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她是不是真的当了王妃?”叶凌雨得不到答案,心急如焚,再也顾不得在路上的告诫。
叶轻柔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冷静下来。转头看着苏秋山,“冒昧前来还请见谅。晚辈只想弄清一件事,以及为柳城百姓伸冤。”没有靠山的她们也只能依赖自身遭遇博取他人的同情,否则她们无法打倒叶溪,以报杀父之仇。
苏秋山也不计较叶凌雨的失礼,“叶溪的确是楚王妃。至于柳城发生什么事,你们大可一一讲来。”伸冤?柳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与叶溪有关?
无声询问苏辰,他是否知道一些?要不然这一行人怎么会如此风尘仆仆,口口声声说要伸冤?这伸冤又怎么会与叶溪扯上关系?苏家虽然对叶溪的决定不怎么高兴,但是毕竟是苏家亏欠她们母女,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情有可原。
“发生什么事?那个妖女对柳城做了什么你们竟然不知道?好好的一个柳城变成鬼城,你们居然将妖女视为救赎?可笑。”叶修托怒吼。他就不相信没有人向朝廷汇报,身为朝廷命官的他们竟然说不知晓?
“放肆,朝堂之事岂是尔等草民能够议论?”苏秋山一甩袖怒喝。天家的威严岂可是他们能够承受?连身为臣子的他们都不敢随意妄断。
叶凌雨才不管会如何,如今的她只想将叶溪拉下马,让她尝尝自己曾所受的一切。踏上前一步,低声道,“让我面见天子,要不然你们就等着和她一样的下场。”
天子再看重楚王爷不会弃他的子民不顾。要不然是想利用苏家人,京都有那么多的大臣,她随时都可以求助他们的帮助。
苏秋山犯难了,虽说叶溪不愿意接受苏家,但也不能如此的绝情斩断她的后路。再说柳城的情况还有待查清。要是妄下定论,定会再伤那孩子的心。苏家亏欠她的实在是太多了。
一直在充当壁草的苏辰终于发挥他的作用,“想利用苏家?也不看看你有多少价值。想要面见天子,可以,自己想法子。苏家不会当你的踏脚石。”
话毕让管家将人赶出苏家书院。他还真的没有见过求人用这种态度。本来苏家和叶溪就有嫌隙,要是苏家为他们出头,叶溪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苏家,说不准苏家会成为第二个叶家。
苏秋山揉着作痛的额头,“你说叶溪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柳城百姓的事?”听完苏辰的叙述,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柳城变成鬼城与叶溪有半点的关系。
苏辰摇头,“叶溪只是说了不再干预柳城生死,鬼神之事。”当时他并不在场,一切得来的消息也是别人转述给他听。认为不过是叶溪离开时的气话,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告诉苏秋山。却不曾想到被叶凌雨拿来当证据。
苏秋山疑惑了,叶溪怎么会说出这样奇怪的话?不再干预柳城生死,鬼神之事?换作正常的人一般不会这样说吧?难道柳城中有他们所不知晓的秘密,而叶溪一直守着这个秘密?
因为这个秘密她才会待在柳城,即使楚王相邀,也不愿意来京都?她是不是早就知晓一旦她离开,柳城便会变成叶凌雨所说鬼城?
这番假设让他毛骨悚然,如果他的假设成立,那么说来柳城的隐患早已存在。叶溪她可是掌握着一城百姓的性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这要是让天子知晓,叶溪在劫难逃。
“爹,叶溪如今失去五感,无法与他们对峙,哪怕有楚王的帮助,也会落在下风,却不会有生命危险。我认为苏家不宜加入。”苏辰分析。
苏秋山叹气,他何尝不明白苏家不宜趟这浑水。只是事关重大,他还是早点告知天子为妙。至于叶溪,有楚王的庇护,倒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再说她可是救了天子一命。
身陷暴风漩涡的叶溪笑得十分开心,身后的背景足可以让所有鬼魂退避三舍。易殿云咽咽口水,小声问身边的夏音晓,“你说谁让她笑得这么诡异?”英雄啊,能够让这只厉鬼黑化到这程度,佩服。
夏音晓微微点头,“你不认为是因为你?”让重锦受那么重的伤,足以让叶溪黑化。希望不要把鬼城给拆了,他会很难办。
易殿云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被揍成这样他眼瞎了看不到?揍他的时候可没有那么诡异的黑化。再说人都揍完了,还突然间黑化,这不是耍人吗?
“所有柳城的原著居民,及与他们有着姻亲的人,在那天起无法离开柳城管辖范围。其他人更是不能帮其传递消息,违者,天诛地灭。”叶溪一字一句说得十分缓慢。
好一个叶凌雨,在自己下禁锢之后还可以如此大摇大摆走出柳城,来到京都告自己的状。还真的小看他们的能耐,也太小看驱鬼师的能耐。自己要怎样回报他们的好意?要不手伸长一点,直接让楚国灭了,让他们成为亡国之奴也不错。
像是察觉到她的想法似的,夏音晓脸色一变,低喝,“叶溪,别忘记你的身份。要是那样做只会让你消失在天地间。损人不利己的风格不适合你。”鬼嘛,在世人的眼里都是自私自利的代表。
叶溪笑而不语,她要怎样做自然清楚。除去说书人的身份,难道她真的一无所有,软弱到任人欺负的境地?或许要为他们好好上一课,要不然真以为什么人都可以踩在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