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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个人的时光

起来洗脸、刷牙,然后就是吃午饭了,小表弟昨天留宿在姑妈家,所以下午就把电脑让给他玩,或许我可以去逛街,买些衣服。

太阳真的好毒,虽然带着遮阳伞,但那热气又岂能挡得住?被炙烤的街道似乎在冒着热气,而我就像铁板上的鱿鱼一样,浑身滚烫的感觉。唉!夏天,逛街也是很辛苦的。

因为是穷人,自然买不起大商场里的名牌服饰,所以只能去我消费得起的步行街,幸好我不是孤单一个人,看来爱美之心连这火热的太阳也无法阻挡。

或许是因为我带着睡意,还没清醒,没多久就觉得累了。那些衣服也没有符合我心意的,太时尚的不适合我,没特点的又不喜欢,所以是空手而归。只是时间居然才一点半,那么接下来我又能去哪里呢?

晃晃悠悠来到书店,这里依然是那么多人,看来确实是一个好去处,因为还有冷气,虽然没有太凉快,但至少不会热吧!买了瓶水,准备打发剩余的时间,又找了本言情小说,挺厚的,下午就指着它过了,因为阅读区已经没有位置了,所以就学他们坐在书架上,合金结构,应该很结实,再说我也不肥,应该不会坏的。

小说中的生活总是那样的精彩,不过离我好远,但不得不承认是很羡慕的,所以明知现实中不可能,还是一再地去看,即使自己无法体会,但看着也开心,就像看电视剧一样。

“你们这些小朋友,怎么回事?又坐在书架上,都给我起来,现在都几点了?整天都呆在这里看书,像什么样子?”

正看得有趣,却被一个营业员的破口大骂打断了,我真的有些不理解,书店难道不允许別人看书吗?再说呆在这里也差不多一小时了,她不会是刚看见这情况吧,想来是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借这件事发泄一下。唉!这态度让人真受不了,或许我们坐在书架上是不对的,但这态度又怎能忍受呢?可是这些小朋友都乖乖照做了,那么我也不计较了,但已无心情待下去了。

郁闷地走出这知识的殿堂,似乎握有铁饭碗的人,都是无法给人好脸色,像银行、政府机关,似乎他们是上帝,而我们都是可怜虫。

唉!事实上很少有人会认为自己是人民的公仆吧,握权在手,都会想办法做对自己有利的事,他人的一切都得靠边站,不过“表现”良好的话,自然另当别论。

天!才两点半,现在可是最热的时候,怎么打发呀?走进一个小吃店,磨磨蹭蹭吃着冷饮,熬过了半小时,再不好意思呆在那里了。三点,三点……真是无聊啊!发现自己离开了网络,没有了他的陪伴,居然都无法打发一个下午的时间,太可悲了!

走到附近的小花园,那树荫底下有一对小情侣在那里卿卿我我,我虽是不想打扰他们,可是实在不知道去哪里了,所以在离得较远的一个树荫下找了一个位置,怎么自己会像流浪儿那样可怜呢?怎么打发时间呢?幸好手机里曾经有下载小说,现在终于可以用来打发无聊时光了。唉!所以说多做准备一定不会错的,将近五点才回去,因为差不多可以吃晚饭了,这一天过得真辛苦!

今天是他出差后的第六天,据说明天就能回来了,我想我是高兴的,在接完例行的早安问候电话后,起来去上班。

“妮子,你有没有吃痛经的药?给我一些!”

“没有啊,你很痛啊,多喝些热水,要不请假好了?”

“哦,你好几个月没痛了,我以为……”

“我送你回去,等下领导来了,我替你请假!”

拦了的士,扶她上车,疾驰的车瞬间在眼前消失了。

小敏把孩子打掉了,但依旧和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在一起,只因为他说爱她。女人也许都是愚蠢的动物,这样轻而易举成了他手中的猎物,带着满身的伤痛,却甘之如饴。唉!也许只能用“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来解释了。

想起小敏说的话,我似乎真的有好几个月没痛了,而这个月到现在似乎都还没来,迟了将近半个月,不会出状况了吧?可是我并没有电视上放的那种恶心不适等反应啊。忐忑不安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是不是应该去一下医院?

一中午的时间极其难过,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真的是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熬到一点半,在领导那里硬着头皮请了假,借口和小敏一样,他会批准的,因为他经常看到我的惨状,一般情况我也不去请假,今天开口了,他断不会拒绝的,而且这几天也不忙。

医院这个地方我真的是很少来,所以去哪里都不知道,询问了护士才找到该去的地方,有几个挺着肚子的准妈妈坐在那里排队,也有没肚子的,多数人是有人陪伴,我真的好紧张,不知该怎么办,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碰到熟人,虽然我认识的人实在很少,可是你越是不想碰到的人却总是能见到,不过现在老天你可千万不能开玩笑了!

