高雅的情调,也不会品。舞池中男男女女扭动着腰肢,摇头晃脑,尽情投入到舞动的世界,或许那也是一种兴趣,或许是为了逃避现实而麻痹自己,只是我并不会,否则我也想发泄一回。

喝着苦味的啤酒才突然想起一件事,现在的我并没有这样的资格,肚子里的小东西会有感觉吗?怎么会呢?现在的他应该还仅仅是几个细胞而已吧!

“不喜欢这样的味道,还是喝果汁吧!”

“不用了!”

“妮子,有什么事吗?”

“嗯,能问你一个不太好回答的问题吗?”

我们相对而坐,四目相对,他的眼中纯净如一泓清泉,这是真实的他吗?

“你爱我吗?”

其实问这样一个问题我都有些不自在,但现在的我必须得到一个答案,是伤或是其它,总要有结果。

“这有什么不好回答的?当然爱你,很爱你!”

“谢谢!”

不得不承认听到这样一个答案,我轻松地笑了,接下来一切都该去做了,拖着只会让伤害扩大。

“忘了恭喜你快要做爸爸了!”

“什么意思?妮子,你……”

他眼中的一丝闪躲,让我的心都冷了,原来一切都是事实,原来不是我的臆想。

“难道你不知道么?瑞?”

我们在一起后,似乎从来也没称呼过他,都是他主动找我,安排我们的节目,或者征求我的意见,一直以来我都是处于被动的状态,我似乎也习惯于这样被宠溺的感觉。

这样亲昵的称呼,应该是那个美艳女子的专用吧,从他的反应中,我知道他已明了,现在看他给我怎样的答案了。

“妮子,那只是意外,就是上次感冒发烧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你生日的前一天她告诉我她有孩子了,我让她把孩子做了,她也答应了,我担心你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说不在乎以前的我怎样,才放下心来。

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是这几天她又打电话来说,让我陪她去,只是没想到她会来找你。

我并没有想瞒着你,妮子,我是爱你的,发生那样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看着他有些着急地解释,这一连串的事情怎么会像电视剧一样荒唐,可是确实发生了,我的大脑有些不够用。

一个女子会有怎样的感情,才会献身呢?最后却不被认同,我相信她不是别有用心的人,因为我宁可这样认为。红颜未必就有预想中的幸福,而我却带走了她的幸福,应该会恨我吧!

“她并没有来找我,我们只是凑巧碰到的。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所以你没有权力决定,倘若她要这个孩子,你必须陪在他们的身边,这是一个男人必须做的,我也希望你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明白吗?”

“妮子,你什么意思?”

“去她身边照顾她,怀孕的女人会很脆弱,她需要你!”

“对你来说我一点都不重要吗?我们难道经不起一点挫折?”

“我不可能允许陪在我身边的人,却和別人生小孩!”

他们发生关系是在我们还没有成为男女朋友之前,而且我也相信他们只是意外,否则我会恨他,现在的一切只能用无奈来解释了,或许真的应该相信命运。

“她说过会把孩子打掉的,我陪她去做!”

“不,这样的你太残忍了,你没有这样的权力!”

“可是我不爱她,我爱的是你!让我和不爱的人一起生活,你也很残忍,你知道吗?”

他似乎在吼,只是依旧被刺耳的乐声掩盖了,没有人能注意到。

“那是你种的因,现在你要承担果了。而且她那么漂亮的女子,大家都喜欢,你也会爱上她的,你们会是幸福的一对的,祝福你!还有……永别了!”

平静地告别,这应该算是分手了吧!转身离开,却被他拉入怀中,挣扎已是无用,任由他抱着,但是躲开了他的吻。

“别这样,我们已不是小孩,理智一些,好好说再见!”

“叶陈萱妮……”

听到了他的呼喊,有些撕心裂肺的疼,但还是就这样离开了,没有回头,因为不敢回头,怕自己心软,所以有些坚决。

泪水滑落,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因为我努力在笑,离开酒吧也不敢放松,小心地擦掉眼泪。拦了计程车,远离他,远离过去的一切。红尘俗世,真的只是过眼烟云,结束了。

不过没有悲伤,虽然这样的结果并不好,但我的心里却有成就感,因为我大方的成全了別人想要的幸福,这能算伟大吗?只是希望我们三人都能找到幸福。

天秤座的人擅于担任“法官”的角色,判断世间的不公正和不义,在她眼里,世界一切都应该是和谐美好的,所以不容有丑陋的事情发生,而且也不是那种为了爱可以牺牲一切的人,甚至会觉得不以为然,不愿去做愚蠢的事。

法官吗?这一次又以公正的处事风格办完了一件事,只是伤了自己的心,“理智”并不一定有好的结局,或许任性更好,可是命中注定我得扮演“法官”这个角色,所以一切都已是定数吧!

然而我却能以正常的状态进入睡眠,难道是免疫能力增强了,不过这样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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