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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往事不堪回首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一切都已是湿的,而我的心也潮湿了,半个多月的雨,非但没能洗去心中的忧伤,反而更添一些阴愁,就像这天一样,终是无法明朗。

姐姐说这天漏了,或许又该让女娲来修补了。也许吧!然而我更觉得是天哭了,它也会有伤心事的吧,我们如此渺小的人都会有一大堆的烦恼,更何况这广阔的天呢?也许它把积压在心中的苦闷,在这几天都宣泄出来,我想在不久的将来,应该会有阳光灿烂的日子,我们终能等到……

但我的未来呢?会有彩虹吗?

“妮子,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突然这么严肃!”

看着坐在身旁的表哥,让我有些不解,平常都是嘻嘻哈哈的,虽然都已经有个六岁的女儿了,但心性如此,而现在绝对是不正常的。

“我给你介绍个人!”

“今天怎么突然会那么好心,还以为娶了老婆就把我这个小妹都忘了,呵呵……”

似乎真的有很多年没在一起玩了,应该是他娶了嫂子以后吧,并不是说责怪,只是心里会有一点失落,因为自己没有哥哥,却又总希望有兄长的疼爱。

“怎么这么说?关心小妹是应该的!”

“哦,开玩笑的,怎么会想到给我介绍?我很老了吗?还是怕我嫁不出去?”

“25岁了!不小了!”

“是虚岁啦,才23周岁而已!”

“舅妈可是在为你担心,你……”

“好吧,先说说那人怎么样?他……”

确实是25岁了,身边的朋友虽然还没有结婚,但都会有一个人陪在左右,而我似乎注定只能一个人行走,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也会觉得孤单,我想我也是渴望爱情的吧!

“保证无不良嗜好!明天去见见,你会喜欢的!”

“这么肯定?好吧,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两点钟,在西饼屋,别忘了!”

“哦!”

“那你早点睡,我走了……”

“嗯!”

看着被表哥关上的门,我的记忆之门却被打开了,有多久没有想到他们了呢?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吧!或许应该表扬自己,终于能淡忘了。

对于自己的情感之路,我也无法理解,或许是因为太早接触,年幼的我们根本不懂如何呵护爱情,最终自然是无疾而终。此后的我似乎再也没有心动,也许是因为还沉湎在已经逝去的初恋,也许是心已经在无形之中被自己冷冻起来了,接下来的十年学生生活里,除了收获几份友谊,或许还能说得到几张毕业证书,就真的没有什么了。凡是向我示好的男生,都会和他保持距离,因为不想伤害他们,所以不能给他们希望。

在毕业的谢师宴上,原本以为自己是一个比较冷的人,似乎对一切都是淡然处之,可我终是没做到,当同学们说着伤感的离别之语,我真的没控制好自己,泪水就这样在不经意间滑落了,也许我也是留恋那纯净的大学生活吧!

谢师宴无一例外吃吃喝喝,但我没有喝酒。在平常不喜欢的老师过来向我们敬酒,说祝我们找个好婆家的时候,我的心瞬间被温暖了。原来平时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幼稚,有段时间还和这个老师的关系僵的不得了,我以为我们就这样了,可是似乎一切都证明自己果然没有长大。

毕业后的一段时间,自己也曾在一所学校上课,终于明白“老师”二字所代表的涵义,且不说传道授业解惑,“包容”二字是占极**重的。对孩子们所犯的错误,对于有些成绩不理想,甚至一塌糊涂的学生,都得包容,即使此刻是十分生气,而下一刻则必须忘却。

我是一个善忘的人,从不主动去记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现在的许多同学都已经没有印象了,但或许就因为这件事,我记住了这位老师,据说是最年轻的教授,我想不会再忘了吧……

还有一个人出现在谢师宴上,闹哄哄的宴会上,大家都在说着那些似乎平时未曾说过的话。有一个班级的男生,甚至跑到台上告诉大家,他曾喜欢过我们班的一个女生,是因为酒劲,还是因为别离呢?一个女生在台上又唱又跳,我们知道她喝醉了,可又是因为别离愁绪,不是吗?虽然我们都说这所学校太破了,而真正离别的一刻到来时,总会有一丝不舍。

“萱妮,我们喝一杯吧!”

“呃?呵呵……好啊,喝酒?”

“好,我去拿!”

我们这个专业有三个班级,而我应该算是很“宅”的人:教室、食堂、寝室。有时候连自己班级的人都不太认识,刚才来的男生听说叫什么“阿虎”,因为是老乡所以听说过一些,其它的并不了解,我想也许我们曾经说过几次话吧,大二国庆节的时候去南昌玩,就是在他那里订的火车票,结果票他让其他同学带给我,而我却只付了车钱,忘了付手续费了,到现在还欠着他那两块钱,真是不好意思!

“没酒了,还是喝果汁吧!”

“嗯,真是不巧!”

两个人各自喝着手中的果汁,看着台上那些师长们的表演,刚才被老师弄到台上去唱歌了,说什么机会难得,还有朋友的起哄,果真上去了,可是我居然紧张得忘词了,那时脑子一片空白,一首歌都没想起来,就随口唱了首《老鼠爱大米》,很丢脸。而这一切都已经成为历史刻在光盘上了,现在回看那些画面,觉得自己特傻。

“你的号码是多少?”

“我?哦。”

“手机拿来我自己存吧!”

“哦!”

觉得自己有些没反应过来,木讷地接受一切。

“好了,以后要记得和我联系!”

“呵呵……”

“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他笑看着我,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确实不怎么认识他。

“大家都叫我阿虎,萱妮!我喜欢你!”

“呃?哦,别开玩笑,这样的笑话可不好笑!”

“我是说真的!”

“是吗?那我也说真的,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什么?我可以改!”

