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种,才那么儿点大,就那么凶,长大了还了得。”那一位中年妇女没有多想就开始骂了起来,四周的人也纷纷点头附合。
李牧飞无法理解为何这一些同样,全是社会底层的普通百姓。
为何与一对如此可怜的母女也不放过。
“啪!”的一声,在人群之中突兀的想起。
李牧飞怒不可竭,眼眸中闪过一道厉光,二话不说,对着那依然暴着粗口的中年妇女甩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比起之前教育刀疤男人那手,李牧飞这会用的力气更加大,直接把那中年妇女打倒在地,敖敖的叫。
从她嘴里吐出的鲜血来推测,应是被打掉了几颗牙齿。
四周的老百姓不清楚李牧飞为什么出手打那中年妇女,几个自认为自己是在维护这个社会礼教的人站了出来,出言指责李牧飞的不对。
李牧飞毫不客气的赏给那几个家伙,一人一个耳光,把他们全都打倒在地。
“是他?”
人群中早已有人认出李牧飞就是刚刚出手教育地痞流氓的那一位公子哥,想到他的手段,赶忙闭上了嘴,躲得远远的不敢吭声。
“你们还有人性吗,刚刚对着那几个地痞恶霸你们怎么不去指责,对待两个没有依靠的落难母女,你们倒是一个个凶得像老虎一般。
给我让开,不要让本大爷再看到这你们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以后见一次打一次……”李牧飞厉声喝道。
四周老百姓,一来被李牧飞说得有一些羞愧,二来也慑于他刚才露的那一手功夫,赶忙走开,担心被李牧飞记住,以后被打。
虽说是骂得是十分的痛快,可是没能动手打,还是不过瘾。
李牧飞有一些遗憾,但是眼下这些看热闹的家伙都跑光了还打个毛。
李牧飞正准备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那对悲催的母女,却不料傍边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嘿,这女人的样子还很好看,旺财,给她十两银子,买回家叫她去掏粪坑。”
“卧槽,太没人性了,竟然让那么俊的女人去掏粪坑,看样子此人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到这,李牧飞内心之中一喜,这下又有乐子了。
看样子这年头,找个借口打人还真不难。
当然,先决条件是你必需有足够的实力。李牧飞无疑就是那一种足够有实力找个借口的人。
转过身去,却只见主仆四人徐徐走了过来,带头的是个二十四五岁的身穿华服的公子哥,相貌普普通通,浑身上下佩带了很多的贵重首饰,看起来一副爆发户的牛x模样。
但是此人也并不简单,一双眼睛寒光逼人,炯炯有神。
面上更是冰冷之极,让人很难亲近。在他身后,是两位三十多岁的家丁,四只眸子中都闪着寒光,冷漠的盯着李牧飞。在他们后面是一位长相十分猥琐,贼眉鼠眼,油头粉面的年青男人,看他身上的装束应当是这一位华服公子哥的马仔。
马仔很牛逼的白了李牧飞一眼,饶过了李牧飞,走上前去毫不客气的将十两银子扔到那母女身前,接着双手插在腰间,傲慢的喝道:“这是十两银子,你跟咱们走吧。”
年青妈妈先是看了一下那银子,又瞧瞧李牧飞,好像有一些不太愿意,李牧飞轻轻一愣,难道这年轻妈妈是想跟着我走。
想到这个地方,李牧飞呵呵一乐:“难不成我也具备了传说中的救世主的王者之气,只是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便使得这一位年青美貌的年轻妈妈一见钟情的爱上了自个儿。
年青妈妈是感觉李牧飞刚刚仗义执言,心存感激,哪儿有李牧飞想得这么复杂,倘若她懂得李牧飞内心之中龌龊不堪的念头,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年青妈妈已经有了卖身养女儿的打算,这回见有人肯出钱,哆嗦着两只手把那十两银子从地上捡了起来,赶忙抱起女儿,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等待着金主的下一步命令。
华服公子先是认真打量了一眼年青妈妈,嘴角露出了一丝上扬,还算满意,但是眸光转向那位小女孩之时,面色却立即一变,对那位马仔道:“旺财,找户人家把那位小女孩给我送走,小爷我可不养闲人。”
