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楚临渊带着一身的酒气送走宾客,独自回到新房。至于为什么没有闹新房的人?呵呵,谁敢来闹这只妖孽王爷的新房?不怕第二天被人砍了当柴烧?
龙凤烛燃烧一半,叶溪端坐在喜床上,依旧穿着嫁衣,只是头上的凤冠被取下,长发也重新收拾,绑在身后。没有人来照顾她,她便一直这样坐着,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累了吗?”坐在她身边,抚上她的脸,却毫无反应。手指划过红唇,眼神变得黯黑,不知此刻的他在想什么。红苕拿起桌上的交杯酒,送到他的面前。
喂叶溪喝下酒,楚临渊绕着她的手将属于自己那一杯喝了。红苕接过空杯,对着两人道了声喜便退出房间,将时间留给两人。
两人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可以说全程是楚临渊发呆,而叶溪不过是陪衬。能指望一个废人有什么反应?要是真的能有反应,那也不是叫废人。
良久,楚临渊动了,揉了揉她的发顶,“很晚了,睡吧。”为她脱下纱衣,解开腰带,换下那一身华丽的嫁衣。将人安置在内侧,拉过棉被盖好,才为自己更衣。
穿着里衣钻入被窝,将人移到怀中,为她合上眼睑,轻拍着她的背低语,“你放心,这一生我不会负你。”无论自己出于什么目的迎娶她,也不会亏待她。楚王府只会有她这么一位楚王妃。
子嗣什么的,他根本不在乎。不是亲生又如何?天家人早已见惯手足相残,亲情对于他们来说,比水还要淡。
其实他真的很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懂得自己的妻子。与她携手不问世间恩怨。这一切因为她的出现而打破。不过他也喜欢她,一个不会长大的吃货,这种挑战实在是让人热血沸腾。
一夜无语,次日楚临渊难得没有早起。天子看在他新婚份上,免去三天的早朝。不过即使没有这一道圣旨,他也不会真的天天起来上早朝。
红苕端着洗漱用品走进来,利落伺候他穿衣梳洗,摆上早点然后犯难了。王爷是起来了,可是王妃还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也不知醒了没有。她可真的没那个胆量去将人摇醒。谁能告诉她应该怎样伺候这位刚出炉的王妃?
正当她在犯难之际,一名男子从外面走进来,不说话也不像楚临渊行礼,眼神笔直,来到床前弯腰将王妃一把抱起,转到屏风后面。
红苕乖巧退到一边,眼观鼻鼻观心,至于来人的身份,整个楚王府没有人不清楚。也只有他能如此无视王爷。
半盏茶的时间重锦抱着换好衣裳的叶溪出来,将人安置在桌边,利落将她的长发梳好,绑上发带。端起燕窝粥喂食,将坐在对面的人无视到彻底。
早饭在沉默中结束,楚临渊丢下手帕,准备去书房处理事务。“叶儿,她昨晚可曾说话?”重锦在他背后问道。
叶溪虽然成了废人,但是她不是连说话的能力都失去。只要她醒了,必定会说上几句。然而到现在他不曾听见她说话,连进食也变得慢起来。心中的不安让他在楚临渊离开之时问出来。
楚临渊经他这么一说,也想起来,自从踏进喜堂之后,她不再说话。他以为是被他吓到,后来以为是太晚了,她累了。现在想来真的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