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被李牧飞这行为给搞糊涂了,以往,凡是这样的情况,那一些被围住的人已经哀求了,但是今日这臭小兔崽子竟然毫无反应。
难不成是白痴?
“你才是白痴!”李牧飞好像看穿了刀疤男的想法,一出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一个掌印就留在了他的脸上,打得那个刀疤男有一些眩晕。
路人听到这那巴掌抽在脸上的声音之后,还以为是李牧飞被那些打了,担心殃及到自个儿,赶忙夺路而走,纷纷饶道而行。
“砰!”的一声,李牧飞打完了刀疤男好像还嫌没有过瘾,对着地上的二流子又是一脚。这脚却使了一些力气,直接把那位小地痞踢飞了出去。
“你tmd的,走道不长眼是吗?居然撞到了本大爷,瞧我怎么罚你们这一群没用的垃圾。”打完了,踢完了,李牧飞还感觉没有过瘾,对着还在围着自个儿的二流子,扯起嗓子,一阵大骂:“你们tmd的,就是一群没用的垃圾,那一些,小把戏真是太丢脸,不会搞得有水平一些吗?”
看到这李牧飞的表现,那些二流子愣住了,这哪是哪啊,究竟是谁找谁的茬?
刀疤男见自个儿的下属还在那愣神,破口大骂,厉声喝道:“给我打啊,还愣着做什么?”
听到这老大的怒喝之声,几个二流子才回神,向着李牧飞挥拳打去。
李牧飞冷冷的笑一声,哪儿会把这一些二流子放到眼中,也不见他装腔作势,身体微微一旋,就躲开了二流子们的围攻。
接着,只听见得几声惨叫,那几个试图胖揍李牧飞的二流子早已全都趴在地上了。
刀疤男懂得自个儿今日踢到铁板了,赶忙装出一副笑脸,走上前去讨好,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李牧飞拱手道:“这一位大爷,小的们是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老人家,请您把咱们几个当一个屁--放了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刀疤男这一些年仗着他大舅子是衙门里捕头,嚣张了多年,这会儿看形势不好,也只得低头服软。等回头再找这一个臭小兔崽子算账。
李牧飞轻轻的笑了一声,也不啃声,飞起一脚就狠狠的狠狠的踢在刀疤男的胸口,把他狠狠的踢倒,踩在脚下:“就你这德行,也配做本大爷的屁”
刀疤男抱住自己的胸口,登时无语,原来活了二十几年,今日才懂得自个儿连做个屁的资格也没有。
此刻,路人见到发生了逆转,纷纷的围过来看起了热闹,有几个胆子大的,甚至试着对那那几个趴倒在地的地痞狠狠的踢了几脚。
李牧飞见到也不阻挡,想了想之后,不徐不疾的沉声说道:“大家,这几个没用的垃圾,平常的时候欺男霸女,恶贯满盈,霸凌乡邻,今天我李牧飞着实看不下了,就帮大家出了这一口气,如今他们早已被我制住,现在大伙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无怨无仇的也欢迎来过过瘾。”李牧飞眼眸之中闪过一道精光,气沉丹田喊了一嗓门。
路上的行人听了李牧飞的话,个个带着愤怒与怨恨,立即的上前对几个流氓地痞拳打脚狠狠的踢,打的几个地痞哭爹喊娘。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李牧飞担心这一些愤怒的民众把这几个二流子打死,赶忙上前制止,厉声说道:“不要出人命。”
诸人听到此话,仿若醍醐灌顶,瞬时就四散开了,那快得就连李牧飞都有些咋舌。
情急之下,人的潜力着实是无穷的。
注视着地上敖敖直叫的地痞,李牧飞一阵汗颜,他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一些淳朴善良的老百姓会下那么狠的手。看来这几个二流子算是半残了,没有几年的时间绝对没法子痊愈。当然,其中有人可能会终生残疾。
“他大舅子是马捕头”
也不知道什么人喊了句,诸人登时清醒了过来,再一次跑远,特别是那一些之前参加了群殴的人更加是一溜烟的跑了个无影无踪。只恨爹妈没少生上两条腿。
李牧飞拽住一个没来得及跑的人眼眸之中闪过了一道质疑之色,想了想之后,沉声问道:“马捕头是谁?很有名吗?”
