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新兵连吃的第一顿饭是土豆片炒肉和粉条肉末,还有馒头和炒米饭。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我们来到部队已经午夜十二点出头了,一群干部在车下迎着风吐着哈气,军用的小皮鞋在水泥地上吧嗒吧嗒的作响。集合到点名我被分到了高炮营新兵七连,之后被分到了八班。吃饭的都是最后一批到的兵,河南平顶山的,农村人,在家里基本上都是一顿饭一个菜凑活着吃,大家都说这部队的菜抄的好吃。“这部队的菜就是吃着有 到新兵连的第一顿饭是吃的是土豆片炒肉和粉条炒肉末,还有馒头和炒饭。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我们来到部队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出头了,集合点名我被味”但大家初来乍到,吃的都慢条斯理,细嚼慢咽。
带队来的是我的班长,只是坐在旁边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说着:
“慢慢吃,那边还有汤。”
第一次在部队吃饭我也没敢吃太饱,吃完后就往门外走。
班长这时刚抽完了一根烟,断喝:
“站住,你干嘛去。”
我支支吾吾说道:“吃完了,回去睡觉。”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得罪了他
“坐下,等着其他人吃完,记住以后部队不准单独行动。”
我也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等着。
吃完饭后,我们一行人被集体带了回去,走的还是来时那个昏黄的小巷,后来得知那时炊事班的后巷。
回到宿舍,班长问我还有什么事没有,我说:
“我还没有刷牙,晚上不刷牙睡不着。”
班长问:“有牙刷吗?”
“有”
“走,我带你去水房”
我带上从家里拿的牙刷,跟着班长下了楼
水房就再楼下,隔壁就是厕所。
班长站在我的身旁等我,我也不敢磨蹭几下就刷完跟着班长上楼了了,回到宿舍铺了铺床铺就睡了,班长朝躺下的我扔了一件大衣盖了盖。部队的第一个夜晚也就这么过去了。
清早起床号响时,大家已有几个人起床了,我也醒来动作不敢比别人慢,班长这时候已经穿好裤子下床对着全班大喝到:
“都给我麻利一点,起来赶紧打扫卫生。”
目光一转对我说道:
“你昨天晚上才来,可以多睡会。”
我摇摇头,和大家一起起床。
班里十一个人,包括班长。都在忙着叠被子,看起来还有棱有角,我也只是按照在学校里的叠法折了几折下了床,班长叠好被子就端起脸盆下楼洗漱了,我拿了把扫帚扫起地来。
扫到办公桌那里一人问道:
“你是昨天晚上来的”。
我点头。同时抬头一看也是和我一样肩膀上没衔的,也不知是叫班长还是新兵。
“拿烟没?”
“拿了”我说到。
“一会交到班长那。”
我点头,意思知道了
这时还在上面刚叠好被子的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小个子从上面一个飞身下来,说了句“把烟藏起来,别给班长”。就下楼洗拖把去了
扫完地,其他人也都在忙活我看没活就下楼洗漱了,走到门口,一和我一样的衣服没军衔的朝我说了句:
“哟,新同志!”说着朝我敬了个军礼。
我忙不迭的回了个不大标准的军礼,左手还端着脸盆。
洗完漱上来,班长坐在床上端着个本子记着什么,见我上来问道:
“有手机没?”
我摇头,眼睛直溜溜的盯着班长
“那,烟呢?”
“拿了两包,在那个包里”说着我顺手指了指
心里不过觉得“你要就拿去,在家里我爸早就交代过了,给班长拿两包烟抽。
班长头也不抬,继续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说着:
“拿过来放到我这,我替你保管,另外把你的身份证也交过来,下联之后再给你。”
我来到门后,拉开前些日子武装部发的战备包,翻出烟和身份证
班长补充道:
“把你身上的钱也交到我这,我替你保管。”
我交给了班长,班长眼神指了指脚边脸盆说道:
“这是我给你领的洗漱用具,另外还有一支钢笔,一瓶墨水,军事笔记本政治笔记本各一本,平时脸盆里就一条毛巾,一套牙缸牙刷,一个香皂盒其他多余的东西不要有。”
“哦,知道了”。我说。
接着哨声一响,就下楼集合开饭了
来到饭堂门口,连长在前面指挥,唱了一首《说打就打》军歌,就进去吃饭了。
回来后班长借了把熨斗,把我的被子摊到地上,不是熨平展而是熨出来叠被子的印子,并用圆珠笔画上了直线做标记。
小值日回来后,全班做了一个点名和自我介绍,这里面有四川的山东的江苏的甘肃的广东的还有一个离我很近的驻马店的。
班长把我的名字正式写到了班里面的点名册上,没说太多只是说:
“把你们的被子都修修,一个个叠的丑了吧唧的。”
全班作鸟兽散,回到了床铺上修被子
我被允许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交代了地址部队之后好像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听声音也揣测不出我爸我妈在那边是什么情绪,是激动,伤心,还是平静更无从得知。
打完电话把家里拿来的柚子分了分,班长把我的战备包放到了一楼的战备 室,我把我需要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远在千里之外,摆脱了家里的束缚却没有太大欢喜,因为我不知道以后我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