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阿澈,你们今日辛苦了。珍珠呢?”尔朱夭夭跑到白楚存的身边,撒娇道。
“哎呦,我今日可是累坏了,这肩膀实在是酸疼不已啊。”
白楚存便走向椅子坐下,便捶打着自己的肩膀,好像自己干了什么重活的样子,不就是陪着自己演了场戏吗,竟是这般劳苦功高的模样。
尔朱夭夭虽是此刻在心中不断地腹诽着白楚存,但是还是跟着白楚存跑了过去,讨好地帮白楚存锤着肩膀。这几年里,白楚存便是经常这副模样,想着法子逗着他这古灵精怪的小师妹。
“嗯,不错,力气再稍稍大些便更好了。”白楚存此刻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
尔朱夭夭见白楚存这般享受的样子,而自己确是像个丫鬟一样在这里帮他捶肩,不免有些小情绪,见白楚存闭目养神的样子,漂亮的特异眼珠一动,显露一丝狡黠。接着便朝着白楚存的耳边喊道:“师傅来了。”
白楚存听尔朱夭夭这么一喊,忙吓得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师傅,不是我欺负夭夭的,是……”,当白楚存朝着四周一看,哪来的南国风的身影,便意识到自己又被这个不好惹的小师妹戏弄了。
“尔朱夭夭!好啊你,连师兄都敢骗了,看来这珍珠你不想要了。”
尔朱夭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满脸焦急的少女,急忙对着白楚存说道:“好了,师兄,先别闹了,赶快将珍珠交给珍儿吧。”
听闻这话白楚存也是一阵无奈,即使知晓人家着急,那刚刚是谁在闹啊?
白楚存从怀里取出了个檀木的小盒子,交到尔朱夭夭的手中,“你们两人先聊吧,我与阿澈先下去休息了。”“阿澈,我们先走吧。”
白楚存将盒子放入尔朱夭夭手中后便带着阿澈离开了,整个大厅中又是剩下尔朱夭夭与陈珍儿两人。
尔朱夭夭将那檀木盒子放入陈珍儿的手上,“看看可是有无什么问题,这物件如今也算是完璧归赵了。”
陈珍儿颤抖这自己那素净瘦削的双手,缓缓地将盒子打开。当她看到盒子那熟悉的家传之物后,隐忍了许久的泪水终是留了下来。
陈珍儿的父亲陈康是这金陵城中远近闻名的一代名医,不仅医术高明,又是医者仁心,在这金陵城中口碑十分地好。在陈康医治好的病患形形色色,其中就有一人,为了感谢陈康治好了自己的疑难杂症,便将一颗自己所有的东海大珍珠赠予陈康。
陈康本是不愿收取病患如此贵重之物的,但是实在是盛情那却,最后只能无奈地收下。但是却未料到,就是这他之前并未十分在意的身外之物竟是给他们陈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陈珍儿看着这熟悉的旧物,不禁想起了自己昔日的岁月,明明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脸上却是写满了沧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因为它才害得我家破人亡,实在是不想再见此物,但是这毕竟是爹娘留给我的一物,也绝不能让它落在那些人的手中。”
尔朱夭夭听闻陈珍儿的这番话,也不禁感慨颇深,就是这般,就在一年之前,聚宝斋的那些人知晓陈家有此物,价值不菲,便动起了贪念,为此,不惜雇了大批杀手血洗陈家。陈康夫妇与他们的三个儿子,以及陈家的几个下人,皆是死于这场血腥的屠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