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叉罗听后摇了摇头,“这倒是不一定,究竟是谁将他派来的还需好好查查,他柔然人的特征还是比较明显的,想必柔然那边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如此派人过来。刚刚我去大牢中,想看看那人审得怎么样了。谁知,那人嘴硬的很,竟是一个字都未问出。”
“比起这个已经发现不安分,剩下的那两个反而是更让人担心。”这时一直沉默不言的尔朱菩提终于开口道,今日的负伤使得他此刻的脸上略显憔悴与苍白。
尔朱叉罗见到尔朱菩提此刻的模样,不禁握紧了拳头,那个高欢……
尔朱菩提的话倒是又提醒了尔朱荣,那个宇文泰出身文臣之家,但却是天生的将才。他们宇文家的野心想来也是不小,看来这么多年来保持的‘尔朱武,宇文文’的局面将要被打破。
“的确如此,那个高欢也是十分古怪。今日在场上对着大哥竟是要招招致命,可见为人之狠绝。”尔朱叉罗一想到那个高欢,眼神中便出现愤怒。
“但是不知为何,以他的功夫竟是比不过夭夭。看起来他明明有出手的机会,但是却放弃了攻击,与之前与我对阵时似乎判若两人。”尔朱菩提想到今日在场上时,自从尔朱夭夭突然冲出到场上后,那个高欢似乎只是在一昧地躲闪,几乎未曾进攻。
尔朱荣听后不禁又蹙着眉头,相较于这两个人,尔朱荣更是担心自己的女儿,连忙转头看向尔朱叉罗与尔朱菩提“对了,夭夭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场上,是不是你们安排的?”
两人一听,连忙不约而同地摇头。急忙地为自己辩解。
“刀剑无眼,我们怎么可能会让夭夭去冒这种险!”
“就是说,难道我们尔朱家真的没人了吗?竟是会让五岁的妹妹出战!”
尔朱荣其实也知尔朱菩提与尔朱叉罗自是舍不得同意尔朱夭夭上场比试,只是怕两人经不住小丫头的软磨硬泡,一时心软便同意了。
“夭夭报名用的名字是南其华,‘南’,想来这件事情南国风应是知情的,否则凭借夭夭一己之力也难以做到。”尔朱叉罗一想到此处就不免又是一阵心烦,这个南国风到底是要做什么?
“这南国风该不会是……?”尔朱菩提试探着问道。
“不会,他起码到目前为止是还未发现。只是,这纸包不住火。”尔朱荣认为即使是被南国风发现尔朱夭夭的真实身份倒是也无妨,南国风定是会善待夭夭的。只是,现今时局未定,尔朱荣并不想让尔朱夭夭过早的卷入纷争,现今他能做的便全由他为她安排吧。
“爹,那么留下的人到底该如何定夺?”父子三人皆是有些一筹莫展。
其实三人都知晓某些人的留与不留的后果都会是什么,这只是一个抉择的问题,或者可以说是一个赌注。
赌那两人日后会不会助她守这山河安康,百姓安居乐业。而以现金那两人的情况来看,赌赢的几率将会十分渺小。那两人均是野心勃勃,难以受制于人,又有那般的谋略与手段。
尔朱荣走到窗前,仰头望向那圆缺不定的明月,似是那无法预计的人心。若是他日后赌赢了,那么修复河山的大业即指日可待,若是赌输了,怕是连保她一命都难。
思索了许久,尔朱荣还是在冥冥之中投下了这个赌注。殊不知今日的一念之差,竟是生出日后的多少悲欢离合、痴缠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