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六年夏天，十二岁的林乐儿第一次看到男性勃起的阴茎。
那天中午，天很热。
林乐儿匆匆忙忙从外面跑进来，穿过院子，穿过走廊，直接推开哥哥的房门。
一具裸体，或者说，一具坚硬的裸体。
林天乐躺在床上，只穿一条三角裤，大概梦到了什么，刚发育完全的阴茎，把三角裤撑起一把小伞。
真大啊！
林乐儿在门口憋了口气。
她想逃开，可她必须把哥哥叫醒，因为有一件事，只有哥哥能做，再过一会儿，爸妈就醒了，到时候，就来不及。
哥。
她喊了一声。
林天乐并没有醒，而是翻了个身，这一次，那根阴茎换了方向，又露出一些毛来。
怎么还会有毛？
林乐儿在心里想，有一些害怕，又有一些好奇，就那样站着，直到林天乐醒过来，顺手把一条毛毯盖在身上。
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也不吭声？
林天乐并不高兴。
签字。
林乐儿从书包里取出一张卷子，右上角用红笔写着九十八分，距离满分只差两分，可是林乐儿不敢把卷子拿给爸妈。
那两个人的脸色，想想都恐怖。
对于林乐儿来说，林天乐唯一的用处就是可以模仿爸的笔迹，在她的卷子上签字，签了字，就能交差，然后，又熬过一次考试。
不是说了？那件事不答应，想签字，没门儿。
林天乐坐起来，一脸坏笑，看着妹妹。
这小姑娘，才念初中，就出落得如此水灵，难怪那么多男孩子喜欢。
林天乐说的那件事，乐儿心里清楚，就是陪一个叫大毛的人吃饭，可她找什么借口出去？爸妈管得严，哪那么容易出去？
那个大毛，给你什么好处？
大不了我加倍！
林乐儿翻了翻口袋，掏出五块钱，直接扔到床上。
顺手，把卷子也扔了过去。
操！妈真疼你，钱都给你花了！
林天乐把钱捡起来，塞进旁边的裤子口袋，至于卷子，连看都不看一眼。
明白了，那件事儿，不答应看来是不行了。
说时间吧，不过我也有条件，你必须陪我一块儿去。
林天乐见妹妹松了口，脸上一下子有了笑容，拿起笔，洋洋洒洒把卷子签了，这么多年，模仿老爹的签名，大概是他唯一的成就。
今天晚上，学校门口的饺子馆，放了学就过来。
林乐儿收了卷子，离开哥的房间，鼻子嗅嗅，总觉得这屋子里有一股怪味儿。
臭？不是。
大概是腥……
没工夫儿想，蹦跳着去找小满，两个人躲在小屋里看电视，直看到下午上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