“有必要吗?”

我从来都不相信,一个人会为另外一个人改变,况且他也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我们并不可能,也许我们还只能算是陌生人,最亲密的关系也只能算是老乡了。

我不知道当时是怎样摆脱这尴尬的气氛,整个环境都是闹哄哄的,我没当真,或许他真的只是在开玩笑。

然而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吧!在毕业答辩的那天,他来了,并没有通知我,另一个同学陪着他,到晚上我处理好所有事情的时候,才发信息给我,当然我已经知道,因为另一个同学已经告诉我了。

老同学相见并没有太多的不一样,只不过是同学,我想。曾经也有一个同学到这里来过,是来面试的,当然也由我们两人陪同,而今天他的到来,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没问,他住在学校附近的小宾馆里,我们送他回去,然后回自己的寝室,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第二天,我睡懒觉了,等我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吃过早餐,在大门口等我一起出去玩了。本来打算带他去黄大仙的,然而那炎热的天气,我们都吃不消,结果却陪他在商场里买衣服,他征求我们的意见,而我们两个人却始终没有统一的观点,结果逛了好久,他又回到开始的地方买了一件衬衫,后来又买了几样东西,我发现我们两人的眼光完全不同。

午饭是回学校吃的,饭后另一个同学接到电话说她的论文要重新整理一下,再交到老师,于是三人又去了网吧,那个同学紧张地重新整理了一遍,去了打印店,而他一直在玩那什么卡丁车,我趴在电脑前,因为网吧里的空气实在浑浊,也因为太热了,我想睡午觉了,炎热的夏天,人总是无精打采的。

似乎感觉光线暗下来了,睁开眼睛看见他正站在旁边看着我,于是我也站起来看着他,但似乎在的眼中找到了我的身影,而且还有他的深情,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些紧张,慌乱地避开了,已经不记得当时说了些什么了。离开网吧后,在林子的石桌旁坐了一会儿,三人各自回房了。

睡了一觉,神清气爽,因为晚上是那个同学的毕业谢师宴,所以就只能是我陪他了,傍晚发了信息跟他说一起吃晚饭,他问我说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吗?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怎样的一种情绪,但在潜意识里,理解为他是高兴的。

我们在北门的小饭馆里叫了几个小菜,因为担心不够吃,我点了四菜一汤,结果却又都剩了,他说他请,当然被我拒绝了,毕竟自己得尽地主之谊。吃完晚饭,实在没地方去,因为我真的不是一个活跃分子。

“现在没什么地方可去了,回去休息吧!”

“你就那么不想去我那里吗?”

“呃?”

“走吧,去那里看电视!”

“哦!”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就这样冒冒然地去他住的地方了,不知道当时是怎样的心情,或许是紧张吧!总觉得很热,电扇开到最大,才觉得有一丝凉意,电视上放着青春剧场,讲得也是年轻人之间的爱情故事,我想我已经静下心在看电视了,他在一旁打电话,也是以前的高中同学,而且还是女同学,也许他该算比较受欢迎的。

于是,我看着我的电视,他打着他的电话,当这一集电视放完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快九点了,而此时他才刚打完电话。

“我该回去了,快九点了!”

“还早,再看一会儿吧!”

“不了,学校的大门会关的!”

“关了就睡在这里,电视上不是刚放过吗?”

“晕,他们是朋友!”

电视上有一个男孩子,借宿在女孩家,女孩睡床上,男孩谁在沙发上,而他们两人是共处一室。他们两人的关系比较复杂,女孩喜欢男孩,而男孩喜欢另一个女孩,那一天的他正为那个心爱的女孩伤心,到这个当成是哥儿们的女孩家来疗伤的。

之后说了些什么我已不清楚了,只是由于我的坚持,当然离开了,他送我回去,一路上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那时的脑子一片混乱,或许两人也只是在东拉西扯。明天他就要去杭州工作了,再过几天我也要离开这里了,我们都要开始各自的工作生涯了。

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看见他发来的短信,其实也只是瞎聊罢了,告诉他明天就不去送他了,因为那车是早上的,我要睡懒觉,是逃避还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我想如果真留在那里定会发生些什么,我有些害怕,虽然我不认为那有什么关系,但这些不应该发生在我的身上,当然,也许是我想多了,也许也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笑而已。

等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上车了,另一个同学送他的,突然觉得这个同学这几天的表现有些反常,我这是怎么了?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也许真的是喜欢上他了。

对于这样的情愫,我想我是有些兴奋的,因为终于能放下初恋,在十年后重新开始一段情感了,所以我有些放纵自己,任它发展。此后我们各奔东西,每天会以短信联系,似乎一切都习以为常,有时我在想,这应该就是爱情吧,过了这么多年,几乎都忘了“爱”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也许就是因为从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身影,还有那浓的化不开的深情,就那么一瞬间,心沦陷了。

然而我们却从未开口说爱,在我认为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时候,却从一个同学的口中得知他有女朋友了,就在一个星期前,而且就是她——一个深爱他的女孩。

那时的自己很没出息地哭了,在电话中,他一直追问是否是因为他而哭,那时的自己真是幼稚,或许是想让他难过,还是什么,终是承认了。他没说什么,我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种情绪,不过他后来问我是否还能做朋友,我拒绝了,因为只有不给自己留余地,才能走出那个不属于我的世界。

于是我删掉了关于他的一切信息,再加上工作的不如意,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似乎身陷深谷,没有阳光,没有氧气,死亡的气息在周围蔓延……我想没有比那个时候的状况更糟了。

但是我没有失去理智,因为只要走出这个囚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于是我辞去了工作,回到家中疗伤,换了号码,终于,一切都在温暖的家中平静下来了。我想我的未来会好的,至少比那一段时间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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