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夭夭被吓了下,刚刚那个人似乎是在瞪自己,想来也是不喜欢被人打量、成为话题吧。但是有不对啊,她不就是看看吗,她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啊。顿时对这个人的毫无好感,从小到大,还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呢。当然,今日是她第一次出护国公府,之前只接触过护国公府内的人。
又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尔朱夭夭又将昏昏欲睡时,听到尔朱文畅在她耳边说道:“夭夭,你看,夫子们开始考核各家的小姐了。夭夭,醒醒啊!”尔朱文畅看到她这般模样也是不可奈何,想来是今早起得过于早了些,又在此等了这么久,肯定也是十分伐累了。叹了口气,将坐在身旁的尔朱夭夭搂入自己的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小憩一会儿。
尔朱夭夭此刻靠在尔朱文畅的怀里,十分地惬意舒坦,其实她并没有要睡,只是实在是觉得乏味,甚至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一下。
过了一会儿,轮到了女孩子们考核。
第一个上前的女孩大概十岁左右,看起来十分精明并且市侩。“这个又是谁啊?她长得真好看。”“我知道,她是沈大人府上的千金,叫沈嘉敏。”
沈嘉敏听到这边的议论声,只是略一抬眉,似是不屑。想她爹可是魏朝第一礼官,岂是这些俗弊之辈可比的。殊不知,谁才是真正的俗弊。
夫子提问的问题她都对答如流,夫子那张板着的脸终于有些松动了。于是又问道:“你身为女子,来这国子学中所谓如何啊?”沈嘉敏倒是机灵,马上答到:“回夫子,嘉敏不才,来这国子学中是想请教儒学周礼,日后若得宠幸,能入宫中成为女官,为皇帝陛下与各位娘娘分忧解难,略尽绵力。”
夫子听到这回答甚是满意,抚着他那灰白的胡子微微点头。就是,女子为官,还是只可为宫中女官,岂能出现在朝堂上。
尔朱夭夭对她的回答甚是不满意,可真是有出息啊。虽是至始至终她都未睁开她那漂亮的双眼,但是实际上她一直都在听。不过一想到刚刚在门口见过的她爹沈大人,似乎就懂了。身上的文人迂腐气太重了。不像他们他们尔朱家,世代习武,最不喜这些繁文缛节。
沈嘉敏退下后,又有一女孩子上前接受考核。这个女孩子的声音十分清冷,又带着些老成,与她的年龄十分不称。想来是个话不多的人。回答夫子的问题都十分简洁。最后夫子又问了刚刚问过沈嘉敏的问题。
“自然是要在朝堂上为君分忧。”朝堂上,而不是宫闱内。夫子听到这话板着的脸上眉头又深深皱起,表达着他的不悦。口气生硬问道:“未闻过‘女子无才便是德’吗?在家里未曾有夫子吗?”
瞬间,屋内的人都对这个女孩好奇起来。尔朱文畅也凑热闹到:“听说她姓陆,可是并不知晓这洛阳城内有哪个三品以上的大人姓陆。”,他也困惑了,莫非和刚刚那的姓高的人一样,是某个朝廷大员的亲戚。
“她家并不在洛阳城内,而是在河州,她爹是河州首富。今年河州两岸大水泛滥,他爹拿出数百万两银子赈灾,陛下为表彰,特恩许她来这国子学内同贵族子弟一同习课。”听到这话尔朱夭夭、尔朱文畅以及尔朱文殊都惊呆了,到不是因为话的内容有什么不妥,而是因为这话出自尔朱文略之口。惜字如金的尔朱文略竟然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而且他什么时候这么爱凑热闹了,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