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何领着赫成祥父女回家的时候,连钟何的母亲都惊动了。
母亲出来看得第一眼,就是走在两人身后的赫茱莉。看到赫茱莉俊俏的模样,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笑脸。
赫成祥拱拱手,“老夫人安康,老夫携小女来叨扰了。”
赫茱莉也上前屈膝行了一礼,“茱莉拜见老夫人。”
母亲脸上笑开了花,“哎呀,客气啥,你们远道而来,幸苦了,先进来休息一下吧。”
说完就拉起赫茱莉的手,“你们男人之间聊你们的事,茱莉就跟我来吧。”
赫茱莉看了赫成祥一眼,羞答答的跟着钟何母亲去了。
赫成祥试探的问了一句,“你父亲呢,难道又出远门了?”
钟何黯然摇头,“我父亲前段时间去世了,是被跟他做生意的那些东洋人害死了。”
“啊?”赫成祥很吃惊,“想不到好人不长命啊,这些该死的洋人,就会欺负我们中国人。”
钟何摆摆手,“不说这个了,等有机会,我也会为我父亲报仇的。”
赫成祥吓了一跳,“贤侄,这个可不要乱来,洋人可不好惹,会引起大麻烦的。”
“放心吧赫叔,我懂分寸的。”
来到堂屋,赫成祥恭恭敬敬的去给钟何父亲的灵位上了一炷香,“钟老哥,你有子如此,能够将你家业发扬光大,也算是可以瞑目了。”
第二天,在钟何老娘的催促下,钟何开始带着赫家父女俩开始游山玩水。
首先要看的是,当然是荣县的标志性建筑——荣县大佛,这是世界第二大佛,从规模上讲,仅次于乐山大佛。至于它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具体时间已经不可考证了,有说南北朝时期的,有说唐中宗时期的,反正至少有一千多年历史了。
大佛旁边有一座小小的寺庙,里面的和尚负责日常的供奉。现在还没有修建后世的阁楼,可以爬上去就近瞻仰大佛佛面,现在只能站在下面观赏。
人站在下面,佛脚的指头高度正好达到人的胸口。
赫家父女也恭恭敬敬的,各拿起一炷香,点燃后向大佛虔诚地拜了拜,然后将佛香插进了香炉里,最后还往供奉箱投了两颗银豆子,旁边的和尚也立刻过来答谢。
“诶,他们为什么伸手去摸佛像的脚拇指啊?”赫茱莉好奇的问道。
钟何笑了笑,“寓意是临时抱佛脚。”
赫茱莉从一个气质女神一下子变成了好奇宝宝,“那为什么摸得是大拇指,不是其他指头呢?”
“既然是抱佛脚,当然要抱最大的啊。”
赫茱莉嘴唇翘了翘,“哎呀,还可以这样啊,那我也去抱抱。”
“不对呀,好奇怪,”赫成祥也开始发表自己的感慨,“你看大佛的右手放在膝盖上,左手摊开,手心里放了一颗佛珠,这种手印没见过啊。”
钟何点点头,何止这些,“你们看,天下的佛都是低头俯览众生的,而这座大佛的头是微微上抬的。这种现象和这种手印,都是别的地方没有的,也是所有的典籍都没有记载的,至于为什么这样,一直都是未解之谜。”
赫家父女抬头看了看,“还真是。”
赫茱莉嗔怪的斜了钟何一眼,“你怎么知道,所有的典籍都没有记载,难道你查过所有的佛家典籍?”
钟何呵呵一笑,“都是那些和尚说的。”
“哼,信你才怪!”赫茱莉赌气的说着,不过脸颊居然不自觉的红了。
赫成祥看了自家女儿和钟何一眼,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知女莫若父,自家女儿恐怕是真的对钟何动心了。不过对于能有钟何这样的一个女婿,他是不反对的,他所认识的跟女儿同龄人中,其他的都还在风花雪月呢,而钟何是最有出息的一个了。
钟何继续介绍道,“这座佛已经存在一千多年了,相传,还没有这座大佛的时候,我们这里经常发大水,一旦发大水,成片成片的农田受灾。自从有了这座大佛之后,大水就少了,而且就算发大水,基本上没有造成过大的灾害。因此我们这里的人都很信佛的,一到庙会的日子,很多人都会来上香的。”
“真的有这么神奇?”赫茱莉满脸的不相信。
赫成祥瞪了她一眼,“不得对佛主不敬。”
赫茱莉可爱的朝着钟何扮了一个鬼脸,笑着吐了吐香舌,转头去问赫成祥,“爹,我们爬到佛头的山顶上去看看吧。”
钟何笑了笑,“山顶上是一大块平地,站在上面可以看到整个县城,景色还是非常好的,就是山路有些陡峭,爬得时候需要小心一点。”
赫成祥摆摆手,“老夫年纪大了,就不跟你们年轻人闹了,你们想去,就自己去吧,老夫就在山脚下品尝一下佛茶,歇一歇脚。”
赫茱莉鼻子一邹,“哼,去就去,我就不信我爬不上去。”回过头来问钟何,“你呢,要不要上去?”
钟何摸摸鼻子,我敢不上去吗,真让你一个人上去,恐怕你就回不来了,“赫小姐既然要上去,钟某当然要相陪了。”
“哼,谁要你相陪了?”说完还瞪了钟何一眼,然后转身向山上走去。
其实山看起来不高,真的爬起来就不会这么觉得了。赫茱莉可能是很少运动的原因,等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她已经额头上布满了香汗,小脸累的通红,不时地用香巾擦一下。
“赫小姐,我来扶着你吧。”钟何连忙上去献殷勤,却换了一顿白眼。
赫茱莉休息了一下,又继续往上爬,尽管爬的很慢,但还是一直在经持,钟何都不得不佩服她,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的话,明天起床之后,你的腿会很疼吗。
歇了五六次,两人终于爬上了山顶。山顶是一片草地,草有些枯黄。赫茱莉不管不顾的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也不管初冬时分石凳很凉。
钟何连忙走上去,“你不能坐这里,上面太凉了,你再坐下去,腿都要抽筋了。还是起来走走吧。”
赫茱莉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站了起来,找了一根亭柱靠着休息了一会儿。
“好美啊!”休息够了,赫茱莉站起来向下一看,大声惊呼道。
荣县这里初冬时节经常起雾,一旦起雾之后,整个县城就被笼罩在大雾之中,偶尔露出来的建筑屋顶,若隐若现,整个世界犹如仙境一般。
钟何也被这样的美景给陶醉了,这可不是后世的雾霾,“可惜了,没有带画板,带了画板的话,就可以把它画下来了。”
“你画吗?”
钟何装作吃惊的回道,“我不会,你画啊。”
“哼,凭什么是我?”
“因为赫叔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非常了不起,你不画的话,谁敢站出来献丑。”
赫茱莉瘪瘪嘴,没有反驳,继续欣赏起美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