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尔朱夭夭进入国子学内习课,已过去将近一月。这一个月内尔朱夭夭认为最大的收获与陆锦婷相识。细细了解后发现,陆锦婷实际上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她平时话特别少,除了尔朱夭夭外,她平时在国子学内都几乎不与任何人交谈,但实际上她是个特别率真爽快的人,特别对她的脾气。
如今已接近阳春四月,园内的柳树已吐出新牙。尔朱夭夭坐在窗口,百般无聊的看着院内的柳树随风摇曳。今日郑夫子有事没有来授课,授课的是一位之前未曾谋面的夫子,他授课时竟只是自顾自地念着手扎,实在是无趣,乏味得紧。
这个季节…。,尔朱夭夭想到了什么,突然坐直了身体,然后宝石般双眼转了几转。
尔朱夭夭又凑过去,“锦婷,听说等下要授的课是‘三纲五常’,君为臣纲,父为子纲,还有,夫为妻纲。就是女子要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还有啊…。”
“行,我去。”
尔朱夭夭又是得意地笑了笑,眼角眉梢都写着阴谋得逞,她就知道这个离经叛道的陆锦婷最是厌恶这些‘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
“但,哪里来的纸鸢呢?”陆锦婷虽是不愿在学室内听那些迂腐至极之言论,但她实在是觉如此便与尔朱夭夭出去玩耍较为不妥。
经她对尔朱夭夭坤近一月的观察,她发现这尔朱夭夭的想法还真是异于常人,十分特别,但也觉得十分不靠谱。
尔朱夭夭看着路陆锦婷,突然神秘地笑了笑,宝蓝色的双眸泛着些许诡异。
在国子学内有一处花园,以用来使得学子们以及夫子在课后闲暇时来此放松一下身心,或是来次静静地读书。宽广虽是不能与护国公府内的花园相比,但毕竟是整个魏国第一文府内的花园,也必然不会十分小。因是在国子学这等严肃,庄重的地点,所以即使是课下时间,此处也十分静谧。更何况此刻本应是习课时间,花园内更是无人。除了两个小女孩之外。
“锦婷,你先拿着纸鸢,然后我拉着线这头跑。你看我跑远后就放手,这样纸鸢就可飞起来了。”尔朱夭夭站在距离陆锦婷五步远的地方,轻车熟路地指挥到。似乎之前不知做过多少次这样的事了。
陆锦婷无奈地看了眼手中的‘纸鸢’,再看一眼被随意仍在地上且残破不堪的书,隐约中还可以看到‘大学’两字,还有散开头发在那指挥的尔朱夭夭。
她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刚刚两人出来时,看到尔朱夭夭随手抓起一本课本,是<<大学>>,虽是好奇,但并没有询问。到了花园后,就只见尔朱夭夭将几页书页撕下,再自己头上的发绳取下,在纸上戳了几个小洞,把发绳穿过去,所谓的‘纸鸢’就做好了。可是后来发现发绳不够长,尔朱夭夭就趁着陆锦婷在发愣时,踮着脚将陆锦婷头上的发绳也取了下来,接上去。至此,这个‘纸鸢’终于完成了。
陆锦婷只能站在原地叹气,一时竟无话可说。就在陆锦婷独自发愣时,尔朱夭夭的‘纸鸢’已经成功地放起来了。
“锦婷,锦婷,快看,成功了。”尔朱夭夭兴奋地回头朝着陆锦婷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