等待的时间本来就难过,更何况是这样复杂的心情,我不知道自己是希望有,还是没有,真的是什么念头都有,忽晴忽雨,忽喜忽忧,百味陈杂,然而却有一种长大的感觉……

一直处于混沌的状态中,等待,然后见医生,回答他的问题,以及做检查,最后她给我了一张纸,面无表情地说:“你怀孕一个月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医院的,现在脑子太乱了,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这就是放纵自己应该承担的后果,可是我自己都还只是个孩子,怎能负起责任呢?我有些害怕,因为自己的童年并不能说幸福、快乐,或许应该说是灰色的,似乎和弟弟都在心中有这样的一个结论:若不能保证给他幸福,就不轻易带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而现在我显然给不了他什么,我自己我应该告诉他这件事,可是无论他是怎样的态度,我都不会理会的,因为男人没有决定权,而女人的决定也只是选择现在痛一次,还是在几个月以后再痛,无论怎样选择,都必需承担相应的后果,所以必须考虑清楚。

我的脑子太乱了,太阳是那样猛烈地晒着大地,走在街道上,我似乎连睁开眼睛都不是很容易,热!心也上火了,我需要静下心来,恢复以往的冷静,重新考虑这件事,一旦做出决定就不能后悔了。

炎热的夏天,冷饮店是最火热的地方,点了杯冰镇果汁,却又否认了,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小腹,似乎很自然,因为现在不只自己一个人了,在做决定之前,要保护好他。

捧着不加冰的果汁,好不容易找了个位置,坐在我前面的是亲密的小情侣,两人喝一杯冰镇饮料,还在那里**,我是不想在这里当“小太阳”,可是没别的位置了,只能将就一下。

喝着清凉的果汁,人才慢慢冷静下来,一手撑着思绪万千的大脑,闭目思索,唉!到底该怎么做呢?或许有个小孩也不错吧,可是小孩真的很烦。

似乎前面的小情侣没声音了,睁开眼睛却变成了一个大美女,是一种很炫的美,对她微笑表示友好,可是却没有反射回来,碰了个壁。好高傲的一个人,郁闷地继续闭目思考自己的问题,大脑似乎是在高速旋转的机器,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就死机了,变成植物人呢?

“瑞,我在冷饮店,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在出差!”

“难道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吗?不要那么绝情!”

“我真在出差,你一定要这样做,让我们两个人都疲惫不堪,痛苦地生活吗?”

“好,我去把孩子做了,但你要陪着我!”

“你先回去,等我出差回来再说!”

“不,我要在这里等你!”

“随便你,我还要见客户,挂了!”

我不是故意偷听他们打电话,只是坐得那么近,真的听得很清楚,我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別人的对错,我不能评论,可是她哭了,梨花带泪的,总要关心一下。所以,递给她一张纸巾,这次她总算没有拒绝,还好,不会让我太尴尬。

抽噎了许久,她才止住,喝了口饮料,似乎是在做一个决定,而后一脸决绝。

“让你看笑话了。”

“怎么会?感情总是很伤人,要坚强一些!”

“可以陪我去医院吗?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你想清楚了吗?”

“只能这样做……”

“或许我不应多事,但是关于孩子,我个人认为男人是没有决定的权力的,而你的选择,要付相应的责任,所以,你要想清楚!”

突然觉得我们两个人有些相似,只是她已经知道了播种的人的态度,而我还没把问题抛给他而已。

“他是做什么的?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公司的一个小组长。”

“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应该学会爱自己!”

我承认我有些自私,不肯轻易付出,总是小心翼翼地保护这颗心,因为我已经伤过了,这样保护自己应该不算什么罪过吧。

之后两人聊得还行,我们一起愤世嫉俗,一起谩骂那些伤人的爱情,一切唾弃不负责任的男人,我想她的心情应该稍微好些了吧。

一下午时间就这样打发了,她邀我一起吃晚饭,我决绝了,不习惯接受陌生人的邀请,帮她是自愿的,并没想过其它乱七八糟的事,这是不是说明我是一个善良的人呢?

因为帮助人是快乐的,所以我的心也平静了许多,然而回到家面对家人的时候,真的又乱了,所以只能极力伪装,幸好他们并没关注我,电视节目会更加精彩,当然我也这样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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