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子学的一处院内,孙言将尔朱夭夭放在自己的腿上,低声细语地安慰。而陆锦婷浙在一旁默默地用手帕为尔朱夭夭试着泪。突然有人来报,说是有紧急军务,需孙言立刻去处理。孙言只好不放心地放下尔朱夭夭,对着陆锦婷说到:“劳烦陆小姐先照顾一下小姐,孙某有要事在身,需…。”“没事儿,你去忙吧,我在这照顾夭夭。”
孙言走后,陆锦婷将还在抽泣不已的尔朱夭夭搂入怀中,到:“当你撞上宇文泰时,我就知晓会比较麻烦,无奈我们人淡势薄,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必定会吃亏,于是我就想到你爹的副将常在这国子学外,于是就跑去将他找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让你受这种委屈。”见尔朱夭夭未搭理自己,于是又说到:“今日之事实是我不对,不应丢下你。若是有下次,我定会陪你到底。”
听闻此话,尔朱夭夭终于抬起头来,问到:“你说话可算数?”陆锦婷知道这是小丫头要不生气了。赶快说到:“当然算数,若是我说话不算数,我就把我们陆家所有的财富都给你。”这个誓言下得够狠,陆家的富贵可是连当朝的皇上都觊觎不已。
听到这话,尔朱夭夭破涕为笑,知道自己并不是被抛弃就好。突然想到了什么,“锦婷,你知晓刚刚那几个坏蛋是什么人吗?”,刚刚她情绪太过激动了,以至于未留意对方的身份,孙言似乎认得几人。
陆锦婷解释道:“刚刚那几人中,着蓝白袍的是当朝左丞相宇文桧之子,宇文泰。而那个着紫袍则是皇上的第二个儿子,而那个动手打人的则是皇上的第五个儿子。其他几人也都是一些大家世族的公子。也就是说,刚刚那几人都是些所谓的王权富贵。”
“就因是王权富贵就可以随意欺辱他人吗?”想到此处,尔朱夭夭的小脸上不免浮现出一丝落寞与气愤。虽她们尔朱家也富贵权势之家,但是她爹娘一向告诫他们兄妹几人切不可仗势欺人。
陆锦婷看到她此刻的模样不免有些心疼,她虽是年幼,但是多年来她为商的父亲是如何与那些权势打交道的,她还是多少知道一些,无非就是钱权交易。在世人眼中,为商之道始终是末端,为那些权贵所欺压,甚至是不屑。“若有强食,这就是世态立身安命的法则。”虽是残忍些,不过尔朱夭夭迟早是要知晓这些的,否则,这乱世佳人,难以安身立命。
尔朱夭夭想了想,认真地点了点头。若这是法则,那就要变得更强。皇子?尔朱夭夭的眉头轻蹙,小脸上写着疑惑,“皇子?不是应该十分高贵吗?但是为何觉得他们都对那个叫宇文什么的,那么地俯耳听命?”尔朱夭夭对陆锦婷道出了她的困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这泱泱魏朝,真正控制权力的并不是皇族,而是这些世家大族。世家大族虽是不少,但其中最有权势的还是你们尔朱家与他们宇文家。甚至就连当今的皇上都是由你父亲尔朱将军与左丞相宇文桧扶持登基的。不不同的是,尔朱家世代为将,而他们宇文家世代为相。两家的关系一直不睦。”
听陆锦婷说这么多后,她真的感到她这个尔朱家的人当的不称职,这些事她竟全然不知,甚至要从外人口中得知。
陆锦婷看着她黯然下去的宝蓝色双眸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了,于是安慰到:“你不知晓这些也情有可原,想必是你的父亲不愿你卷入这些纷争,故而从未对你说起过这些吧。”
尔朱夭夭此刻似乎才有些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这权势,既是人人都可得之的,若是将它交由他人而受制于人,还不如握在自己手上把握些。