那个人好像很是害怕马捕头,二话不说,一把拨开李牧飞的手,撒腿就跑了。
李牧飞无奈的笑了一下,接着很嚣张地说道:“马捕头算个毛,本大爷我是玉峰院的二少爷,有本事的就找我来寻仇。”
“玉峰院的二少爷?”刀疤男闻言,眼眸之中闪过一道精光,身体猛地一颤,心中暗道:“这仇是没希望报了。玉峰院是什么地方,背后的老板可是王爷,就算是浙闽总督付林海也得礼让三分,况且他的大舅子只是一个没品的捕头。
李牧飞潇洒的甩了甩头,轻轻一笑,心中的那口鸟气,出了大半,这才继续往前走。
发泄了一顿之后,他觉得心情舒畅很多了,深吸了一口气,精神好了很多,但是还不是很过瘾。
李牧飞于是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为民除害。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发泄一下心中的郁结之气。
发泄之余顺道也可以为民做一点好事,也是为后代积德。
罢了,烦人之事先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李牧飞如今还不想结婚生子,二十岁,搁穿越之前都还不到法定结婚年纪,缓几年再做定夺。
走着,走着,前面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呜咽声,这声音清丽得可断金石。李牧飞昂首看去,只见大街上围着一群人,从中传来女人的哭泣之声。
李牧飞心中一乐了,这年头其他的不多,就是这不平之事每天都有。
平常倒不讲了,今日活该他们遇到我今天心情不好,算他们倒霉。
大步向前走去,李牧飞从容不迫的挤到了人群的前面。
“卖身养女儿!”
四个大字赫然映入他的眼前。
李牧飞感觉新鲜,以前在电视剧里,卖身葬父的故事看得很多了,这卖身养女儿倒还第一次听说。
眸光一转,木板傍边正是一个领着五六岁左右小女童的女人,四周的人时不时的对她们母女俩指指点点,闲言碎语中多有贬义。
李牧飞愣了一下,心中暗道,难道这就是卖身养女儿的苦主。李牧飞看了一眼,不由又吃了一惊,这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岁的样子,看起来比自个儿还要小上一些,竟然早已生出那么大的一个女儿。
二十岁,花一样的年纪。
在穿越前,她应该还在读大学。
但是,在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她却已经带着五岁大的女儿,低着头忍受着路人的谩骂。
在清朝的时候,女人改嫁是一件非常受人鄙视的事情。而且那个时代,女人没有什么工作技能,都是要男人养。
这个女人想必是死了丈夫,又找不到事情做,不惜卖身养女儿。
李牧飞懂得在这一个社会,女子家是不可以抛头露面的,像这样出卖自己的举动,更加是叫人不耻,甚至比起青楼的女人还要下贱。可是这一位没有谋生能力的母亲,却为了养活自个儿的女儿,跪在这个地方,等待其他人来买走她。
李牧飞看了一下傍边的标价,三十两银子。
“妈妈,我饿了,我好饿啊!”原本一直都很安静的小女孩忽然鼻子一红哭了起来,闹着要吃东西,那个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李牧飞也是一个心肠软的人,当即脑子里的怒火全都消失。
可怜那年青的目前,哪儿拿得出什么吃的。
李牧飞看了她身钱写的字,才知道他的丈夫张秀才因为得了痨病,这一些年为了看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最终只得卖了房子和地才将他下葬。
如今娘俩是身无分文,早已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实在没法子,她只有在这闹市当中出卖自个儿,只希望能养活自个儿的女儿。
“小琴,别哭,妈妈等会儿就有钱了,等有人买了妈妈,我就给你好吃的。”这个女人抽了抽鼻子,继续说道:“你再忍耐一下”
年青的母亲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哭出声来,柔声安慰着自个儿的女儿。
小女孩倒也乖巧,虽说是早已饿得十分难耐,可是听到妈妈那么一说,也马上停止了哭闹,用手轻轻的擦了擦眼泪,斜着身子躺到妈妈的怀中。
李牧飞忽然间感觉有一些感动。
可便在此刻,一个厉喝之声突然出现了:“真不知羞耻,把咱们女人的脸都丢尽了,贱女人!”
李牧飞转过头去,见一个穿着华服的中年妇女向着年青的妈妈吐着唾沫,满脸的讨厌的样子。
更加让李牧飞惊讶的是,四周的人好像十分认同这中年妇女的话,纷纷出言对那年青的母亲指责批骂。
小女孩虽说是很小,仅有四五岁,可是她懂得这一些人正在骂她的妈妈。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小女孩忽然站了起来,大声喊道:“你们全都是坏人,你们全都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