马仔闻言,立即就上前就去抢年青妈妈手里的那小女孩。这位年青的妈妈见到,马上面色大变,赶忙后退,然后紧紧的抱住自个儿的女儿,蹙起娥眉苦苦哀求道:“老爷,请您,请您发发慈悲,要我带着小琴一块走吧。我有这卖身的银子,小琴不会多花费你们的一文钱的……”
华服公子哥冷冷的哼一声,也并不理会这个年青母亲的哀求,对那位马仔道:“旺财,不要跟她废话,赶快把那位小孩打发了,她再多说,就立即抱去妓院卖了。”
年青妈妈面色大变,伸手把之前那锭十两的银子扔了出来,沉声说的:“还你们的银子,我现在不卖了。你们放开我女儿。”
马仔大笑了一声,眼中一冷,恶狠狠的说道:“臭娘们,既是有脸来卖,就不要在我跟前装什么纯情,今日你卖也要卖,不卖也要卖。”说完便毫不留情的扑上前去抢孩子。
“呯!”的一声,同时伴随着一声不屑的闷哼之声,马仔被打得摔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不停地大叫。
华服男人身后的一名家丁对主子,不急不缓沉声说道:“公子爷,那位小哥是个练家子,身手很好,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的弟子,要不这事情就罢了吧。”这两名保镖模样的家丁,从前在武林之中也小有些名声,之后来进了官家之后。
就跟了苏州知府,可是这一些年武功却没有落下,反而精进了不少。
特别是一双眼睛看人极准,之前他们看到李牧飞出手速度快若闪电,身法奇特,猜想对方来头不小,方才出声提醒。
华服男人对那家丁的话有一些不满,冷冷的哼一声,眼神一冷,不客气的说道:“混蛋,我爹叫你们俩来保护我,你们到好,长他人志气,灭我的威风。真是没用的废物。管他什么来路,在苏州地盘还有谁敢惹咱们风家。”
“小兔崽子,你是什么人,知晓我是什么人吗,敢管老子的闲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将他给我拿下。”华服公子哥完全就没把李牧飞放到眼中,说实话,整个苏州地盘,除了那一位笑面虎浙闽总督付林海之外,还真没什么人能要他畏惧三分的。
两个家丁虽说是懂得李牧飞不好惹,可是少主发话,自个儿也并不好忤逆,两人留下一人保护那公子哥,另外一人则龙行虎步的走向了李牧飞。
李牧飞正愁没地方发泄,这回送上门来一个冤大头岂能放过。
“这一位公子身手不弱,敢问师承何处?”这家丁虽说是入了官府,可是做事还保留着江湖上的作风。
打架前,先弄清楚背后的靠山是谁,否则今日打痛快了。日后人家师门的人找上麻烦,也是后患无穷。
若是普通人,对方那么问,一定会答上几句话,偏偏李牧飞今日气不顺,他就是想打人发泄一下,把事情闹大。懒得理会那一些江湖气得话,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行了这位大叔,看你四十好几了,做人家的走狗,想必生活也很难,想打就来吧。”
走狗这词汇却犯了他们两人的避讳,他们投身官府之后,就被很多的江湖武林人士耻笑是朝廷的鹰犬。
这个朝代可是清朝,一个汉人去给满人当护院家丁。那是极为受人鄙视的。
事隔多年,大伙也逐渐适应了,再也不有辱骂的声音,没有料到今天却被李牧飞如此刺激。
护卫面色登时一沉,眼眸之中露出丝阴寒,低喝一声,忽然出手,他使出了九成功力,一道掌影刹那间朝李牧飞拍来。
李牧飞轻蔑的笑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反手出掌,只是用了三成功力拍去,只听见得一声闷响,那名家丁的身体一颤,被打退了二三米之远,人在半空中张开大嘴吐出一口血沫,落地之后身体一连趔趄了好几次,退了几步这才站住。
家丁面色苍白,眼眸之中露出一丝惊骇,看了下华服公子哥,转身退了回去。
一边远远围观的人全都是面色大变,想不到这一位好看的公子爷。
虽然是名不见经传,但是身手却如此的了得。
华服公子哥是什么人,他们知道,那两名家丁是什么人,他们也知道。
平常的时候,即使是一些有名望的大侠也不太敢与他们打架。可是今日这一位相貌堂堂的公子爷,却是一招就打得他吐血,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着实是大快人心。
让人大呼过瘾,解气。
一些人早已忘记了李牧飞曾经骂过他们内心之中对李牧飞不禁高看了几眼。
另外一名家丁再一次劝道:“公子爷,今天遇到高人了,咱们不是他的对方,再别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